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安樂的揪住他的頭髮,“哈哈哈癢癢~”
玩鬧了一番後維安趴在他的胸膛處呼呼的睡著了,艾爾罕德拉輕輕拍著他的小腦袋心裡軟成一灘,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麽,維安這段時間比他剛出生的時候都還要黏他。
每次他醒來時都能看見蹲在他面前或者乖乖給他當靠背的維安,睜著一雙大眼睛靜靜的等他醒來,乖巧得讓他心疼。
艾爾罕德拉眼裡思緒幾番,心裡最終下了決定,以他現在身體的情況,繼續以往那樣估計沒幾年好活了。
所以他決定不再動手引導蟲蛋和安撫蟲源了,他想好好的陪著維安,不想讓他還在年幼的時候就經歷雄父離去的悲痛,他還想要看著他的小維安長大呢。
以前他的雄父每隔兩年就要帶他去遊玩一番,現在他當了雄父,總不能比他還要差吧!
嗯,作為他陪伴維安的報酬和利息嘛,就讓維安代替他引導蟲蛋破殼和安撫蟲源了,反正這兩樣他都熟練了,而且也挺樂在其中的。
想通了的艾爾罕德拉將懷裡的維安緊巴緊巴,滿意的閉上眼睛睡覺。
這一睡兩父子就睡了一下午,直到維安肚子餓得咕咕叫把自己給叫醒了。
他起來拍了拍扁扁的小肚子,伸手將一旁的雄父給搖醒,“雄父,維安餓了。”
艾爾罕德拉懶洋洋的睜開眼,聽到維安的話後煞有其事的戳了戳他的肚子,“嗯,確實扁了不少。”
說著他起身給維安理了理衣服後將他抱起,“走,雄父帶你吃好吃的去。”
“要吃糯米糍。”維安軟軟的道。
“好。”
“紫色的那種。”
“沒問題。”
星船早就到了首都星,只不過因為艾爾罕德拉和維安一直在睡覺的原因停在了私蟲的星港裡。
對於他們兩個睡午覺睡這麽久,一向對作息要求十分嚴厲的艾爾罕臧世卻沒管,一是因為艾爾罕德拉他管不住,二是因為面對維安他舍不得管。
幼崽愛犯困,睡覺時間久很正常。
聽說維安來了迫不及待趕來卻等了兩個小時的岑歲,對艾爾罕臧世的說法嗤之以鼻,他兩歲的時候但凡敢多睡五分鍾的懶覺,面臨的就是翻倍的訓練量。偏心就偏心還找什麽借口。
維安一出來岑歲就湊上前想從艾爾罕德拉懷裡將他抱過來。
艾爾罕德拉抱著維安的手沒松,看向他的眼裡浮現一抹趣味的笑意,隱約察覺到危險的岑歲收回手,笑眯眯道,“維安想我了沒?”
看著面前這個愛捉弄自己的哥哥,維安皺著小臉猶豫了許久,才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比了一點點距離,“有那麽一點點想。”
岑歲選擇性忽略掉他說的一點點,“我就知道維安想我了,來我抱抱。”他張開雙手。
“不要。”維安搖頭拒絕。
看著糯米團子一樣白嫩的維安,心裡實在不甘心的岑歲道,“你胖了不少,你雄父抱著肯定吃力,過來我抱抱,讓你雄父休息一下。”
“才不胖呢。”維安氣呼呼的扭過頭,他才不胖呢,雌父說了他這叫可愛。
得,剛見面就又惹生氣了,岑歲心裡無奈。
抱著維安的艾爾罕德拉憐愛的摸了摸岑歲的頭,“你這個頭看著挺圓潤,倒一點都不像是被夾過的樣子。”
…………
首都星艾爾罕老宅的後院裡,這裡放眼望去滿是挺拔筆直的南喬樹,唯有一顆墜滿了火紅果實的朱果樹,在滿目的綠色裡奪目耀眼。
艾爾罕德拉從果樹上摘下一顆朱果擦了兩下遞給維安,“嘗嘗。”
維安兩手捧著朱果嗷嗚一口咬下去,沁甜的果肉在嘴蔓開,他彎著眼睛看向雄父,“好甜呀!”
艾爾罕德拉得意的挑挑眉,“這可是當初我千挑萬選出來,和你雄爺爺一起親手種下的優良品種當然甜了。”
“哇!”維安驚奇的看看手裡的水果又看看果樹,“我也要和雄父一起種甜甜的果樹。”
被滿足了炫耀小心思的艾爾罕德拉點頭答應,“過兩天回去了我們就種。”
正在這時艾爾罕臧世走過來,“和我去醫院看看。”
艾爾罕德拉頭痛的抱起維安轉身要離開,卻被艾爾罕臧世上前攔住去向。
在他見證了艾爾罕德拉一天要睡十多個小時後,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帶他去醫院看看,為了這事兩蟲都吵了好幾架了。
“我就是這段時間睡得有點多,沒必要去醫院。”艾爾罕德拉張嘴就是慣常的忽悠和推脫。
“睡得有點多?”艾爾罕臧世靜靜地看著他,“當初維安破殼後,一天要睡十多個小時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現在睡的時間比他的還要多。”
忽悠不過去的艾爾罕德拉直接冷下臉,厲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得太寬了!”
“我是你哥哥,同一個雌父的哥哥。”艾爾罕臧世平靜的訴說著這個事實。
自從知道真相後,他第一時間就去到墓星,在雄父的墓碑前待了許久後,就去了雌父的墓前告訴了他這件事,離開前他去看了看伴侶,才會在離開的時候,看見艾爾罕德拉睡在雄父的墓碑前。
也是直到那一刻他才時隔多年拾起了,身為哥哥的責任。
對上艾爾罕臧世的眼神,艾爾罕德拉頭痛不已,這兩天他經常用這種沉重中帶點悲痛,悲痛中帶點遺憾,遺憾中帶點悔恨,悔恨中帶點憐愛的眼神看他,看得他整個蟲頭皮都在發麻,恨不得立馬抱起維安連夜離開首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