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跑著的時候,路邊又幾個修真人士打扮的人路過他們。
賀長生就算再遲鈍,也該發現仙霖城此時有點不對勁了。
夜晚的時候,常溪亭盤腿端坐在房間內,他在凝神將神識往外擴,意圖探查發生在方圓內的事情。
在他收回心神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常溪亭睜開了凜然的雙眼。
進來的人是他帶來的弟子。
“掌門。”弟子施禮,同時注意傾聽周圍的聲音。
“周圍沒有人,說吧。”常溪亭在剛剛已經探查過一遍了。
“是。”弟子說,“出現在仙霖城的這一位天上妙音法師並非我們要找的少樓主,但是所做的法陣,和東方溯光有相似之處。我們尚沒有探究到這位法師想在仙霖城做什麽。如果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是否該離開,讓其他的道友解決他就可以了。”
常溪亭靜默,雙手放在膝蓋上。
“還有,我們做這麽危險的事情,再帶著那些小弟子實在是不合適,我建議由一名弟子帶他們回齊廣宮閣。”
常溪亭明白了:“那你安排一名弟子帶他們回去吧,至於在仙霖城的這一位法師,我去會會他。”
“還有……長生君……”那一位弟子欲言又止。
“長生君看樣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應該只是恰巧路過仙霖城,而且也不會久呆,就不要麻煩他了。”常溪亭歎氣。
那一名弟子了然。
“長生君在仙霖城的這兩天,你們注意避讓,如果他有什麽需求,盡量滿足他。”常溪亭囑咐。
“掌門……”那一位弟子欲言又止。
“有什麽想說的就直接說吧。”常溪亭說。
“雖然伏羲院確實是名門,但是我們大可不必如此委屈吧。我覺得就是因為我們總是這樣的態度,所以伏羲院的弟子才千百年來如此囂張,罔顧別人。”那個弟子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聽說今天龍光旗的人和長生君的人起了衝突,他們兩名弟子被長生君轟了出去。如果你覺得自己的實力可以和長生君一較高下,你就去和他要求,讓他的態度好一些。如果一樣是丟臉,我勸你不要去。”
弟子仍是憤憤不平:“我不是說我一個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要那麽著急。”常溪亭笑了。
氣氛有所緩和。
“伏羲院從第四代開始,就一直承擔著深淵守護人的責任,為此,前赴後繼,多少天才掌門喪命於此。”常溪亭收起笑容,他現在要說嚴肅的事情了,“深淵一旦開啟,深淵凶獸跑出來,死傷的不是一兩個,也不止一兩百人。我們可以存活至今,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伏羲院付諸一切關閉深淵。而且伏羲院的門規比任何一個門派都要嚴格,雖然他們為人頑劣,但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略算時間,下一屆伏羲院掌門將會承擔封印深淵的責任。長生君是伏羲院掌門大弟子,同時還是伏羲院的行走者,大概就是選出來的下一任掌門和深淵守護人。為何你竟一些敬佩之心和胸懷都沒有。子昕,我對你很失望。”
“掌門……”凌子昕羞愧地低下頭。
“在仙霖城期間,任何弟子和長生君起衝突,我都不會幫忙。”常溪亭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去休息吧。”
凌子昕離開了。
常溪亭歎氣。
這一批弟子究竟要什麽時候才能懂事一些。
風將窗門吹開。
常溪亭眼神銳利地望過去。
一個人從上而下,倒吊著出現在窗戶。
“長生君!”常溪亭嚇了一跳。
賀長生雙手抱胸,在半空中正過身體,隨後蹦進了常溪亭的房間。
常溪亭嚇得不淺。
“我有一些話想說。”賀長生嚴肅地說。
“請……”
“一,我沒有和龍光旗的人起衝突,是他們招惹我。”賀長生伸出一根手指,然後伸出第二根手指,“二,我的師父沒有說下一任掌門一定就是我。三,你們果然在隱瞞什麽。”
常溪亭哭笑不得:“長生君,你什麽時候開始出現的?”
“在你說周圍沒有人的時候。”
“長生君果然深不可測。”常溪亭沉吟,他在說話前特意用神識探查附近,一無所得。
賀長生左右打量,然後在一張凳子上坐下。
“我不是故意有事瞞著長生君。”常溪亭並不希望和伏羲院的關系交惡,“只是此事有關其他門派的名譽,所以我不好開口。”
“原來如此啊。”賀長生態度敷衍。
常溪亭看躲不過去了,也是無可奈何。
“事情是這樣的……”
常溪亭說的話大半都是實話,他確實是帶著弟子去麒麟山。但是現在不是去程,而是返程。在返程的時候,他恰巧路過滄浪泉城。滄浪泉城和麒麟山離得很近,麒麟山算天命,滄浪泉城地處與鬼城交界處。因為鬼城多鬼怪擾民,所以在很多年前,修仙門派九天閣樓就進駐滄浪泉城,承擔看守鬼城的任務。九天閣樓幾乎不和其他門派交流,但是常溪亭是個和誰關系都不錯的交際達人。
他下了麒麟山,想著去打個招呼,所以就去了滄浪泉城。
“我去到哪裡,見了九天閣樓的樓主東方蕭然,兩人相談甚歡。還知道東方樓主好事將近,他的兒子東方溯光就要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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