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鶴被齊名感動到了,說好兄弟你對我這麽好,等我死了墓碑上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齊名說好兄弟你大可不必,這年頭墓碑貴的很,你還真不一定買得起。
林照鶴:“老板肯定不會讓我們買不起墓碑的對吧?”
莊烙:“……”在這兒等著我呢?
張瀟瀟差點為林照鶴這漲工資的技巧鼓起掌來,心想工資高果然有工資高的原因,這真是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車行駛了幾個小時,終於離開了融合區。一離開,天空立馬放晴,陽光燦爛的天氣讓人心情也舒展許多。
到了公司附近,齊名找了間酒店把林照鶴放下,說自己回公司再找找原片,等到晚上的時候再過來和他一起。
林照鶴感激地對他道謝。
在村子裡待了幾天都神經緊繃沒能好好休息,林照鶴到了酒店隨便洗漱一下便上床睡覺了。
酒店的床很軟很舒服,躺在上面像躺在棉花上似的,林照鶴閉了眼,松弛的身體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直到敲門聲響起,才把他從睡夢中喚醒。
林照鶴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走到了門口問:“誰啊?”
“我。”隱隱約約好像是齊名的聲音,“開門。”
林照鶴哦了聲,伸手把門擰開,誰知門外卻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他站在原地微微一愣,立馬清醒了過來。
回到屋裡,林照鶴給齊名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兒。
“還在公司呢。”齊名說,“你說奇怪不奇怪,之前我們不是找不到片子嗎?我剛剛又找了一遍,沒想到還真讓我找到了!”
林照鶴一聽片子找到了,精神一振:“你拿到片源了?”
“嗯,我馬上過來。”齊名說,“你在酒店等我。”
林照鶴哦了聲,還想再說什麽,齊名卻已經把電話掛了。
不對呀,如果齊名還在公司,那剛才敲門的是什麽東西,他還似乎開門把東西給放進來了……
林照鶴打了個寒戰,環顧空曠的房間,總覺得多了點東西,他咽咽口水,想著要不等齊名到了,他們換個房間算了。
好在齊名來得很快,氣喘籲籲地拿著影碟敲響了林照鶴的門。
“我們換個房間看吧。”林照鶴看見他,趕緊道,“這房間好像有點不對勁。”
齊名說:“怎麽了?”
林照鶴把剛才有人敲門的事說了一下,齊名聞言讚同道:“那咱們換一間吧,我問問酒店。”
他打了個電話,又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拿了張新的房卡,幫林照鶴拖著行李去了樓下的客房。
林照鶴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他很想看看這《鬼漬》到底是什麽劇情。
齊名拉上窗簾,把房間燈光調暗,把酒店的投影儀接上手機屏幕。
這電影挺老,畫質不太清楚,但聽語言和建築風格,是最明顯的是r國的鬼片,電影一開頭一個女的就被殺了,死狀淒慘,然後屍體也沒收拾,就這麽大大咧咧的擺在屋子中央。
或許是屋內的空調太低了,林照鶴怎麽都覺得有點冷,他小聲道:“你以前看過?”
“嗯。”齊名坐在他的旁邊,燈光昏暗,林照鶴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這個同事怕不怕,“看過。”
“我有點怕。”林照鶴老實說。
“怕什麽。”齊名道,“中午十二點,不是陽氣最盛的時候麽。”
林照鶴抬手看了眼表,果然是中午十二點,按理說這會兒溫度應該是最高的時候,可林照鶴怎麽都覺得冷,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發現自己手臂上沒來由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畫面閃爍,出現了一個搬入新家的年輕人,他運氣不好,搬到了死去的女人樓下。在搬進去的第二天,他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團烏黑的水漬……這劇情怎麽看怎麽熟悉,林照鶴看得毛骨悚然。
齊名卻不為所動,連眼神都沒有多動一下,他似乎已經全身心的浸入了眼前的電影,他說:“地躺著不太舒服。”
林照鶴道:“你說什麽?”
齊名說:“沒事。”
林照鶴咽了一下口水,他實在是受不了了,站起來,把窗簾拉開了。
此時剛好十二點,陽光本該炙熱,但不知道為何,照射在身上卻沒有一點的暖意。林照鶴身上的寒意更甚,他覺得有點不對勁,正打算問齊名有沒有這種感覺,手機卻突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屏幕上,齊名兩個字格外醒目。
林照鶴心下疑惑,齊名不是就在眼前嗎,怎麽還給他發信息呢?
他拿起手機解鎖,在看到齊名發的內容後,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齊名:林哥,好消息好消息!我在網上找到那電影的片源了!待會兒過來和你一起看!
林照鶴:“……”他緩緩地扭頭,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齊名。
齊名還在公司,眼前陪著他看電影的人,是誰呢。
投影上的片子還在繼續,正好演到那年輕男人因為水漬想要去樓上詢問一下,他去了樓上,卻得知自己頭頂上根本沒有住人……膽大的年輕男人,決定進屋看看情況……
“你不看嗎?”齊名背對著林照鶴,輕聲道,“你不看嗎?”
林照鶴沒應聲,他朝著門口的方向慢慢後退。
齊名靜靜的坐在那兒,他的聲音開始沙啞,夾雜著女人陰鬱的聲調:“你不是想看看我嗎?”他扭過頭,看向林照鶴,“我陪著你,一起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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