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還沒等走出禦花園,有小黃門走過來對她說了句什麽。
周星閑在旁人面前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太女,向來神聖不可侵犯,聞言沉默了片刻道:“讓在他東宮等著,孤即刻便去。”
沒想到張閣老家的庶子對賑災此事頗為上心,她還沒去張閣老家中拜訪,他自己就找上門來了。
周星閑一走,周清衍徹底沒了顧忌,一屁股坐在了楚恆大腿上,一手摟著楚恆的脖子,一手唰的一下把頭髮散下來,細軟的發梢輕輕撫過楚恆的手。
楚恆:“······”得,剛才白忙活半天了。
男人無奈地扶著他免得他摔——實際上周清衍身體痊愈之後就很少會摔了,但是楚恆還是事無巨細地照顧他。
周清衍也樂得被楚恆照顧,往人懷裡縮了縮。
就著這個姿勢楚恆能輕而易舉地從他的腰線往上摸,摸到瘦削的背脊以及背上柔軟的黑發。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寵溺:“那麽大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不愛束發。”
周清衍歎了口氣:“扯得頭疼。”
楚恆:“胡說。”旁人梳的就算了,自己還能弄疼他嗎?
周清衍被拆穿了也不惱,抬起腦袋漂亮的桃花眼眸光熠熠:“你不也挺喜歡的嗎?我乾脆就不束······”
“不行。”沒想到楚恆居然很快拒絕了他,“在外人面前衣冠需正。”
周清衍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楚恆繼續道:“在寢殿可以不束。”
周清衍目瞪口呆,沒想到短短十幾年他的子淵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能說出如此荒淫無道的話來!
楚恆對周清衍簡直比對自己還要了解,見狀淡淡一笑臉上一派的遊刃有余,只是耳廓止不住顯出紅暈。他把人打橫抱了起來輕輕放上床。
周清衍一落床就忙不迭往外跑:“陛下,沒天黑呢。”
楚恆一把把人抓了回來,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純白的絲帶,三下五除二綁在了周清衍的手腕上,另一頭系在床欄。
周清衍目瞪口呆:“子,子淵你,你莫不是趁我不備去了花樓?”
怎麽突然學會了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招式。
楚恆聞言挑高了眉峰:“阿衍聽上去經驗豐富?”
周清衍打了個哆嗦,緊接著雙眼就被柔軟的深色絲帶蒙住了。
雖然沒天黑,但已經是夕陽西下,窗外氤氳的暖光照在鳥兒身上引得眾鳥紛飛。
一瞬間禦花園裡色彩斑斕的羽毛在半空中飛舞著,清啼聲隨處可聞。眾鳥紛紛飛回自己的巢穴,翅膀安分地收攏著,將雛鳥保護在自己身旁。
隨著光線不斷地減弱,最終消失殆盡。
好在住在宮裡的兩位貴人都不愛黑,每逢夜晚便會命宮人在黑暗處點幾盞燈,雖然光不似白日明亮,但是也足夠了。
周清衍今晚一夜未眠,直至清晨初至才勉強合了眼,一摸旁邊——楚恆還躺著。
他困得迷迷糊糊還不忘問一句:“不早朝麽?”
楚恆閉著眼一翻身露出□□的臂膀——隨後把周清衍摟在了懷裡,後者乖巧地往他懷裡一窩。
楚恆沒開口說話,呼吸聲跟著周清衍一起變得非常穩定而清淺。
屋外陽光正好,今日君王不早朝。
這二位睡得昏天暗地,周星閑在東宮忙的腳不沾地。
等她接見了張閣老家的庶子她才終於清楚此次的賑災規模究竟有多大。
張閣老家的庶子名叫張文耀,今年年方二十,面冠如玉身姿挺拔,一進東宮的門就險些迷得周星閑的貼身侍女走不動道,好在這侍女也是見過世面的,鎮定自若地把人引到了大廳。
周星閑一進屋就聽張文耀把此次賑災的東西全部報了一遍,一瞬間險些以為廣南東路不是發生了天災,而是想已經抄起家夥打到家門口了。
不然怎麽會需要那麽多的糧食?
周星閑抿了抿嘴:“廣南東路不過是鬧了山震,如何會用得上那麽多的賑災糧?”
作者有話說:
完結倒計時!捉個蟲。
第104章 番外十最終(楚恆*周清衍)
周清衍正兒八經醒來時, 周星閑已經跟著張文耀一行人去了廣南。
楚恆上朝回來正好碰上他起床,索性讓宮女離開自己伺候他洗漱穿衣。
青年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張開雙手:“我想穿那套鵝黃的。”
楚恆把白衣放下去櫃裡翻出鵝黃的衣裳舉起來:“這件?”
周清衍搖搖頭:“顏色更淺些的那件。”
楚恆對著一櫃子的衣服頭疼地扶額。
周清衍見狀就笑了,半躺在床上扯過衣服蓋住胸口, 手腕上顯出淺淡的瘀痕, 幸災樂禍地道:“陛下,這就頭疼了?您前兩年給我置辦衣裳不是玩得挺開心的?”
逼自己一件一件地試給他看。
楚恆登基十六年, 周清衍除了滿書房的奏折就隻得了滿櫃子的衣裳。
越是明豔的顏色楚恆越是喜歡, 眼睛都恨不得掛在他身上。
男人瞥他一眼正大光明地說道:“你穿著好看。”說著把那件淺得將近於杏色的衣裳拿出來,認認真真地周清衍穿上。
收拾齊整後的周清衍就像一塊剛出爐的點心,周身散發出芬芳的香氣,勾得楚恆心猿意馬忍不住在他唇上淺酌了一口,後者低低地回應他,末了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