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吧。”林見提議。
“不了。”唐稚看向一旁看戲的兩人,建議道,“你們兩個來一個人吧。”
菊白清和傲竹在考慮。
“菊師兄,竹師兄。”林見現在才發現他們兩個人來了,“大師兄不是說要找你們去唱戲嗎?”
“是啊,我們唱了。”菊白清說。
傲竹松了一口氣:“按照大師兄過分的要求,我們本來一早上都要在那裡唱戲的。還好顧妨來了,把大師兄帶去後山散步了。”
“哦,這樣。”唐稚很淡然。
林見的表情如遭雷劈。
唐稚:“……”
“我來陪小見見練練吧,我很久沒有動手了。”傲竹毛遂自薦。
他話剛落音,林見就拉著唐稚跑了。
傲竹的手剛舉起來,這下尷尬地立在半空中。
菊白清忍不住笑了:“撲哧。”
“你敢嘲笑我?”傲竹和他扭打起來。
還是那句話,不懂伏羲院一個傳承多年的修真門派,為什麽弟子間打架永遠喜歡肉搏。
林見拉著唐稚,狂奔往後山。
“你做什麽?做什麽?”唐稚被嚇了一跳,“鞋子要掉了,你冷靜,先說怎麽了?”
林見抓著唐稚,來到了後山。
他們走了沒有多久,就遇到了一起散步的賀長生和顧妨。
林見立刻按著唐稚的腦袋,兩個人躲了起來。
唐稚無語到極點,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噓。”林見示意他小聲。
唐稚實在是不懂他發什麽神經。
林見在偷窺著賀長生和顧妨。
賀長生的雙手背在身後,怡然自得。顧妨站在他的旁邊,臉上的表情不同於往常,既惶恐不安又有一些隱隱約約的期待。
兩人交談。
說到了某句話的時候,顧妨突然激動地往旁邊逃跑。
她跑的時候,眼睛有淚花。
賀長生目送她離去,歎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花叢中有一隻蝴蝶飛過。
賀長生從它的旁邊路過,離開了後山。
唐稚不明所以,然後……
“疼疼疼,你幹嘛抓我的肩膀。”唐稚的肩膀突然被林見用力一抓,疼得齜牙咧嘴。
“你不是說,師姐沒有可能喜歡大師兄嗎?”林見激動地說,“你看看剛才是這麽回事?”
唐稚:“……”
林見落寞地蹲在草地上,拔草。
他好不容易在賀長生那裡得到了一個機會,結果現在居然出現了競爭者,那個人還是顧妨。
“你誤會了。”唐稚終於知道林見這幾天抽什麽風了,“顧妨就算有喜歡的人,也絕對不是大師兄。”
“那剛才的事情,你要怎麽說?”林見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少給我賣這一套。”唐稚已經對他的為人清楚不過了,“我不好說,我覺得這應該涉及一個人。你要是想要知道,就去問師父吧,就說,你想要知道關於石東臨的事情。”
林見一愣。
那一個出現在萬法論壇,弄出煉人陣法的石東臨。
他和伏羲院有什麽關系嗎?
“你就算不去找師父,他最近應該也要找你,因為是你破了石東臨的陣法。”唐稚猜想。
唐稚想的沒有錯,當天晚上,方景新就讓人來傳話,說要找林見。
林見抿嘴,獨自前行。
在賀長生離開伏羲院的六年裡,其實林見對著的人最多就是方景新。
當初他留在伏羲院的時候,顧妨和唐稚還專門找他談話,說方景新現在在修煉的關鍵關頭,可能沒有空指導和教育他,不過他不用擔心,他們四個師兄師姐會承擔這個責任。
結果,沒有多久,方景新就找上林見。
說要親自教授他。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眾人都嚇了一跳。
依照林見的天賦,就算他加倍努力,也還是差一點,但是有方景新在一旁輔助。只要他願意努力,就一定不會白費力氣。
可以說,除了賀長生,方景新是林見在伏羲院最熟悉的人。
只是他們也確實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方景新在藏書閣的屋頂看星星,等著林見來。
“師父,四師兄說你找我。”林見飛上屋頂,來到方景新的身旁。
“是的。”方景新笑吟吟,讓他坐下。
林見聽話地坐在他的旁邊。
“我聽長生說了你們在萬法論壇的遭遇,是你破了那個陣法。”方景新闡述事實。
“是的,我已經把那個陣法複刻下來了,如果師父你要研究的話……”
“不需要研究,那就是伏羲院的陣法,之前被人偷了罷了。”方景新說。
林見一愣,隨後小心翼翼地問他:“偷走陣法的人是不是就是……”
“石東臨。”方景新轉過頭,看著林見笑。
林見從未見過方景新的笑容那麽傷心。
“真是讓人懷念的名字,當年我從外面撿這個小孩回來,他說他沒有名字。我對他期許很高,所以為他取名石東臨,寓意東臨碣石,以觀滄海。因為我以為他將會像一塊堅固的石頭,持之不倦地看著深邃的深淵,不撼動不轉移心意。”
林見沉默。
“既然你們遇見了,那我也該告訴你了。”方景新望著天上的星星,“他是我曾經的弟子。原本被我期許成為下一任伏羲院的掌門,同時也本應該是伏羲院的人間行走者,深淵守護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