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笑著回:“打牌,喝酒,下棋..”
這時候凌炡已經落在了基地一層的地面上,突然笑出了聲。
晏修道:“我開玩笑的。”
晏修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身側不知何時聚集了大量軍雌。
其中有幾隻軍雌的臉頰在慢慢變紅。
晏修慢慢將摟住對方的胳膊挪了下來,想要下地,不料卻被凌炡抱得更緊了些。
“我自己可以走。”晏修道。
凌炡權當聽不見。
晏修抬手想去推,卻被一把攥住了手。
凌炡低頭:“你受傷了,不能走路。”
晏修:“..”
這就很離譜..
晏修無奈道:“上將,我傷的是手..不是腳。”
凌炡道:“我送你去看軍醫。”
晏修沉默了一會兒,目光向四周瞟了一眼,吞了吞口水。
聯邦軍隊入駐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在一樓大廳的位置設立了一個簡要醫療點。
負責接待晏修的是一隻穿白大褂的亞雌。
那名亞雌在看到凌炡之後,接過晏修的手都有些顫抖,處理起傷口來像對待文物似的,他甚至能夠感受到晏修身後上將的眼神,凍得他打了個哆嗦。沒等他繼續用藥,就感覺自己的手被輕輕一推。
晏修道:“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
亞雌手上的動作頓住,緩緩抬眼,微笑道:“好的。”
晏修從旁邊扯了一小節繃帶,胡亂往自己的手上綁了兩下,就算簡要包扎了。
剛把繃帶綁好,耳邊就傳來一聲“晏哥!”
晏修回頭,正好看見姚旌從旁邊走了過來,在看到晏修手上的包扎後湊了上來,連忙詢問:“你受傷了?”
姚旌個子偏矮,屬於站在蟲群裡一眼看不見腦袋的那種。
“不算什麽。”晏修抬揉了一把姚旌的腦袋,“怎麽不見韓天?”
姚旌抬眼,看見凌炡正站在晏修的身後,頓時覺得壓力有些大。
他輕咳了一聲,小聲在晏修耳旁道:“他之前在和一隻帝國機甲對峙的時候不小心栽了一下,機甲炸了之後他提前彈出了艙體。
著陸的時候姿勢沒調好,把胳膊扭了,我剛剛陪他在那邊打愈合劑,正好看見你在這裡。”
晏修歎了一口氣:“這一天天..”
“晏哥,咱們這次可是打了一場勝仗,我估計短時間內帝國也攻不回來。”姚旌偷偷瞄了晏修一眼,使了個眼色,將聲音壓低到只有雙方能聽見,“韓天說想找幾個基友打個牌。”
晏修:“行啊你倆?”語氣一聽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姚旌嘿嘿一笑,不經意往晏修身後瞟了瞟:“這不..怕耽誤你事兒嘛?”說完趕緊往一旁挪了挪,借著晏修的身高擋住自己的臉,“趁著通訊塔剛剛修好,我就不跟你多聊了,一會兒我把宿舍號給你發過來,還是以前的時間。”
晏修比了個OK的手勢。
凌炡看著跑開的姚旌,安靜了很久。片刻之後,他看見晏修朝他轉過身來笑了笑,“那個..”
凌炡:“可以。”
晏修:“..”
三小時後。
聯邦臨時分配的148號宿舍裡,滿滿當當地擠了五隻蟲。
韓天一時還有些懵逼。
明明之前住得還是幾十口子混在一起的大雜間,硬生生在他換衣服的時候通知他換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雙蟲間。
還是附帶獨衛和廚房的那種。
他抬頭,正看見坐在對面的一名上校。
韓天又往自己的右邊看了看,頓時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
圍著圓桌,凌炡正坐在他旁邊的一塊板凳上,將有些翹起的袖口束帶掰開,又扣好。
“聯邦軍隊規定不能喝酒,違規的物件已經被收繳了,你們..”凌炡抬眼看了看一側的姚旌,目光依次經過晏修和韓天,“每個蟲扣三分紀律分。”
話音落下,晏修下意識地抬手扶額:“真的是,造孽啊..”
晏修還沒有唏噓很久,搗了一下坐在身側的詹姆斯,“愛德華呢?他怎麽沒來?”
詹姆斯悄聲捂住嘴的一側道:“你們都來玩了,誰去管事?平常這些活都該上將去做,今天..”他說完,看向對面的上將,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算了,別管他了,先把這場應付過去再說吧。”
這時,旁邊的凌炡慢慢將手裡的牌拿了出來。
高級軍官洗牌的方式就是不一樣,每一個動作都像在上膛似的,規整無比,手法迅速到令蟲歎為觀止。
“玩什麽?”詹姆斯閑適地托著下巴,看熱鬧似的似笑非笑。
凌炡:“鬥地主。”
晏修:“..”
“沒別的了?”韓天苦笑一聲。
凌炡面無表情:“我只會這一項。”
韓天:“..”
行吧。
五隻蟲很快就摸好了牌,第一輪凌炡摸到了地主,開局撿了幾只花扔了出去。
詹姆斯和對面的韓天互相對視一眼,也同時抽了兩隻牌扔過去。
姚旌也絲毫不服輸,出了牌。
最後等到晏修的時候,他笑了笑,扔了個炸彈。
眾蟲:“..”
開局就這麽玩?
韓天當場對著晏修磕了磕桌角:“晏哥..”
晏修卻朝韓天擺了擺手,意思是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