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應該說要遠離人類,可海豚天生喜愛人類,對它們總是疏於防范,而且壞人是少部分,大部分人類是友好的。
這要它們如何分辨?
而且對於人類的喜好是沒辦法遏製的,只能提高警惕。
白問道:“你都跑了,怎麽知道人類帶同類去了哪裡,還訓練?”不是質問,是好奇。
刀疤沉默片刻說:“我是在一個私人富豪的海豚館出生的,富豪的女兒心疼我,將我放了,那個時候我並不懂野生海豚都是如何生活如何捕獵,也不知道怎麽交流,是後來一個雌性帶著我,教了我許多東西,再後來我離開族群獨自生活,遇到了我的夥伴。”
圓追問,“那你的夥伴了,為什麽它沒和你一起加入我們?”
“它死了。”
所有海豚都說不出話。
久久後它接著說,“再次被人類傷害是有人想將我們兩個抓回去,它就是在那次圍捕中死去的,死了後那些人也放棄了它。”
兩次被人類傷害,又兩次被不同的人類放掉。
第一次因為是幼小的海豚,其實忽然放歸是很危險的,成活幾率很低,沒想到它卻再一次又一次的險境中活了下來。
“遠離人類,如果分辨不出狡猾的人類,就遠離他們。”
不管善與惡,這是忠告。
這一刻所有旁聽到這一故事的海豚都鄭重的點了點頭。
連小稚都無法反駁對方的忠告,畢竟哥哥們並不能準確的分辨誰是好人壞人,那就遠離。
反正它們的生活又不需要人類的介入。
減少接觸就能減少危險。
後來刀疤還是離開了它們,它說它更適合獨自生活。
它的冷漠是不想於同伴們建立起感情,因為你不知道下一個失去的是誰,也不想讓別海豚對它產生聯系,因為它如果死掉,對方也會難受。
它不想再體會失去的滋味,所以將自己封閉起來。
哥哥們挽留它,它還是選擇去了其他地方。
只有小稚沒有說什麽,因為它懂得那種滋味。
仿佛它經歷過一樣,可它不知道自己從前經歷過什麽,關於之前幾輩子的生活它早已忘掉,也對從前的夥伴很模糊。
其實忘掉這些對於下一次重生是有好處的,不然會無限留戀從前,留戀那些人和動物。
當它們來到北美海域時,在這裡稍作停留修整。
等一等追求雌性的琅,這家夥中間遇到一個雌性族群,一眼看中了一個雌性,甩著尾巴就跟上去了。
它們會停留幾天等待琅,如果琅依然沒回來就會拋下它繼續前行。
海豚的族群並不是固定的,有舊人離開,也會有新人加入。
陽光明媚,清澈蔚藍的海平面讓小稚倒泳著曬肚皮,過會會就翻個身露出腦袋換氣,然後繼續晾肚皮曬太陽。
它每次吃的最少,所以吃完就早一步溜走在海面上曬太陽。
它喜歡溫暖的陽光,不太熱,紫外線也沒有那麽強烈,曬一會會很舒服。
飄著飄著就離淺水區有些遠,也離哥哥們越來越遠。
不過它並沒有慌張,畢竟已經是四歲多的家夥了,不是小寶寶,無論是動作還是敏捷度都有了質的飛躍,它遊的很快,現在就算遇到鯊魚都不帶害怕的!
因為還能拚一拚速度什麽的。
但小稚沒想到……在這樣一個晴空萬裡微風徐徐的日子裡會遇到三頭虎鯨。
看到虎鯨出現的那一刻它心臟一沉,當下只有一個念頭。
還好哥哥們不在,死也還自己一隻海豚死,挺好的。
明明坐以待斃不是小稚的風格,可想一想虎鯨的速度還有耐力都比海豚強了不止一星半點,自己又怎麽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最後的下場不過時遊的精疲力盡最後被對方分吃。
虎鯨智商也高,雖然一樣是海豚科,可它們以海豚為食物,對比起海豚來說體型龐大。
三隻虎鯨像貓戲老鼠般分別在三個方向將小稚圍在中間。
本以為小稚會像其他捕捉到的海豚那樣奮力逃走,然後它們就可以繼續玩一追我趕的遊戲,結果小稚跟個呆子一樣待在中間吐泡泡。
雖然知道自己會被這三隻虎鯨分吃,可一想到那慘烈的畫面,它就有些抗拒。
真的要等死嗎?
要不要做點什麽?
海豚呃歌聲虎鯨能聽懂嗎?
要不跟這些高智商家夥唱唱歌表露一下自己的才藝,沒準對方看在它會唱歌的份上繞它一命?
它此刻瘋狂頭腦風暴。
但三隻虎鯨對於一隻呆呆的海豚陷入了納悶,因為它們現在就想玩你追我趕的戲弄遊戲,結果對方不配合它們,很不爽!
其中一個氣勢洶洶的遊過去,用腦袋撞了一下小稚,想把它嚇醒,最起碼嚇出一些動靜。
小稚被撞的一個趔趄,滑到一邊,又趕緊站好,看看各位大哥。
左看看右看看,感覺都長得一樣,它看海豚覺得各不相同,看其他物種怎麽看都覺得長一個樣。
此時海洋上空有一輛直升飛機緩慢飛來,開著門的機艙裡有人架著攝像機,似乎正在拍海景,正當他移動過海面準備去拍海岸線時,忽然調轉攝像頭看向海中央。
嗯?
三隻虎鯨在捕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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