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嬌朝白黎翻了個冷白眼,“要你管。”
而後她又打水朝花海飛去,不多時,花兒都吃飽喝足了。
白黎看著突然轉性的蜜嬌,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沒多想就去找神樹了。
從神樹那裡,白黎拿到了很多其他靈植靈樹種子,秘境恢復成原有的模樣又更加進了一步。
白黎沒問神樹為什麽有種子,沒問神樹是不是提前知道大戰,才把種子收集存儲著。
神樹能說的時候,他自然也會給他說的。
“謝謝你神樹。”白黎舉著裝滿種子的袋子說道。
“別叫我神樹,我叫青域。”神樹看著白黎說道。
“青域,很好聽的名字。”白黎說道。
“叫我青青啦,神樹神樹的一聽就很老。”
“好哦,老青青。”白黎說完帶著種子跑了。
沒聽到身後那個活潑的聲音嘀咕著,船到橋頭自然直,年紀輕輕想那麽多幹什麽。
下午的時候,白黎正院子裡研究著新的種子。
他在紙上寫下種子的名稱,記錄下習性;他打算等有空後將花海裡的花也分門別類的記錄下來,弄清楚習性,以及哪種花的花蜜更加吸引蜜蜂采集。
寂不懨閉眼曬著太陽,偶爾睜眼看低頭認真搗鼓的白黎。
這般慢悠悠的日子,他的記憶裡好像從未有過。
“咪——”
這一聲細長奶萌的聲音響起,寂不懨睜開了眼睛,白黎也抬頭望了過去。
只見奶狗大小的雪團子,在前面吭哧吭哧的走著,它細長的尾巴上纏著三隻野雞,還有四隻灰毛野兔。
“你,你怎麽弄到這麽多野雞和兔子的?”白黎驚訝地起身走去。
那團子抬著下巴,朝白黎咧嘴一笑,而後發現寂不懨也在,瞬間變臉朝其齜牙:
“哧哧!”
寂不懨也起身,“你叫我吃的意思?謝謝你啊,這麽辛苦地捉給我吃。”
“哧哧!”——不要臉,誰給你吃了!
寂不懨抬手重重摸了下它腦袋,“真乖。”
“哧哧!”——不要臉,這是給白黎吃的!
白黎看著寂不懨和雪團子互動,雖然一個還是齜牙咧嘴,但起碼寂不懨已經不排斥了。他心裡松了口氣。
“你真厲害,竟然捉到這麽多吃的。”白黎蹲下說道。
得到誇獎,雪團子凶巴巴的眼眸瞬間歡喜發亮,而後咧嘴一笑圓眼都笑眯了;原本緊緊勒住雞和兔子的尾巴,放松了警惕,野雞和兔子趁機掙脫束縛,四散逃走。
院子一陣雞飛狗跳,兩人一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又將其捉住,用繩子將野雞和兔子的腳捆在了一起。
白黎想著一時吃不完,於是在院子外用木頭搭了個簡陋的雞窩,將野雞和兔子都放進去了。
他忙完看著叼著尾巴曬太陽的雪團子,沒忍住在其肚子上擼了一把。
“你叫什麽名字啊。”
雪團子被擼得喉嚨發出咕嚕聲,張開一排細細尖牙,“哧哧!”——我叫哧哧。
白黎見雪團子一直隻發吃吃和咪兩個音節,試探叫道,“吃吃?”
“哧哧——”雪團子扭了下腰,腦袋又朝白黎手心拱去,還不忘朝寂不懨瞥一眼。
寂不懨回了一眼,“等天氣冷了,這團雪毛皮應該很保暖。”
吃吃一聽齜牙震怒,彈跳起身朝寂不懨咬去。
寂不懨沒跑,挪步站在白黎身後,“看吧,我就說凶獸難訓。”
白黎頭疼地夾在一人一獸中間,被迫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最後以白黎抱著吃吃順了半天毛,才勉強同意放過了寂不懨。
三人鬧騰一陣後,肚子又有些咕咕叫了,晚飯剛好可以殺一隻野兔吃。
野雞瘦骨如材,白黎想養養再吃;還可以放進花海裡捉蟲子,如果能把他收納環裡的雞蛋孵出小雞就更加好了。
白黎還驚喜的發現另外一隻野兔懷孕了,這意味著還有源源不斷的小野兔正一蹦一跳地在趕來的路上——有新的食物了!
晚飯過後,這一天就算正式結束了。
圓月亮又出來了,月光下的沙丘沒了,留下一個巨大的坑盛著月光,而沙丘的前面還是一望無際的荒蕪。
白黎慢慢從院子出來,走在朝花海延伸的小路上,最後坐在了花海前的木凳上。
朦朧夜色遮住了視線,空氣中的花香若有似無的浮在白黎周圍。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他迷迷糊糊的,他刻意避開不想理清頭緒;按照現在的生活節奏不是挺好的?
但是白黎忘記不了夢境中鬼四一腔赤誠善意被人背叛屠族的憤怒和恨意,也不能忽略他漸漸顯示出來的不同。
他是誰?
他越來越覺得他就是秘境的一部分,他越留在這裡變越覺得這裡是他的歸宿。
他能復活鬼四他們嗎,而且要怎麽變強呢。
他可以將秘境變成夢中的模樣嗎?
白黎越想越覺得腦袋亂糟糟的,而後深深吸了口氣,千頭萬緒什麽的,別去管啦,先定一個小目標——種活一百顆樹苗!
這樣行動起來,總比埋頭苦想自我折磨的好!
白黎有了個小目標後心情頓時開朗起來,不過又想到白天寂不懨說吃吃的話,顯在臉上的情緒又沉默了。
小懨說吃吃是來路不明的凶獸,看著軟乎乎人畜無害,叫他別忘了凶獸本來的面目,對他格外親昵顯然別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