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猛獸伸出了手腕,見手腕沒了傷口,又低頭咬破手指朝猛獸伸去。
猛獸見狀,雙眼一亮,立馬舔了舔白黎手指。
而後猛獸瞬間變小,只見一團白毛球落在寂不懨腦袋上,它叼著細長的尾巴朝白黎叫著:“哧哧——”
叫完,還不忘四腳在寂不懨腦袋上踩幾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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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割腕緣由
蜜篁趕來的時候見一頭髮狂的凶獸正準備吞了白黎, 嚇得撲騰的翅膀差點空中墜落。
“小黎這是怎麽回事?”
蜜篁說完又看著白黎懷裡那團雪茸茸的東西,語氣滿是怪異地說道:“這是剛才那凶獸?”
那白團子似能聽懂一樣,頭往白黎懷裡拱, 小聲細軟叫著:“咪——”
小心翼翼又充滿了討好意味地蹭了蹭白黎手臂。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白黎見大家都看著他,無奈地說道。
他將寂不懨放在地上, 但懷裡的白團子見狀直接爬到白黎肩膀上,回頭還對寂不懨挑釁齜了齜牙, 長長的細尾掉在白黎的腰間。
寂不懨面無表情地瞧了它一眼, 直接用力拽著尾巴將其摔倒在地。
“咪——”它摔得四仰八叉, 湛藍色的圓眼可憐兮兮的望著白黎。
白黎看的心頭一軟,剛彎腰便被寂不懨攔住了。
“來路不明,凶獸。”
白黎手指一抖,回直了腰板。
“咪-咪——”小白團張嘴叫著,嘴裡一排細細尖牙, 但湛藍的瞳孔滿是委屈,又軟又可憐。
白黎心頭一顫, 望了望一旁神樹,“危險嗎?”
神樹不答,反而用枝乾變換出靠椅將白黎放了上去。
那就是沒危險了。
白黎又準備抱著那團子,卻被寂不懨截胡了。
“這個白團子可以歸我嗎。”寂不懨望著白黎說道。
“當然可以。”
白黎看著小孩子一雙桃花眼毫無波動,微微抿著的嘴角暴露了孩子此時地的不安吧。
“小懨和它一樣可愛呢。”他又誇讚道, 盡可能給小懨開心。
寂不懨嘴角輕揚一個冷笑弧度,一隻手提起裝無辜的小團子,然後捏著其尾巴將團子夾在腋下。
寂不懨冷酷地捏住其軟肋,後者齜牙咧嘴, 喉嚨處低聲威脅。
怎麽看都不是可愛的樣子。
先暫不管這個來路不明的團子, 蜜篁又問起半夜動靜緣由。
“他又做惡夢了。”
寂不懨見白黎不答, 捏住白團子的嘴,一副若無其事地說道。
“惡夢?不是吃了無憂樹根系熬的湯藥了嗎?”蜜篁有些驚訝,而後語氣平靜道,“我是看著小黎喝的,而且無憂樹的安神效果,這秘境裡眾所周知的好。”
此時神樹輕晃著樹葉,“無憂老弟的神通確實專治各種失眠、脫發疑難雜症。”
“白黎確實是喝的安神的?我看著他當時的樣子像是被什麽控制了一樣,發瘋似的用菜刀割自己手腕。”寂不懨說道。
“確實,如果不是我及時清醒,小黎可能失血過多成為一具乾屍了。”神樹說道。
蜜篁意識到了什麽,“小黎,你夢見了什麽?然後醒後想的什麽?”
神樹一聽陷入沉默,而後像是終於忍受不住了似的,“是哪個死妖精不安好心給小黎子喝的南渺草!”
南渺草與無憂樹是伴生關系,就長在無憂樹下,只是二者功效完全相反。
無憂樹果子有忘卻煩憂的作用,用一點根系熬藥會助眠安神。但南渺草則是會勾起食用者內心當下最渴望的願望,願望越強烈越會被願望控制,逐漸走向極端。
“少量南渺草吃了最多南柯一夢,但過量的南渺草會麻痹人的意識,昏昏沉沉中被欲念驅使。”
神樹說完看向白黎,“我清醒時聽見你嘴裡念著割血,割血,哎,都是我害了你。”
他當時提了一嘴白黎的血可以讓他清醒,但沒想到白黎記在了心上。
這孩子,是如此的看重他啊。
神樹又歡喜又受寵若驚,激動得沙沙地抖著樹枝。
“不是,神樹別誤會,我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才割血的。”白黎怕神樹心裡有負擔,連忙解釋道,“我那時候昏昏沉沉,隻記得要割血救狼妖,莫名篤定你醒了就可以救狼妖了。至於割腕這點,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可能救朋友心切吧。”
“割血是為了救狼妖?”
神樹停止了激動,好吧,他只是順手搭救的,是他終究錯付了。
“也,也不是啦,我肯定也是想救你的。”白黎聽著神樹沮喪的語氣,找補說道。
“嚶嚶,你還是喜歡我滴。”
白黎被這語氣激起一陣雞皮,他以為神樹是神秘又穩重的性子來著。
“你能救狼妖們嗎?”白黎又期待問道。
神樹一頓,“能救,但是需要你的配合,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為你現在還不能救。”
蜜二驚喜插話,“都死了兩次還能救?”
真是命夠大的。
蜜篁也有些驚訝,“魂飛魄散,執念消亡也還能救?”
換做別的妖當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但是狼妖們死前遇見了神樹。
他們自曝的妖丹一半彌補了神樹當時撐開的結界,殘缺的神魂被神樹收集放在根系裡儲存著,假以時日借著神木再修煉出完整魂魄和身體也並無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