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吧。”花眠越頷首道。
“師兄,你不用擔心,若我們真和搶奪陰陽冊的門派撞上了,打不過不還能跑嗎?”常碩道:“而且顧師兄這次會帶著刀宗還有劍宗的一些弟子過來,沒事的。”
“嗯。”祁決想到顧方懷,稍微放下心來。
他回到房內,看著面色虛弱的蘇明禦:“你現在走的動路嗎?要不要先洗個澡?”
“這種毒就是發作的時候難受點。”蘇明禦看著祁決,在他耳邊溫聲道:“祁哥哥不必把我當病人照顧。”
溫熱的氣息擦過祁決的耳根,祁決見蘇明禦已兀自下了床,披過床邊的外衣向浴房走去。
洗漱過後,兩人收拾了下衣物,又跟常碩花眠越告了別,向窮奇山行去。
風吹林間,霧山派的機關陣紛紛讓路。
白楚清信步向前走去。
“喲,這不是白師兄嗎?怎麽一個人回來了。”任維余跟著一名刀宗弟子從白楚清身邊走過,他擺擺手讓那名弟子先走,向白楚清走來。
“白師兄不應該跟祁師兄一起去尋陰陽冊了嗎?”任維余左顧右盼道:“怎麽不見祁師兄。”
“和你無關。”白楚清清聲道:“你一個刀宗弟子對我們劍宗那麽感興趣,你的師尊顧笙子知道了恐怕會難過吧。”
“白師兄怎麽一見面說話就這麽生硬,祁師兄究竟喜歡你什麽,無情和清高嗎?”任維余道:“我要不是為了祁決又何必向你打探消息。”
“你說我無情。”白楚清冷笑一聲:“他更無情。”
任維余看著白楚清的表情恍然大悟:“喔,我懂了,白師兄原來是和祁師兄鬧掰了呀。”
白楚清不欲與任維余多言,轉身欲走。
“是因為那個蘇明禦吧。”任維余道:“我當初就發現他們兩個不對勁了。”
任維余見白楚清停下了腳步:“那時還在蘇府,下雨天我親眼看見祁決送蘇明禦回去的,眼神那叫一個含情脈脈。”
“仔細想想,祁決和蘇明禦多配啊。一個是名門世家,一個是官宦子弟。我這個商賈家出身的少爺確實配不上。”任維余道:“更何況是白師兄你……”
任維余的話還沒說完,被白楚清一掌打中胸口,他胸腔一痛,喉間滿是血腥味:“你,你這是什麽功夫?”
“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告訴旁人。”白楚清滿臉陰鬱的看著他:“還有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我的家世和雙親。”
任維余怎麽也想不到白楚清還有這麽一面,他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見白楚清轉身向霧山上走去。
白楚清沒有去見他的師尊葉蓋,反而徑直去了藥宗。
他先前常去藥宗幫忙,藥宗弟子看到他都覺得異常親切。
“白師兄,你怎麽回來了。”廖婉清最先看到了他。
“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就提前回來了。我來這裡看看有沒有洗髓丹。”
廖婉清從頂格的藥盒裡拿出洗髓丹,猶豫道:“白師兄,你是中毒了嗎?雖說洗髓丹有利於一切的清毒固本,但我還是先幫你看看為好。”
“不用了。”白楚清淡淡地道了一句,接過廖婉清手中的洗髓丹。
“白師兄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廖婉清看著白楚清離去的背影,對身邊的周五德道。
“估計是回來的路上太累了吧。”周五德道。
白楚清回到自己的房內運氣靜心,打開玄鐵秘籍。
波斯功法第二階段:無風,玄藥,長蛇,九靈,輔以洗髓丹,每日煎服三次,配合功法修煉,三月後得以大成。
除了洗髓丹,其他的藥物都不難找,但專門去藥宗找這幾味藥太過奇怪,白楚清決定再下一次山。
霧山山下有許多藥鋪,白楚清購好了藥物,返回霧山去。
經過樟木叢林的時候,迎面有一人攔住了白楚清。
白楚清定睛望去,竟是早些時候賜給他波斯教秘籍的波斯女子。
白楚清訝然道:“你怎麽會在這裡?”
那波斯女子淺笑晏晏:“我們波斯教的人在霧山山下已經有半月有余,這期間我們研究了霧山山下的機關陣,仍是毫無頭緒。還好你回來了。”
“現在霧山派的好多弟子都下山去了,此刻是攻上霧山派的最好時機。”波斯女子的一雙碧眸盈盈地望向白楚清:“希望白公子助我。”
白楚清向四周觀望了下,低聲道:“你要我如何幫你。”
“我們調查過了,霧山派的機關陣總部署機關在霧山派的禁地思過崖,你之前不是和祁決鬧掰了嗎?”
“你派人跟蹤我。”
“不要說的那麽難聽嘛。”波斯女子道:“祁決當時不是讓你自請面壁思過三年嗎?你不如就合了他的心意。”
白楚清的臉上出現一絲猶豫,卻沒有反對。
波斯女子續言道:“還有藥宗最近煉的強身丹裡不知道你能不能暗中下藥,我聽說霧山派的弟子經常會服用一些強身丹。”
白楚清道:“霧山派的弟子中我有一些熟識,你要那麽多人的性命,恕我不能答應。”
“不是讓你下劇毒,你只要下我給你的蠱毒就行了。我不會要他們性命,只是方便他們聽從於我們。”波斯女子道:“八日後我教大批人馬匯合,屆時你毀壞機關總閥,逃出思過崖和我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