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關上門,王懷仁蹲在地上把牽引繩解開,還沒抽出來,團子就將星星抱住,嘴巴在那兒一個勁兒舔。
就這麽一會兒不見,想的跟什麽似的。
王懷仁看兩小隻湊在一起玩耍,站起來換鞋子,一邊換,一邊和徐莉說:“王周說過段時間可以帶團子先去絕育,到時候天暖和了就帶過去好了,早絕育早省心,免得到時候發情了。”
徐莉說:“那星星呢?”
王懷仁說:“星星體重不達標,這段時間咱們多煮點肉給他吃。”
徐莉點頭說:“也行,那就先把團子帶出去絕育。”
王周看爸媽回來了,跟他們打個招呼後繼續忙自己的工作。
對此還一無所知的團子正狂舔哥哥,星星被舔煩了,一爪子給它推到一邊,然後來到水碗旁邊喝水。
團子跟在屁股後面去玩星星甩來甩去的尾巴。
星星一邊甩尾巴一邊在心裡想,可憐的小團子,過段時間就要被絕育了,好好享受這段時間的生活。
其實絕育沒什麽可憐的。
星星知道絕育對於貓咪們來說是好事,在沒發情前絕育更好,這樣啥也不知道,也就沒有任何想法,減少生病可能,不會出現發情期的焦躁,亂尿,食欲不振,叫春,最重要的是可以延長壽命。
其實他自己也在做心裡建設,反正早晚要面對,何必一直控制飲食,早點面對也好。
他還不知道自己作為動物,如果發情了,理性能不能控制住,會不會把自己變成奇怪的貓。
而且絕育的時候會打麻醉,尤其他和團子還是公貓,風險極低。
星星喝口水,歎氣想,該面對的時候就要面對。
團子絕育的時間選在4月初,天氣好,暖和,被送去絕育之前,特意餓了團子一晚上,因為要打麻醉,這個是必須要走的流程。
不吃不喝12個小時對團子來說簡直是酷刑,半夜想吃點東西卻什麽都沒找到,叫了會沒人理它也就作罷了,早上聽到動靜,發現鏟屎官們都陸續醒來,立即從王周臥室出來,各種喵嗚喵嗚討食吃。
王懷仁揉揉它的腦袋說:“現在不能吃,一會兒得去醫院了。”
團子是隻小貓咪,怎麽能理解人類的行為嗎,餓的時候找吃的是一種本能,它焦急地轉圈圈,嬌聲嬌氣叫的人各種心軟。
王懷仁甚至還跟徐莉念叨:“吃一點點也不行嗎,我看小團子餓得亂轉……”怪心疼人的。
徐莉義正言辭地說:“聽醫生的沒錯,你沒看醫生說了,打麻醉會引起貓咪嘔吐,如果吃東西造成食物反流會堵住器官造成窒息的。”
王懷仁也隻好說:“那就聽醫生的。”狠狠心站起來轉身不去理團子。
團子急的團團轉,看鏟屎官不給力,跑去找星星訴說委屈。
嘴裡不停喵嗚喵嗚喵嗚,時不時還要瞅幾眼吃早餐的鏟屎官們,仿佛在說:這群混蛋玩意不給我吃飯,餓死我了餓死我了,肯定是想餓死我好繼承我的小魚乾嗚嗚嗚嗚嗚沒天理了本喵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以上是星星自己的猜測,為了安撫團子,將它引到貓窩裡,親自給它舔毛,聲音透著安慰。
“喵嗚~”好啦好啦,忍一會兒。
其實不是忍一會兒的事兒,絕育前12個小時不能吃東西,術後還要6小時呢,所以足足快20來小時吃不了。
那天小傑念了醫生發的術前術後禁忌,他從頭到尾聽了個全,為了避免危險發生這也沒法辦法。
團子委屈的很,但有星星哥哥的撫慰,似乎也沒那麽難受了,就是胃裡空蕩蕩的,很餓……可是不給吃的它也沒辦法,眼淚汪汪地趁機多舔了幾口哥哥。
“喵~”沒東西吃,那就睡覺。
團子抱著哥哥打個哈欠決定用睡眠來解饑餓。
早上吃過飯,小傑去上學,徐莉將團子放到籠子裡,王懷仁開車,倆人一起送團子去絕育。
家裡隻留下星星,徐莉走之前特意給星星搞了滿滿一大碗的貓糧,生怕他餓著。
從家到寵物醫院也就十幾分鍾,星星看著時間推測著團子有沒有開始進行手術。
本以為過不了多久徐莉和王懷仁就會回家,到時候等觀察期過去再去醫院接手術後的團子回家。
但那天徐莉和王懷仁10點出發,直到晚上9點多都沒回來。
這讓獨自在家的星星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為什麽這麽久沒回來?
如果手術順利的話,王懷仁和徐莉中午就應該回來的。
星星下午的時候對著監控喵嗚喵嗚了一陣,企圖通過監控和王周聯系上,從而在王周身上打聽到點什麽。
王周沒反應。
最後還是晚上下了晚自習的小傑告訴了他,團子在外面發生了什麽。
“團子受驚跑出醫院了,爸媽一直在外面找,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一會兒還得去打印店打一些尋貓啟事,也不知道這個點還有沒有打印店在營業。”語氣擔憂,說這些話的同時又給星星弄了一些罐頭,怕它在家餓肚子。
星星的心一下子收緊,團子整整12個小時沒吃東西,上午受驚跑出去,如果到外面也什麽都沒吃,那麽虛弱的它,能跑到哪兒去?
星星越想越不安,焦躁地在客廳裡走動。
“喵——”這個傻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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