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與我們攜手共建一個新武林,這不是所有人喜聞樂見的事情嗎?”焚心教女子道。
“殷璃姑娘說的是。”波斯教女子道:“中原武林也是時候該變天了。”
她拍拍雙手,用脖間掛著的骨哨吹了一聲,還在一旁奮戰的各大門派弟子紛紛朝祁決他們湧來。
“真是可惜,任憑你們再高的武功,這麽多高手的圍毆和低溫下,也只能葬身於此。”
“四散開來,盡快逃出去。”蘇明禦知道此地不宜戀戰。
楚嫣然的頭腦有些發懵,燕雲幫她擋下一刀,疾聲道:“快走。”
蘇明禦的前後左右都圍了人,無法施展輕功逃出去。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機關扇,躍至半空中,扇骨向四面八方甩出暗器。
幾人中招倒地,另有幾人拔劍向他衝來。
蘇明禦用扇格擋,雖為艱險,卻也勉強沒出意外。
花眠越被追至一巨石之後,那人正是華山派的二師兄楚望軒。
花眠越無意傷他,隻用寒刃製成的短劍與他搏鬥。
兩人交戰了十幾個回合,花眠越用短劍擊碎他的劍刃,繞至他的身後用劍柄對準他的後頸重重地來了一下。
楚望軒瞬間失去意識栽倒在巨石上。
花眠越預備著往東南方向突出重圍,逃下山去。
焚心教的教眾眼見事態不對,也不再旁觀,殷璃追上花眠越,攔在他的面前。
她的手中拿著一把鐵劍,鐵劍的內裡似在燃燒,在四面是雪的環境中不斷地騰出熱氣。
花眠越拔劍向她刺去,兩人纏打在一起,殷璃手中的鐵劍不斷劃過他的衣衫,留下一大片燒灼的痕跡。
花眠越不顧身體的疼痛,右手用力向殷璃的心臟刺去。
卻在半空中被殷璃桎梏住了雙手,她笑著看向花眠越:“可惜了,你的劍離我的心臟就差兩寸。”
“不可惜。”花眠越淡淡道,他的拇指向下移動了一瞬,那把短劍瞬間變為長劍刺入殷璃的心臟。
“怎麽會……”殷璃的嘴角流出鮮血,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花眠越拔出短劍,常碩恰好被人追至他的身邊:“快跑。”
花眠越看見他身後的七八名弟子,瞬間喪失打鬥的欲望,想也不想往東南方向跑去:“那裡人少,往山下逃。”
楚嫣然的武功不高,燕雲一人苦苦支撐,身上布滿傷痕,原本腿上的舊傷再度複發,幾欲單膝跪地。
祁決擊退了數十人,恰好退至燕雲的身側。
他看了眼燕雲身上的傷痕:“你帶著她先走,我來斷後。”
“但……”
“你現在的傷勢留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祁決直白道:“我一個人才是最強的。”
祁決說完此話,單手擋下對面一人的狼牙錘,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劃破那人的喉嚨。
任何人說這句話都會顯得有些自負,但不知為何從祁決口中說出來,燕雲隻覺得他說的是對的。
“大恩不言謝,容日後圖報。”燕雲不再猶豫,帶著楚嫣然轉身向後方跑去。
祁決掩護他們向外撤退,過程還算順利。
燕雲和楚嫣然順利逃下山,祁決打暈身側的兩名華山派弟子,往蘇明禦的方向趕去。
蘇明禦正在人群中孤軍奮戰,所幸沒有怎麽受傷。
祁決松了口氣,忽然看見遠處的巨石上,那名混跡在焚心教中的波斯女子搭著一把弓,正在對準蘇明禦的方向射箭。
他心頭一緊,快速趕至蘇明禦的跟前,用白源劍打落空中的箭矢。
卻不料這個箭矢是個機關箭,在被擊落的一瞬間分裂出三枚暗器射出。
距離過近,速度過快。
祁決隻來得及下意識地用身體護住蘇明禦。
暗器沒入身體,從傷口處不斷地溢出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
祁決的意識有些恍惚,他猜想暗器上面應該帶著毒藥什麽的。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被偷襲,卻沒想到即便不會被偷襲,只要有在乎的人,就有弱點。
祁決用臉溫柔地貼了貼蘇明禦的臉頰,像是在安慰他不要難過和害怕。
意識消失的一瞬間,他抬手輕輕推了蘇明禦一下:“快走。”
蘇明禦抱住了即將摔到地面的祁決。
那波斯女子收回弓,走到蘇明禦的面前:“我是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用身體幫你擋下那幾枚暗器。要是早知道祁決那麽好對付,我又何必沒日沒夜地研究他的劍法。”
蘇明禦將機關扇變為一把鋒利的小刀,輕輕取出祁決身上的暗器。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吃下我教的蠱蟲和聽話粉,要麽就去死。”那波斯女子饒有興味地看著蘇明禦徒勞無用的舉動。
蘇明禦在手腕下方劃開一道口子,按著祁決的下巴,將血滴進他的嘴裡。
盼望著他能像在機關樓一樣快點醒過來。
“如果我不在你面前保留實力,不用機關扇陪他們玩,你是不是根本不用替我擋下暗器。”蘇明禦輕聲道:“我後悔了。”
不知道是因為氣溫的原因還是什麽,蘇明禦感覺祁決身上的體溫在漸漸散去。
蘇明禦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到祁決的身上,緊緊地抱住了他。
“我跟你說話呢。”波斯女子等了這麽許久,也生出了不滿:“要麽吃下我教的蠱蟲,要麽就去死。現在你還有得選,等會兒你可就沒得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