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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不知時日過,最終月光心滿意足地離去,桌上燭火也燃到了盡頭,隻留下一坨蠟油,緩緩滅了。
卓應閑靠在聶雲漢肩頭,腦袋還在發懵,半晌沒說話,片刻後才氣息不穩地說:“我也幫你……”
“算了,搞得我不冷靜了吃虧的是你。”聶雲漢在他耳邊壓抑地說,“今日就這樣,不然我食髓知味,總想這事兒,會耽誤接下來的行動。”
卓應閑想了想,這倒也是,但他不禁問道:“你就不怕我總惦記麽?”
“你要想,我便伺候你,保你滿意。”聶雲漢輕聲笑著,那低沉的聲音撩人得很。
卓應閑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我可以,你不可以?”
聶雲漢咬著他的耳廓:“因為我不光想這樣,還想別的,你若讓了我一次,我就恨不得吃了你。怕不怕?”
“還有別的?”卓應閑的好奇心被點燃,“不止……這樣嗎?”
“我的傻阿閑哦!”聶雲漢吃吃地笑著,握緊了他的手,“將來哥教你,一點一點,慢、慢、教。”
卓應閑本身不是重欲的人,此番有了進一步的親密接觸,心中十分愉悅,又聽聶雲漢解釋得確實合情合理,便也放下心中疑慮。
畢竟明日就要下船,還不知等待他們的是什麽嚴峻的情況,耽於此類歡愉也確實不應該,於是他也沒再追問。
兩人一番折騰,都出了一身大汗,只是這次聶雲漢給他打了水,沒有親自給他擦身,而是讓他一個人在艙室裡擦,自己跑出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回來,身上濕淋淋的,原來是直接去落日河裡洗了個澡。
卓應閑見他落湯雞似的,趕緊遞過布巾:“想沐浴可以自己燒水啊,現在雖然天氣熱,但河水還是挺涼的。”
聶雲漢裸著上身,有水珠從他蜜色的肩背凹陷處劃過,襯得那魁梧的身形越發誘人。他拿著布巾擦著頭髮,回看了卓應閑一眼,嘿嘿一笑:“要的就是涼,涼才能降火。”
這話卓應閑倒是聽明白了,有點不好意思:“……有這麽大火嗎?”
“那當然!”聶雲漢走到他跟前,微涼的手指在他唇上輕輕一掠,低聲道,“你不知道你有多誘人。”
卓應閑沒想到,這番親熱過後聶雲漢居然說話這麽露骨,不由大窘:“你才誘人。”
“那當然了,我対自己很有信心。但你和我不一樣。”聶雲漢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為何你的皮膚如此細膩柔滑,嘗起來味道那麽鮮美?”
“我看你的書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這形容的分明是果子,又不是人。”卓應閑面紅耳赤,一把推開他,往榻上走去,“早些就寢吧,明日就下船了。”
聶雲漢笑嘻嘻地在他背後說:“阿閑,你比那鮮嫩多汁的果子還要甜呐!”
卓應閑躺到榻上,拉起被子蓋住臉,甕聲甕氣道:“我看你這火還沒降下去,要不你再去河裡洗一洗吧!”
話雖這麽說,但他心裡快活得緊,幾日來盤旋在頭上的陰雲似乎一下子散去了,從未如此幸福過。
然而一想到,在未來的日子裡,似乎每天都可以這麽幸福,他心裡簡直要開心得開出一片花圃來。
聶雲漢見他歡喜,自己也松了口氣。但剛才說了幾句葷話,他又有些氣血翻湧,心裡連連歎氣。
本以為自己意志力很強,看來是沒遇到所愛之人。
但只要寶貝阿閑開心,自己忍得辛苦一點也沒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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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歸梁府的揚波港已遙遙在望,聶雲漢命眾人收拾好行囊後到中廳集合。
執行任務自然還是輕裝上陣,每個人的包裹也都不大,除了剩余裝備,也只有幾件換洗衣物。
為了喬裝,孔曇特意幫他們每個人都置辦了新的衣物,這一次沿用了卓應閑在五陵渡的身份,他以“雲閑公子”的名頭出行,其余幾人扮成保鏢、家丁、使女、車夫等。
那通緝畫像他們也看了,與獨峪人和那某乙提供的畫冊相比,簡直是初學丹青的小兒畫的簡筆畫,若不是熟悉他們幾人,認出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謹慎起見,左橫秋還是給他們做了簡單的易容,対容貌改變不大,只是針対通緝畫像做了些微調整。
比如把向羽書的大眼粘成了小眼,聶雲漢留起了絡腮胡,戴雁聲眉毛上方點了顆痦子,左橫秋自己則在耳側至下頜貼了道長長的刀疤。
畫像上萬裡風是女扮男裝,因此她只是換回女裝,便很難再被人認出了。她原本年齡也只有二十出頭,現在打扮成使女的模樣,再配上俏麗的面容,立時顯得年輕活潑。
卓應閑不在被通緝之列,因此並沒有做易容,但他本人跟“雲閑公子”走路一搖三晃的妖嬈氣質相去甚遠,若不是知道二者本為同一人,哪怕是孔曇、凌青壁等人見了雲閑公子,也不敢輕易相認。
只不過卓應閑並不打算再那樣晃悠悠地走路,著實累得慌。
還在艙室之中時,聶雲漢見寬松的袍子影影綽綽顯出他纖瘦的腰身,這忍不住展臂一攬:“阿閑,你這腰……嘖,真不想讓別人看見。”
卓應閑推開他:“我還不想這麽穿呢,不如小袖穿著利索,”
“放心,等順利進城,若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就把衣服換回去。”聶雲漢一手拎著自己的背包,一手奪過卓應閑正要拿起的背囊,笑道,“這種事怎麽能勞煩公子,自然保鏢代勞,公子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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