三個女人一台戲,等她們唱完這天都要黑了。
“你這孩子,舅媽擔心得要命。”梁氏看到他蠻有精神的,心放松下來。看樣子果然沒事,馮大夫當真醫術了得。
張維撫著胡子,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輕舟,這一次要好好的謝謝馮大夫他們。”
“就是。”張敬品搭上他哥的肩,笑容滿面的望向他,道。“表弟,這回延安郡王該好好謝謝你了。如若不是當時你在場,那個害得世子染病的男子說不定早就溜了。”
張敬華點頭,笑道。“表弟總是能乾,讓人佩服。”
而且他聽說了,藥方能研製成功他幫了大忙,實在是他們的驕傲。
蘇輕舟望著他們臉上莫名的自豪,瞬間不知說什麽好?好像他是救世主似的,這個樣子,真的好嗎?
“我其實什麽也沒有做。”聳聳肩,蘇輕舟老實的說道。
可眼前的眾人根本不相信沒他的份,眼裡的光芒更甚。
張承德小朋友來到他的眼前,親了親他的手,崇拜的望向他。“表叔最棒了,救苦救難。”
“我還活菩薩呢?”
蘇輕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捏了捏他的小臉,感覺一些日子不見,又軟綿了幾分。難怪大家都喜歡捏孩子的臉,確實捏著舒服。
張承德也不心疼,嘿嘿的笑說道,臉上滿是歡快的笑容。
眾人與他聊了半個時辰之後,見他身體剛好,也就沒有多留,都離開了。
走之前張承德依依不舍的拉著他的手,昂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他,道。“表叔一定要記得來看我。”
“不用我過去啊,你要想來了,可以自己來,不過身邊一定要帶著侍衛。”
摸著他的頭,蘇輕舟輕笑道。
張承德用力的點點頭,才心甘情願的跟著父母離開端親王府。
蘇輕舟睡得久了,身子有些酸乏,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林問立馬上前,為他披上薄披風。“公子,身子可以嗎?”
“放心,只是有些懶而已,已經沒事了。”伸了伸懶腰,蘇輕舟望向外面難得的晴朗天氣。
帶著林問及哈扎,往外面走去,今天的太陽極好,暖洋洋的,讓人十分的舒服。花園之中晨盛放,嫩綠之間襯著嬌豔,絢麗多姿。小湖之上,魚兒正歡快的遊嬉著,偶有小麻雀落在花叢之中,一片生機盎然,勃勃而靈動。
“公子,親王下朝了。”
蘇輕舟聽到哈扎的話,轉頭望向花園入口,司遠霆領著青松二人往這裡走來,一身親王正裝,行走間優雅外露,帥得如一幅畫一般絕美。
“身子如何?”
走過來,拉住他的手,司遠霆微笑的望向他。
蘇輕舟昂頭親了親他的唇,迎上他的眸光,道。“沒事。就是有些懶,所以出來走走。”
牽著他的手,司遠霆與他一起散步在花園之中,道。“疫症已完全得到控制,村民基本身體恢復健康,這次的事情可以做個先例。”
這樣的研究對於以後有瘟疫發生之時有著極好的參照,對百姓們可以說是福音。
“還有一事,根據那潑水向司冒男子的描述,羅大人畫出了指使人的畫像。”
他的話一落下,身後的青竹上前,將一幅畫展開在蘇輕舟眼前。
蘇輕舟望著眼前畫裡的男子,五官倒是端正,隻一雙眸子有股子陰冷,如蛇盯著你般,讓你寒毛豎起。而且,這個男子他怎麽有點眼熟。
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司遠霆道。“是不是覺得有點眼熟。”
“嗯,是好像在哪裡見過?”摸著下巴,蘇輕舟想不起來見過這個男子。
青松看了眼那畫,道。“公子,他是不是與延安世子極像。”
他的話讓蘇輕舟眼前一亮,定眼一看,可不是嗎?那鼻,那唇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是延安郡王的兒子,也就是向半月樓偷買麻藥的那個人,司冒的親生父親。”
“這信息量,真夠驚人的。”蘇輕舟聽到這裡,訝然的望向畫中的男子。要殺司冒的竟然是他的親生父親,這,前世到底有什麽仇和怨啊!
“等下,他不是被流放了嗎?”
他記得不錯,這個人是被流放的吧?什麽時候流放之人可以隨時離開流放地,回京城跟旅遊似的。
司遠霆望著畫中的男子,眸光微凜。“他該是買通了城官,偷偷跑回來的。雖說是流放,可當時的官員覺得司冒是他的親兒子,不可能不管老子。到時司冒一當上郡王,定然也會接他回來的。”
有一些小官聽到這裡,自以為是的為他開方便之門,輕松的讓他逃回京城。
“此事我已讓戶部調查,他一人不可能回到京城,路途之中也定然有人相助。輕舟,你說當初司一磊並沒有什麽錢在身上,如何能向半月樓訂下如此大一批麻藥的。”
“因為他的身後,可能有人支持,最大的可能就是半月樓。”蘇輕舟勾起嘴角,冰冷的笑了起來。
司遠霆點頭,道。“他定然還在京城之中,我已讓人尋找,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到時交給我審。”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蘇輕舟笑如春風。
司遠霆點頭,交給大理寺的話有的人皮厚未必審得出來,輕舟的法子極多極複雜,定然會讓司一磊服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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