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們見到司瀾出現,立即轉身要逃,可惜卻沒有司瀾的鞭子跑得快,長鞭直接穿過他們的肩膀,將他們像肉串一樣串到一起,帶到司瀾面前。
司瀾怒極反笑,眯著眼睛看他們,“你們不知道曲澤和謝離是我的人嗎?”
“我……我們也是鹿之君大人的手下……”
“鹿之君……”司瀾唇邊笑意更深,“那你告訴他,有什麽事情衝著我來,不要欺負我的兩個小徒弟!”
鹿之君是十二峰中疏赫峰峰主,當年司瀾他爹司少軍打敗楚山君後,更換了十二峰中的五位峰主,但仍有七位峰主沒有變化,鹿之君便是那七位峰主之一,亦曾是楚山君的心腹。
在司少尋在位時,鹿之君尚俯首稱臣,但在司瀾繼位後,鹿之君卻多次表示不認可司瀾的統治,想要將疏赫峰獨立於司瀾掌管之下。
司瀾見他在疏赫峰威望之高,便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撕破臉,但沒想到鹿之君竟然敢欺負到他的徒弟身上。
當真是覺得他的大度,是軟弱好欺負嗎?
司瀾猛地收回長鞭,那長鞭瞬間豎起根根鱗刺,從那群魔物身上倒著抽回去,頓時將他們痛的哀嚎連連,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慌不擇路,四竄逃跑。
“你你……你個野雞裝鳳凰,別以為你還能橫行多久,馬上鹿之君大人就會揭穿你的事!”其中一魔物以為自己跑得夠遠,安全了,便朝司瀾大聲嚷嚷著話。
司瀾「哦」了一聲,下一瞬,只見那魔物的胳膊直接被卸掉一隻,鮮血噴湧而出。魔物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捂著傷口,尖叫逃跑。
司瀾收回視線,垂下頭,看見曲澤撐著一隻胳膊,艱難從地上站起來。
司瀾:“為什麽不傳音讓我來救你們?”
“我……”曲澤低下頭,眼含憂慮,岔開話題道,“剛剛那魔物對我們說……說鹿之君已經掌握到了證據……”
曲澤原本打算忍下今日的欺負,明日再單獨去找鹿之君,想著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逼鹿之君放棄揭穿司瀾。
“就因為這,你們便不敢告訴我?”司瀾看眉頭深深擰起,從儲物袋中掏出藥膏,扔給曲澤,又渡了點內息給曲澤。
曲澤攥著藥膏,不說話。
謝離見狀,便輕輕扯住司瀾的衣角,“尊上,你不要怪罪師兄,師兄也是為你好。”
謝離本來被嚇得大哭,是曲澤告訴謝離,不要哭,不然會被司瀾聽到。
曲澤不想讓司瀾擔心他們,更不想讓司瀾知道鹿之君的威脅。
“曲澤,你不願告訴我,是打算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嗎?”司瀾眯起眼,神色冷下幾分,“可是你能靠什麽解決?讓我猜猜,你打算跟鹿之君同歸於盡嗎?”
曲澤沒料到心思被司瀾猜中,下意識的攥緊手指,臉色蒼白,緊張的看著司瀾。
這個動作被司瀾精準捕捉到,下一瞬,司瀾一巴掌打向曲澤。
這還是曲澤長這麽大,他第一次動手,打得力道很重,以致曲澤的臉被打偏後,過了一會兒才緩緩掰正腦袋。
嘴角都被打歪了。
“以後你再擅自主張為我做這些事,這魔尊的位置就讓給你坐好了。”
“尊上,我不是這個意思……”曲澤還想要解釋,然而司瀾卻不想理睬他,提起謝離的衣領,施法離開山谷。
曲澤連忙撚口訣跟在司瀾身後,卻不敢靠太近,知道此刻司瀾還在生自己的氣。
回到逐雲峰後,曲澤看見一旁的石桌上擺著新的鐵臂假肢,眼眶瞬間紅了。
他拿起假肢,緊緊咬住下唇。
“主上……”
即使主上不允許,但他也想為主上拚一把。
“曲澤。”殿內忽然傳來低低的一聲,卻壓迫性十足,“你若是還沒有放棄做傻事,別怪我將你逐出逐雲峰。”
頓了頓,司瀾又補充道,“死後,也別想埋在逐雲峰。”
死後不能埋在逐雲峰,這對於曲澤來說才是致命打擊。
果不其然,曲澤聽到這老實了,抱著假肢乖乖回去休息。只是這一晚卻怎麽都睡不著,腦海裡一直想著那群魔物說的話。
雖然司瀾沒有在他面前露過本體,也從沒有說過什麽,但是曲澤曾意外在七弦洞的溫泉裡,看見過一隻狀似野雞本體的魔物在泡澡。
只看了一眼,他便立即轉身離開,心裡隱約明白什麽,但這麽多年不願意去深想。
一直到凌晨,曲澤抱著那假肢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在他睡著後,司瀾輕輕來到他的房間,看見他抱著假肢睡著的場景,便要將那假肢拿出來,可他抱得很緊,不願意松手,還翻了個身將假肢藏得更深。
倒是讓那半張被打紅的臉,完全曝露在司瀾眼前。
司瀾沒想到當時盛怒下下手這麽重,心裡有些後悔,找到膏藥,塗在曲澤的臉頰上。
長這麽大還沒打過他,會不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
畢竟他也只是個兩百多歲的孩子。
——
司瀾不知道那鹿之君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發現他本體是野雞一事,他千裡傳音聯系鹿之君,想要探探口風,卻發現根本聯系不上鹿之君。
他隻好聯系疏赫峰的守峰人,聽那守峰人說,鹿之君昨日已離開疏赫峰,疑似出去尋人。
司瀾眉心深深擰起,思來想去,應是上次在玄靈門時不小心顯出翅膀,才被鹿之君懷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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