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見他不承認,松了手,不住搖頭,說完了,跑不掉了,有了這個氣味,你再也跑不掉了。她沒有再糾纏林照鶴,就這樣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了,留下林照鶴看著她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回到屋裡,齊名徐淵他們三個坐在客廳裡,不見莊烙的身影。
“你們跑哪兒去了啊?”林照鶴拉了拉汗濕的T恤。
“這不是幫徐淵他爹媽看地去了。”齊名說,“你怎麽滿頭大汗?”
林照鶴說:“我剛無意中跑到他們祠堂那邊去了……”
齊名一愣:“你怎麽跑過去的。”他看了眼徐淵,又算了算日子,“看見啥了?”
林照鶴把自己看的東西描述了一遍。
聽完,他們三人居然也不驚訝,張瀟瀟又點了根煙,苦笑道:“你倒是把主角的戲份搶了。”
林照鶴道:“嚇死我了,那神像是什麽東西啊。”
齊名說:“一個小眾的邪神……來自東南亞那邊……這村子就信這個。”
林照鶴說:“信了有啥好處?”
齊名攤手:“我也不知道。”
林照鶴說:“好吧。”
張瀟瀟欲言又止,等林照鶴問他,他又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對了,老板呢?”林照鶴問。
“不知道。”齊名說,“我還以為你和他在一起呢,徐淵父母過幾天就要下葬了……得小心點。”
齊名簡單說過劇情,徐淵就是在父母下葬的當天被殺害的。電影裡,徐淵提前半個月回來了,這半個月裡他被村子裡發生的恐怖事件搞得心力憔悴,甚至於開始相信有真正的怪力亂神。直到父母下葬這一天,他已經對此事深信不疑。
下葬那天,下了暴雨,徐淵跟著送葬的隊伍一直往前,細窄的山路,好像走不到頭的黑洞。徐淵不知道自己怎麽失去的意識,等到意識重回軀體,他才發現被關進了一個密閉的容器。隔著堅硬的容器,徐淵聽到了刺耳的嗩呐聲和尖銳的哭喊,他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在棺材裡,正在被一群人抬著往墓地走去。巨大的恐懼衝垮了徐淵的神智,他尖叫掙扎,棺材紋絲不動,直到被重重的放到了那日他看好的墓葬深坑裡。
接著是重物砸向棺材的咚咚聲,一鏟又一鏟的土澆到了棺材上,徐淵的手在棺材上撓出道道深深的血痕,他在自己的絕望的哀嚎中,仿佛聽到了自己父母的哭喊。
“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兒啊——我們怎麽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兒啊——”
哭聲逐漸扭曲,慢慢變成了可怖的尖笑,被雨水濕潤的泥土,掩埋了一切聲音,隨著氧氣逐漸被耗盡,徐淵在恐懼裡絕望的死去了。陪著他視角一起暗淡下去的,還有觀眾的熒幕。
徐淵肯定死了,因為電影接下來的是長長的無聲字幕,在字幕的最後是幾個醒目的黑底白字“謹以此片,感謝徐淵的奉獻。”。
到底是誰殺了自己,成了徐淵永遠解不開的謎題。關於這電影的解析太多了,到底哪一個是對的,沒人能說明白。
徐淵從電影裡,被拉入了三次元,他接受了這個世界,也偶然間在電影裡看到了慘死的自己,這成了他解不開的心病。他要找到凶手,找到這麽做的元凶,當然,還有一件必須完成的事……
“大哥,你還好吧?”徐淵的回憶被一聲呼喚打斷,他抬起頭,看到了林照鶴。齊名說這個人身上有些特別的東西,是什麽呢,徐淵不懂。
“沒事。”徐淵臉色蒼白,講道理,就他現在的模樣把他和那些村民們放在一起,誰被當成鬼還不一定呢,他看了眼林照鶴,忽的道,“林照鶴,你相信,有鬼嗎?”
林照鶴莫名其妙:“相信啊。”他哪兒敢不相信,自家家裡還有個玩意兒躺那兒等他回去纏綿呢。
徐淵不說話了,似乎林照鶴的回答讓他喪失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趣。
林照鶴也懶得理他,他現在一身汗,隻想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浴室在二樓,長期沒人用,熱水器都壞掉了。還好這天氣熱,冷水也能湊活著用。林照鶴洗澡之後回了房間,當然,回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自家床下面有沒有貼著個什麽奇怪的人。
休息了一會兒,林照鶴打算從行李箱裡找件新衣服穿,誰知卻在自己的行李箱裡,發現了一個小冊子,不知道是誰又偷偷進了他的房間,放在行李箱裡的。
林照鶴拿起小冊子,慢慢的翻看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林照鶴:要素老板跟著我一起去了祠堂……
莊烙:?
林照鶴:我一定要給老板多準備幾個玉米棒子
至今想不通烏魯魯這個臭豬兒蟲貓為什麽要挖下水道呢,是在喵申克待的不舒服還是怎滴
第12章 這髒了的身子
在世界變成這副鬼樣子之前,張瀟瀟其實是個無神論者。
三年前他是個保險公司的銷售,為了房貸天天奔波勞碌,時不時消沉的希望世界毀滅。結果有一天,他的願望真的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實現了……
然而最讓張瀟瀟悲痛的,是世界末日之前他在做保險,世界末日之後他還在做保險,雖然工作內容差了十萬八千裡。
身下的床實在是有些硬,張瀟瀟難受的翻了個身,他當時在電影院看的這部電影,這片子非常有名,甚至一度成了當年的票房冠軍。電影裡的畫面簡直是張瀟瀟的心裡陰影,前幾天他為了這個客戶又把片子看了一遍,這下好了,陰影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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