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裡面的是自己,知道是自己,玩的更不亦樂乎,跟鏡子裡的自己比速度啥的……很呆,哈哈。
這會兒黑子和饅頭都在照鏡子,鍋盔吃過飯也過來照,三個狗並排站在裡面,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吐舌頭。
饅頭明知道這樣很好笑,但畫面過於可愛,陪著這倆狗狗一起照。
黑子看到鍋盔來了,衝它叫了兩聲,似乎在問,你最近野哪兒去了。
鍋盔再說大一點,除了愛來找它們倆玩,平時也和稻場那邊的狗子們玩。
稻場那邊饅頭還不太敢去,他的身軀還是幼犬,怕去了被大狗子欺負,到時候受傷就慘了。
“汪嗚——”饅頭叫一聲,讓黑子別嚷嚷,你管人家去哪兒。
黑子聽聲音的語調了解饅頭的意思,哼唧一聲,果然沒再叫喚。
仨狗子在門口的路邊你追我趕,一會兒去照鏡子,一會去小樹林打滾,磨爪子,當然也有相撲,你壓我,我壓你。
天上的晚霞漸漸變得暗淡,灰蒙蒙的,劉貴拿著筷子到院門口,四處觀望著叫饅頭回去吃飯。
“饅頭!還玩呢,飯涼了,可以吃了,快回來。”放久了也不好,熱的不能吃,現在放涼了就趕緊吃掉。
饅頭聽到劉貴叫他,從小樹裡扒開狗尾巴草,兩三下竄出來外加跑。
他一跑,黑子緊隨其後,鍋盔隨後。
“汪汪汪——”來了!
黑子也跟著汪汪兩聲,我也來了!
鍋盔吃過東西了,肚子飽飽的,並不餓,看黑子跟著饅頭進了劉家,自己望了望,加上天也黑了,晃著尾巴回家了,消食活動結束,天都擦黑了,睡覺睡覺。
吃慣好東西的黑子現在都吃不慣饅頭的狗飯了,看饅頭吃,自己湊上去吃兩口,嘖吧嘖吧,眼神沒嫌棄,但動作很明顯,我回家吃我的飯去了,拜拜。
饅頭看它那傲嬌的表情,左後肢故意伸出去絆正仰著頭準備回家的黑子。
黑子猝不及防,踉蹌一下,不過很快站好,然後用屁股給了饅頭一下作為還擊,還擊完立即跑。
“汪汪汪——”再見!
像兩個幼稚的小學生,你打我一下,我必還一下!
饅頭吃東西的時候,劉家人剛吃完,周霞把碗筷拿到灶房,劉貴拿東西拌豬食,準備喂豬,銀寶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看動畫片。
現在每天只能見到銀寶放學回家,金寶自從開學,中間回來過了中秋節,後面去學校就一直沒到時間回來,饅頭看過家裡牆上的掛歷,現在才月中,下次回來應該是國慶假期了,這好幾天不見,還挺想這小屁孩的,也不知道在學校吃的怎麽樣。
劉貴喂完豬,站在院子裡洗手,對剛收拾完灶房的周霞說:“我今天路過茶館,在茶館坐了一會兒,聽說隔壁周莊有人偷羊偷牛,報警了也還沒找回來。”
周霞稀奇地說,“哪家啊?”她娘家就是隔壁周莊的。
劉貴回憶,“不是你們老周家的人,姓王那一戶,具體叫啥我也忘了。”
周霞解下身上的圍裙掛到晾衣繩上,聞言去雞窩看了看,還特意數了數有幾隻雞。
“晚上鎖門,用木棍抵著,誰知道會不會來咱們村。”平時就算晚上關門,也只是用門栓插上,很少拿木棍去堵。
劉貴轉而看向還在吃飯的饅頭。
“怕啥,到時候有動靜,饅頭能不叫,他一叫我就醒了,晚上把菜刀放堂屋桌子上。”這兩天天氣沒那麽熱,他們已經不在外面睡覺,回屋裡睡了,開著電扇,也不用半夜起來打蚊子。
周霞翻個白眼說,“你還以為你二十多歲呢,都六十幾歲的人了,還拿菜刀,偷東西的哪個是老家夥,不都是年輕小夥子,等你起來去追,人家早跑了,還不知道能不能逮住呢。”
劉貴叉著腰,“照你這麽說,那鎖門更沒用,哪個賊走正門,就算鎖了,他們還不會翻牆了,你別瞎擔心了,咱們家這附近都有狗,一個叫,全都跟著叫,嚇也能把那些人嚇死。”雖說饅頭還在長身體,但早已褪去剛來時的奶氣,力量上已經足夠敏捷,現在真要咬別人一口,那也不在話下。
饅頭雖然怕成年犬,但來小偷了,上去咬幾口,他覺得沒問題,肯定搞的定。
於是附和劉貴的叫了兩聲。
周霞嚷嚷道,“來人饅頭都不一定會叫,我看他平時可安靜了,都不怎麽叫,叫也是很小聲,都沒見他凶過人。”不是很相信成長期的饅頭能頂事兒。
饅頭不是不叫,他是會分辨,並不會像其他狗狗那樣,遇到陌生人就狂吠,然後所謂的小聲是因為和黑子它們玩,用不著叫很大聲,但人類並不能懂,饅頭也解釋不了,但他該做的事情肯定還是履行的。
——看家護院有我在,妥妥的!
周霞可不聽劉貴在哪兒扯,晚上睡覺前拿鎖把門栓再加一道,確定不會被打開才轉身準備回屋,但都快走到堂屋了,想了想又去拿個木棍抵在門上。
周霞把木棍抵在門上後,拍了拍手,這才放心回去睡覺。
饅頭作為一隻狗狗,耳朵是很靈敏的,平時他一聽到點動靜就立即能睜開眼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也可能是這雙耳朵的緣故,以前當貓的時候他好像還挺愛睡覺的,自從當了狗狗變得被動機敏。
可能是晚上聽了劉貴和周霞的話,他沒睡到堂屋裡,而是在堂屋外面的屋簷下,臥在一個墊子上,墊子被他睡得都有點舊了,灰撲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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