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做得好,之前光頭的位置就由你頂上吧。”伯得畫了個餅。
“老大,你放心!”守衛拍拍胸脯保證道,“我一定妥善地將貴客請到!”
——
伯得自以為聰明,卻沒想到他的想法早就在林江樾的掌握中。
林江樾見謝延回來,他忍不住跟謝延吐槽道:“你看到那家夥的精神體了嗎?又是蛇,這鳳凰的頭頭是蛇類愛好者嗎?那他的組織就不應該叫鳳凰,應該叫爬行動物聯盟嘛。”
謝延覺得林江樾精神似乎恢復了很多,不過他沒接話。
林江樾又問道:“你成功讓守衛看到變聲器了嗎?”
“嗯。”謝延一打開鎖扣,林江樾就軟軟地跌了下來,撲到了謝延懷裡。
林江樾一點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勁,反而乾脆地掛在謝延身上,跟沒有骨頭似的:“你不問我為什麽要讓他看到嗎?”
“等你說。”謝延扶著他往臥室走。
這意思是他不需要問,反正林江樾會說。
林江樾哭笑不得,他這是想拿捏自己嗎?覺得自己一定會說?
他決定這次反其道而行之,偏不讓謝延如願。
“如果我不說呢?”
謝延扶著林江樾走到床邊,淡然道:“那就休息。”
林江樾:“……”
他感覺自己強健的心臟差點停跳了,他真的被謝延拿捏得死死的。
林江樾不甘心地說:“我真是被你氣死了!嗷——”
最後那一聲當然不是林江樾賣萌,而是他倒在床上時發出的慘叫。他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全身都痛得很,只是痛麻木了,一時忘記了,等他躺下身時,痛感突然從背後炸開,讓他發出慘叫。
林江樾痛得眉頭都糾在了一起,謝延卻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在笑。
這時林江樾的精神體悄悄跑了出來,用毛茸茸的尾巴親昵地勾住謝延的手腕,然後兩隻小爪子抱住了謝延的手指。
謝延垂下眼簾,目光落在黑乎乎的小東西身上。
他發現林江樾剛恢復一點精神就又開始偽裝精神體了,明明是雪白的獅子貓卻被偽裝成了黑不溜秋的煤炭,也不知是辛苦了林江樾還是辛苦了這小東西。
謝延伸手揉了揉依然被偽裝著的小貓,小貓回應地用腦袋頂了頂他。
林江樾不知道剛才他虛弱的時候,已經不小心暴露了精神體的真實模樣,他還在認認真真、倔強、兢兢業業地偽裝。在他的精神體被揉的時候,他忽然感覺有點不自在。
他默默抓回自己精神體的尾巴和爪子。
謝延也收回手,詢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接下來就是等待。該做的我們都做了,現在就好好休息,養養神,等著明天見他們那破老大。”林江樾說完把精神體收了起來。
謝延看著小東西藍汪汪的眼裡流露出委屈和不舍,然後身體逐漸透明直至消失。
林江樾假裝不知道自己的精神體在和謝延你儂我儂,繼續說著正事。
“我猜這次執行官要找的失蹤者應該都被送去參加狩獵遊戲了,等你見到他們老大,找個合適的時間提出想參加狩獵遊戲,我想他不會拒絕你,到時我們再找機會救人。”
“好。”謝延問道,“你這次去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林江樾道:“那可多了,我跟到登船點時,看到兩艘飛船,其中一艘是戰鬥飛船,它應該屬於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光頭和蟒蛇哨兵對他都很恭敬,還叫他「X先生」。這「X先生」是誰,在鳳凰裡起到什麽作用,我暫時還猜不透。”
“另外我還遇到五個穿金紅色盔甲的哨兵,我在攻擊他們時還意外發現其中兩名哨兵的精神圖景都是黑漆漆一片,原本我還想試試另外三個哨兵。
但那時我暴走了,無法控制自己,便沒有查探成功。你以前遇到過這種精神圖景黑漆漆一片的哨兵嗎?”
謝延微微皺眉:“通常精神受到汙染的哨兵就會如此,可這樣的哨兵不是處於精神癲狂狀態就是精神遊離狀態,他們無法作戰。”
林江樾追問:“沒有第三種情況?”
“你屬於第三種。”
“我?”
“你一直沒有向導疏導,所以精神圖景也很晦暗,但你撐了下來。”
林江樾「哈」了一聲,得意揚揚地笑了笑,然後提出疑惑:“可那兩個哨兵並不強,我覺得他們做不到我這樣。”
“的確。”謝延平靜道,“不過宇宙那麽大,出現第四種我們還不了解的情況也不奇怪。你為什麽會失控?”
林江樾揉了揉太陽穴道:“那幾個哨兵使用的槍裡裝載了某種物質,是它讓我失控,我懷疑這物質和礦洞裡的礦石有關……”
這事仿佛陷入惡性循環,調查得越多,牽連越多,問題也越多。
林江樾歎了一口氣,抱著腦袋道:“怎麽那麽複雜?我只是收了你的錢幫你救人而已,我頭好痛。”
他這頭痛一半是因為這事複雜,一半是因為他還沒完全恢復。
林江樾抱怨時還偷偷瞅了謝延一眼,見謝延神色淡淡的,好像什麽事都不會給他造成苦惱。
忽然,他看到謝延伸了手過來,手指修長很是好看。
“做什麽?”林江樾警惕地看著他,這家夥該不會想把他當精神體一樣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