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黎大人,我們什麽都不怕!”
白黎嘴角淺笑,內心無奈,他只是想替恩人洗清流言而已。
白黎見眾妖都在,由開始的幾個妖,到現在也有百多號妖了,於是說後面自己的打算。
“這裡是我們落腳的地方,目前我們忙著種樹,倒是忽略了防禦;萬一哪天我們的山頭起火了怎麽辦?來了外來的妖想要趕走我們怎麽辦。”
白黎這麽一說,本指望著激動高亢的氣氛會有些凝滯。
眾妖確實神情凝固了下,但很快一個稚嫩地聲音說道:
“白黎大人是秘境之靈使者,有秘境之靈保護,那些妖不敢來!”
白黎回頭看著一臉興奮的羊細,真有你的。
“秘境之靈隻保護勇敢努力的人。”白黎無奈說道。
幸好成年的大妖們確是知道厲害的,“秘境之靈是平等的,他不會偏袒任何妖,他也不會什麽事情都插手。”
白黎點頭,“所以,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我們要開始做防禦,比如第一步我們要多挖些陷阱,最好是在小樹林方圓挖通一條天坑,然後還設置瞭望點,時刻關注外面來的妖。”
猞獰不等眾妖反應過來,高高抬爪,“我們猞猁適合蹲在樹頭放哨。”
蜜篁瞥了他一眼,“我們蜜蜂一直在盯哨。”
眾妖都覺得還是蜂妖放哨更靠譜,猞獰一副又被搶了活的表情,有些鬱悶不快。
白黎見狀說道,“最重要的是努力修煉,我這裡有些修煉秘籍給你們。”
這些都是小懨留給他的,小懨以這種方式留在了這裡。
然後他看著猞獰道,“努力修煉,有危險才能衝到前面。”
猞獰接過秘籍,暮氣沉沉的獸眸煥發亮光。
“嗯,我們這群老弱病殘,讓他們知道可不好啃!”
“奴家可正容顏青春,最近幻境略有小成,以後來的妖能不能進來,先過了奴家這一關。”江心說道。
蜜嬌也說道,“我正在研製致幻的藥劑,從南渺草提煉出來的藥汁,配合江心的幻境一定可以擋住有心混入的妖。”
眾妖紛紛出謀獻策,可到第二天,一個個舉著爪子一臉痛苦。
平時刨個坑什麽的,他們的爪子和羊蹄沒問題;
但是要一直刨很深的洞坑,石塊差點把爪子都磨沒了。
不過大家雖然內心苦,但是都沒說出來,這是保護自己的地盤。
一天勞累後,嘴裡吃著白饅頭瞬間被香甜松軟的口感治愈了。
眾妖一天天靠著白黎的饅頭,苦逼地刨陷阱。
幾天過去,白黎做饅頭的技術越發爐火純青,他自己吃了都滿意的點頭。
刨坑刨得精疲力盡的眾妖們,此時都十分想念野豬精。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刨了那麽久的荒山。
但這想法一升起來,眾妖又和自己較勁兒,憑什麽不如野豬精?
猞猁妖更是不睡覺得刨坑。
他們不能再讓白黎失望了,連刨坑都不如野豬精就說不過去了。
白黎自己也扛著鋤頭一起刨坑,他叫猞猁妖別急,慢慢刨,一時也急不來。
不過這幾天裡,吃吃終於打聽到了魔頭的洞府。
白黎隻跟青域說要出去報恩,別的妖只是覺得白黎今天神情好像有些激動。
“小青青,我去了啊。”白黎對青域說道。
“去吧去吧。”青域知道恩人就是小懨,自然不擔心白黎的安全。
“你不擔心我被魔頭吃了啊。”白黎打趣道。
青域見白黎近鄉情怯一般磨蹭著,藤蔓將白黎架上吃吃的背,“饅頭要趁熱吃,才好吃。”
白黎頓時神情嚴肅,“那我去了!”
見白黎遠去的背影,青域晃悠著秋千,心想估計小黎子見不到小懨的面。
白黎坐在吃吃的背上,一路上飛過咕咕山脈,下面全是荒山連綿,裸峰林立的景象。
不知道多久,下空的景色漸漸多了些枯綠;
甚至還有一條墨綠的幽河靜靜地連著一座座陡峭光禿的山峰。
直到吃吃飛到幽河的盡頭,是一座生機茂盛的山峰。
“哧哧——”——前面不能飛了。
吃吃下降在峰腳,白黎翻身落地。
一條曲折延綿的石階小路隱匿在陡峰山上,抬眼望去小路不僅青苔遍布還荒草荊棘遍布。
吃吃引著白黎一步步順著山路石階上爬。
白黎也知道不能飛了,比如劍門宗有的重要峰頭也是不能禦劍飛行的。
吃吃在前面把藤蔓枝條踩下,橫衝直撞地將倒在石階上的枯木掃開,給白黎清路。
白黎跟在後面也走地很快,但是他已經飛了很久,擔心饅頭冷了,幾乎是跑著上山。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何嘗不是他內心勇氣的寫照。
白黎額頭慢慢冒出細小汗珠,眼裡卻是亮晶晶的,激動又忐忑;
甚至他的睫毛都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在半山腰的時候,吃吃回頭見白黎滿臉通紅,便想慢下來,但白黎卻提速朝他跑來。
吃吃見狀,隻得朝山上開路。
但很快,吃吃將一個大石階上的枯木藤蔓清掃乾淨時,銀光一閃,他被迫變成了雪白團子。
白黎神情一凜,飛快跑近,耳邊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