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剛剛轉過身去,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同時,耳朵也再一次被人咬住。
“別咬我耳朵了!”柏空抖著身體,已然有些急了,因為他的身體似乎因為被咬耳朵而起了一些奇妙的變化,這種陌生的變化讓他感到奇怪和緊張。
要是原形他還可以把耳朵倒在腦後藏起來,但是人形的耳朵雖然也能動,但根本動不了太大的幅度,想製住楚逸塵吧,楚逸塵現在在他背後,他不好抓人,除非直接把人背摔出去。
這當然是不行的,很容易受傷,所以他只能用笨方法,找機會掙脫楚逸塵的雙臂,然後再也不聽任何花言巧語,牢牢地把人按住,並且還泄憤一樣的在對方喉結上又咬了一下。
這無疑是一種挑釁,於是本來都準備停戰的楚逸塵再次奮起反抗起來。
柏空自然不會讓步,用身體牢牢地鎖著對方。
兩人折騰了大半夜,到最後都沒力氣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挨靠著睡了過去,至於什麽修煉,已然被完全拋在了腦後。
第78章
“柏空, 幫我打點水來。”楚逸塵正在灶台邊忙著做早飯,要用水時發現水桶裡沒水了,便喊了柏空一聲。
柏空叼著水桶離開了, 片刻後打滿了水回來, 卻不直接遞給楚逸塵,而是先小心翼翼地縮起耳朵,慢慢湊近楚逸塵後,將水桶一放下就立刻跳到楚逸塵身邊三丈之外。
直到遠遠離開, 跑到安全距離之後, 他的耳朵才敢重新豎起來。
楚逸塵自然是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的, 他無奈道:“不咬你耳朵了, 真的。”
這回真的不是在騙狗, 楚逸塵今早起來後坐在床邊捂臉捂了許久, 昨夜因為發覺自己在柏空眼裡還不如一頭野豬好看,一時上頭, 做了些荒唐事, 睡一覺醒來後再回憶, 便深感羞愧。
一晚上的時間,本來要乾的正事一件沒乾, 淨跟柏空咬耳朵胡鬧了。
他痛定思痛,決定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煉,至於什麽喚起柏空愛欲進而讓對方學會愛的計劃,他暫時放棄了。
沒辦法, 在柏空那隻認毛色的奇葩審美裡,他連野豬都不如, 他豁出羞恥心搔首弄姿又有什麽用呢?大抵還不如一隻野豬“哼哼”叫著拱地裡番薯的姿態性感。
不過, 昨夜他光顧著惱火了, 倒是也忘了一點,既然柏空的審美如此奇葩,那對方還能選上醜陋無毛的自己,並且對他這麽好,想來也能在某種程度上說明柏空對他確實是特別的。
楚逸塵想到此便完全不生氣了,只是柏空大概是被咬耳朵咬怕了,他即便說了不會再咬,柏空也不信,仍然站得遠遠的。
楚逸塵心思一轉,也沒再說什麽,隻自顧自生火做起了飯,早飯他一般會做得簡單清淡點,煮粥為多,但這回他特意下了番功夫,泡了點在山下買的曬乾的菌菇切開,又弄了點皮蛋切成碎塊,再加上一塊切成片的臘肉,和上顆粒飽滿米香濃鬱的新鮮大米在鍋裡那麽一煮,香味很快從鍋裡飄了出來。
柏空的耳朵靈,鼻子更靈,都不用楚逸塵叫,就被香味勾著,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慢慢走了過來。
楚逸塵一直裝著沒發現柏空的湊近,像是誘魚一樣的,等到柏空完全走到近前時,他突然一把抱住對方的腦袋,柏空嚇得“嗷嗚”一聲,整個狗都在原地蹦了一下,縮起耳朵,撒開腿就要跑。
可他在跑之前,突然又發現楚逸塵這回並沒有咬他耳朵,只是揉了揉他的腦袋,好笑地說:“真的不咬你耳朵了,你躲那麽遠幹什麽?”
柏空將信將疑,確認楚逸塵這回不是撒謊後,他終於不躲了。
對狐狸的事他斤斤計較,十足的小□□模樣,但是對於楚逸塵,給他做頓香香的早飯,再摸摸他的腦袋哄兩句,柏空便不計較昨夜咬耳朵的事了。
把柏空哄好後,楚逸塵又喂了下狐狸一家,隨後便進到屋中,跟柏空繼續昨夜沒來得及做的事。
反正昨夜那麽荒唐的事都做了,人的底線一但被突破,再破一次也就沒那麽難了,所以楚逸塵對於修煉時要脫掉上衣這件事,倒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扭捏,他很乾脆地褪去衣衫,由柏空坐到他的身後,以一種用雙臂圈抱著的姿勢,將兩手放在他的腰腹上。
因為腰腹敏感,在柏空剛剛將手放上來時,楚逸塵還有些不自在,臉微微發紅,但緊接著他就沒心思注意這些了。
他感覺到了一股氣,這感覺很玄妙,氣應該是無形無色的,可他此刻真的覺得自己感覺到了,就在他身體裡,由柏空手掌抵著的部位,像是涓涓的流水一樣不斷進入。
這些氣在他身體中遊走,衝刷著阻塞的經脈穴道,初時有些微痛,因為這並非是由他自己修煉來的力量,柏空度入的妖力即便只是很少一部分,但對於他從未修煉過的狹窄經脈來說也有些過於巨大,驟然
進入時有些被強行撐開的不適感,甚至在某些堵塞地太緊,難以貫通的穴竅裡,還會有種撕裂般的痛感。
楚逸塵緊閉雙眼,額頭上很快布滿了細汗。
柏空也沒好上多少,他倒是不痛,但為了不傷到楚逸塵,他必須拿出十二萬分的專注,控制妖力的走向和力度,這不亞於要他用原形那巨大的毛爪子拿著一根針在一塊輕薄易破的布上繡花,繡花這件事本身已經足夠精細和繁瑣,而這塊布的脆弱性又意味著一但失誤就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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