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把他們的面子裡子往腳下踩的那種,氣得常清雅差點跳起來,還好被他母親一把拽住。
要說,薑還是老的辣,常夫人只是無力地笑笑,“我知道你們會怪我,在尤裡卡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出面。”
“不,您不用道歉,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兩個家族不會有任何瓜葛。”尤裡卡·科俄斯用自己的靈魂保證,自己再不說明白,身旁的小海豹是真的會弄死自己的!
原則性問題和日常的打打鬧鬧可是兩碼事兒,打打鬧鬧他可以壓著小海豹欺負,但原則性問題只要犯一個錯。
自己真會被掃地出門,然後在外面流浪幾天被人亂棍打死的。
更何況,尤裡卡教授覺得自己活得好好的,憑什麽要受這個罪?
是現在的小日子不舒坦呢,還是每天晚上摟在懷裡的小海豹不香了?
作什麽死啊。
常夫人只是笑笑,眼尾因為笑容而略有幾分明顯的魚尾紋,卻顯得她格外慈祥和寬容,“我理解的,這次畢竟是我們的錯,是常家的錯,你怪罪我們,應該的。”
“你身邊的男孩也因為我們常家而遭遇這一切痛苦,記恨我們也應該的。”說著深吸了口氣,似乎有種無力感。
雪筱皛心裡簡直為她安排叫絕,好家夥,一切痛苦的遭遇?
前期是挺痛苦的,但後期他可甜可開心了。
但這個常夫人說的話可是把他和尤裡卡教授之間的感情可都抹殺了,還稱之為痛苦的。
和那個沒腦子的常清雅相比,手腕可真是高處不止一截啊。
第156章
雪筱皛沒有立刻吭聲,而是看向身邊的尤裡卡,他想看看,教授會不會發現其中的問題。
絕大多數男人或許會粗略的忽略這個問題,直接漠視,甚至會覺得對方,也就是常夫人真的在向自己道歉。
尤裡卡眉頭微微皺起,“筱皛不記恨你們。”
“不記恨為什麽這麽對我媽媽說話?我媽媽難道不是長輩了嗎?”常清雅一副為了自己母親鳴不平。
“筱皛和你們常家沒關系,常夫人雖然年長,但也不算筱皛的長輩。”尤裡卡的角度清奇。
清奇到,雪筱皛都抿了下雙唇,一時間難以分辨,尤裡卡他到底有沒有發現對方話裡在挑撥他們關系的意思。
“是清雅不懂事,這丫頭就是性格太直率了,沒什麽壞心思,但說話特別直。”說著輕歎聲,“都是我不好,太寵她了,寵得都不分場合了。”
雪筱皛慢條斯理地變了個姿勢,雙腿折疊,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撐著臉頰,一手放在扶手上,漫不經心,又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對母女。
那目光,如同看著一場好笑的話劇。
常家母女倆人,就如同舞台上的演員,如今所作所為,所有的表演都是為了娛樂自己的。
這目光中帶的調侃都讓久經沙場的常夫人有些不自在,微微動了動身體:“之前清雅冒昧來找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什麽,”尤裡卡低頭繼續給所有的文件一個個簽上名字,並大概預覽下,“我只是希望常家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哎。”常夫人輕聲歎息,苦澀的地垂下頭:“我知道之前常家的所作所為讓你傷心了。”
“沒感情,傷什麽心呢?”雪筱皛涼涼的提醒,“常家當初高攀尤裡卡,教授也是看著你和他母親是閨蜜的面子上同意,常小姐與尤裡卡都沒見過幾面,有什麽感情可以傷的?”
常夫人心裡對雪筱皛這個得意忘形,囂張跋扈的小子很不滿,但如今他得尤裡卡的喜歡,自己不能太衝撞,最起碼不能當著尤裡卡的面對這小子不好,只能委婉道:“他們倆小時候也一起玩過,只是尤裡卡小時候喜歡看書,怕是對清雅都不太記得了。”
說著拍拍清雅的手臂,“當初我撮合他們兩個時,也是覺得這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雪先生你心裡別過意不去,這些畢竟都是過去式了。”
“青梅竹馬?”雪筱皛看向身旁的尤裡卡:“兩小無猜?哦?”
“不是!”尤裡卡原本還慢條斯理地看著文件,現在下意識人都繃緊了,立刻辯解,“我小時候都在實驗室,或者在當地大學就讀,常家那女孩我都沒見過幾次,我媽也忙,怎麽可能有工夫和常夫人三天兩頭的聚會?”
說到這,尤裡卡有些不耐煩了:“常夫人,你有事直接說,別再說這些讓我愛人誤會的話。”
常夫人心裡湧起的不是挫敗,而是一切沒有按照計劃進行的憤怒:“尤裡卡你,哎,算了,是我們自作多情了。”
“可不,”雪筱皛直接轉了個方向,把身體靠在尤裡卡肩上,“尤裡卡在被質疑的時候,常家立刻撇清關系,當初有多倒貼,當時就有多排斥。甚至還說尤裡卡根本高攀不起你們常家小姐。”說到這輕笑聲,“就算當初關系不錯時,你們常家給的嫁妝也算上的了台面?”
常夫人這有點不滿了:“常家當時給的資產或許不多,但海珠就有五枚。這東西,價值連城,難道還不夠嗎?”
“才五枚?”雪筱皛挑眉,抬起一隻手,從他掌心“滴滴答答”如同雨點一樣落下密密麻麻的海珠,“五枚?我給法瑞爾玩的就有一袋,五枚?”越說越好笑,“我就沒見過這麽摳門的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