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爭鬥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直到最後,聯邦大軍橫刀直入薩圖星,為首的聯邦軍隊就像一把利劍,衝入大氣層。
為避免傷及無辜,晏修一進入薩圖領空便直衝切斯頓宮,曙光號的金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前來阻攔的機甲不出兩秒全部失控。
那些機甲一開始還不畏艱難地前赴後繼,直到後來,不知是誰在他們當中發了一聲號令,那些機甲竟開始逐漸避讓,一直到晏修帶著一群機甲抵達切斯頓宮的領空。
下方,晏朗被一群蟲圍著,他的旁邊,還站著四皇子晏華。
但若仔細看,便能察覺到這位新皇的手是綁著的。周圍的蟲分為兩批,其中一批是新皇晏朗的一些護衛,另一批則是挾持了晏朗的四皇子隨從,迫於那些隨從的壓力,護衛們不敢動手。
晏修從曙光號上下來。
晏朗:“晏修,你這個叛徒。”
晏修早已習慣被周圍蟲這麽叫了,此時並不能在他的心裡掀起半點波瀾。
“你私通四皇子和聯邦,對帝國實行如此不齒之事..就算你們逼我退位,也不能獲得帝國一星半點的好感!”
“到底誰才是叛徒?”晏修的聲音穿過層層護衛,傳了過來。
周圍空氣寂靜。
聞聲,周圍的護衛立刻想要上前,便聽晏華大喝一聲:“誰敢動他?!”
護衛們看了一眼正中被挾持的晏朗,不得已,依次退後。
晏修對著身後打了個響指,其中一台機甲的艙門便打開了。
愛德華從裡面探出了身子,而他的手邊,正抓著一名金發雌蟲,正是之前從帝國出逃的官員,簡·伯特。
晏朗當即便愣住了。
“想必這位你應該很熟悉了,他是之前晏榮的得力手下,也是你曾經清剿名單中的一員,但如今他沒死,你想不想聽聽他是怎麽說的?”晏修從愛德華的手裡押過那隻雌蟲,走到那些蟲面前,“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伯特吸了一口氣,他抬頭看向對面的晏朗。
如今這位新皇已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
接著他又轉頭看向晏修。
晏修眼神示意他可以說。
伯特感覺自己的背後在出汗,他組織了很久的語言,才緩緩說出:“的確,晏朗才是整個帝國最大的叛徒..他曾經拿我的兩個兒子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協助他奪得皇位,便..殺了他們。”
“伯特,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沒法動你,你就在這裡胡編亂造了?當時你的兩個兒子都在大皇子手下當軍官,我有什麽本事能拿他們開刀?”
伯特說:“是你說的,假如我幫你殺了老蟲皇,就放了他們,那天的兵變完全就是你自己自導自演,你殺了蟲皇,又把髒水潑得一乾二淨,做了個好蟲,其實根本就是個..謊言,你欺騙了帝國的民眾,根本不配當蟲皇。”
晏朗突然笑了一聲,“聯邦給了你多少錢?”
伯特不語。
晏修突然開口,“那我再給你們放兩段音頻。”
晏修伸出手,從腕帶裡調出兩端錄頻,“這裡面,其中一段是帝國曾經的上校,希維爾莫斯的供詞,另一段則是帝國現任少將,加布裡的供詞,這兩位可都是帝國的風雲蟲物,他們說的話串聯在一起,我想真相應該就水落石出了。”
晏修將那兩段音頻於大庭廣眾之下播放了出來。
就在音頻播完的那一刻,現場的蟲都沉默了,一個不惜各種手段去製裁身邊親兄弟,最後還殺了自己雄父的蟲,最終成了他們的新皇,他們實在難以相信,不,應該是恐怖。
三皇子終於忍不住冷笑一聲,“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晏修問。
“沒什麽,要說我敗在哪裡,可能就在還不夠狠心,做事還不夠絕上,是我活該..”晏朗抬頭,嘴角升起一絲笑意,那張和晏修又三四分相像的臉此刻卻生出了一種讓晏修覺得及其厭惡的感覺。
晏朗:“如果我再聰明一點,就應該讓你死在希爾頓宮。”
晏修跟著點頭:“是的。”
“..”晏朗的表情有那麽一瞬的不解,不過很快便消散了,他轉眼對伯克說,“你也別在那邊裝了,我來說實話吧,你當初答應我,給你八千萬星幣便遠走,你拿錢殺蟲,我坐享其成,永不反悔,”
“你放屁,我沒有!”伯克瞪大了眼睛。
晏朗哼笑:“不信?去查帳戶就知道了,一個官員一個月才多少星幣?你自己心裡沒點數?也是,像你這種家夥既然能背叛大皇子,那必定是特別愛惜自己的生命,牆頭草兩邊倒罷了。”
話音一落,伯克徹底啞了。
晏修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名帝國官員,似笑非笑。
“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晏朗看向晏修,“你殺了我,就相當於在手上沾上帝國皇室的血,你比我乾淨不到哪裡去。”
晏修無心理會晏朗對他說了什麽,朝四皇子一揮手,示意可以結束了。
現在所有蟲都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對於他來說就夠了。
晏朗被帶走後,晏修將目光投向一旁不敢直視他的伯克,朝另一邊抬了抬手,接著伯克便被聯邦的蟲一左一右拷了起來。
晏修抬眼,正看見凌炡從一眾軍雌中脫穎而出,筆直地站在旁邊。
旁邊的蟲齊刷刷地將目光聚集在晏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