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炡。”晏修推開凌炡的胳膊,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你能不能不要再給那個姓洛的找理由了?我現在聽到他的名字就頭疼。還有——什麽是情意?你跟他有個屁的情?你把他當戰友,當兄弟,他把你放心上了沒?你活了那麽久,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他分明就是個白眼狼,你這是把自己往狼嘴裡擱,不要命了?”
凌炡半天沒有回應,過了片刻,抬眼問道:“疼不疼?”
晏修嘖了一聲:“我在跟你講話呢,你別跟我扯那麽多話題。”
“我在問你話,疼不疼?”凌炡的語氣不容拒絕。
晏修皺眉:“你能不能不要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凌炡也不再過問,直接拽過晏修的胳膊,“跟我走。”
晏修被拉地走都走不穩,最後一路被凌炡拉進了這層的醫務室,進門的時候,裡面的幾隻亞雌被晏修青紫的嘴角嚇得眼睛直眨,在看到凌炡的上將勳章後忙不迭站直了身子。
凌炡讓這群亞雌暫時出門歇息,他將手上的文件和軍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自己從藥架上取下一套消毒用具,來到晏修面前,拉開桌子旁的板凳,讓對方坐下。
晏修無奈坐下,看著上將親手給他破皮的嘴角消毒,臉上還有些擦傷,凌炡生怕弄不疼似的,下手突然重了起來,疼得晏修叫出了聲:“疼疼疼——”
凌炡手上的動作絲毫未減,“這回知道疼?剛才問你的時候怎麽那麽硬氣?給我忍著——”
晏修有苦難言,眼角嗆出半滴淚:“上將..我要不是因為在乎你,能跟他打起來?”
“那也要分場合。”凌炡手勁放輕,從旁邊的消毒缸裡換了支棉球,“洛少將在軍中蟲緣非同一般,你跟他鬧矛盾,雙方都討不到什麽好處,我只是不想看你以後跟著吃虧..”他說著,又要將棉球往晏修臉上擦。
晏修攥住凌炡擦過來的手腕,一把將對方拉進懷裡。
凌炡未及防備,正坐在晏修的腿上,剛想起身,又被對方用力地按了回去,耳邊噴薄起一陣熱氣:“我最看不起那種三心二意的蟲了,他那個樣子哪裡好?一個個寶貝似的供著..”
凌炡被這股熱氣撓地心癢,仍舊嚴辭厲色:“你先放手..還有傷口。”
晏修捏住上將的下巴,讓他抬頭看著自己:“我還沒問你的想法,你覺得呢?”
兩蟲對視了片刻,凌炡開口:“這跟我有什麽關系?..你先放手——”
晏修不顧對方的推攘:“不放,有本事你自己起來。”
凌炡就要起身,晏修重新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臂,輕輕一轉,對方一個不穩,又一次地坐回了他的腿上。
這次晏修直接從後方抱住了上將,將其背對著自己的胸口,完全摟在身前,輕笑:“怎麽不起來了?”
凌炡轉過頭,擰眉看向晏修的眼睛,無奈:“..能不能答應我,下次別再那麽衝動了?你這樣讓我很擔心。”
窗外的雪還在下著,窄小的醫務室裡暖氣如春,幾片雪花落在透明的窗戶上,很快便融化了。
“看心情。”晏修聲音低沉,“反正在這件事情上,是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晏修說完,就聽到懷裡的上將歎了一口氣。
凌炡:“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晏修順著對方的領口往上,指尖經過凌炡微動的喉結,輕聲說道:“我的雌君那麽好,每天覬覦的蟲都能從第二星系排到第三星系了,我再不護著,萬一哪天跟別的蟲跑了怎麽辦?”
凌炡閉上了眼睛:“你放一百萬個心,雄蟲的標記會伴隨雌蟲終身,有了標記,雌蟲便只會對同一隻雄蟲發情,你說的那種情況根本不存在。”
“標記可以洗。”
“你說什麽呢?”凌炡忽然掙扎著坐起身,扭頭看向晏修,“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你知道洗標記意味著什麽嗎?只有離婚的蟲才會去洗掉自己的標記。”
“那還有其它的原因嗎?”晏修抱著上將問。
凌炡皺眉:“你問這個幹什麽?”
晏修道:“因為我不希望你被束縛,標記只是一個生理印記而已,不是心理的枷鎖,你不必約束,但也不要被別的蟲騙了。”
“我不明白。”凌炡仰頭看向晏修,“哪有雄蟲會希望自己的雌君洗掉標記的。”
“我當然不希望。”晏修說著,捧起上將的臉頰,“我希望你能永遠和我在一起,幸福地生活。”
凌炡看著晏修那雙從始至終都沒從他身上移開過的眼睛,心底軟得一塌糊塗,“我也是。”
晏修低頭,含住了凌炡的唇瓣。
寒風呼嘯,零下一百二十度的牆隔之內,是二十度的暖氣,以及兩顆三十七度的心。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晏修一手指著對面,捂著下頜:老婆,他打我——好痛——
凌炡:不痛不痛,吹吹——下次他再打你,我幫你打回去。
一旁瑟瑟發抖的洛雲天:“..”
明明他挨的更重。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0章
差別待遇 ◇
一根驗孕棒罷了
由於這隻中轉站在整個搖光星系的地理位置並不是很好,加之本身自轉周期就長。
所以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相對的時間往往是露塔星的晝夜交替的三倍,如果在不注意時間的情況下,很有可能出現時間混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