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天之驕子,卻在畢業那天迅速淪落成個浪蕩涼薄的雄蟲。
轉變之大,之巨,讓蟲族的整個軍部都為之扼腕。
知道真相後,褪去以往的印象再去看艾爾罕德拉,他處變不驚中帶著點惡趣味,湛藍眼眸裡的鋒芒被過往歲月雕琢打磨得沉穩可靠。
權褚抬腳跟在他們的身後,察覺到的艾爾罕德拉回頭瞥了他一眼,下一秒抱著維安抬腳就跑。
自從權褚回來後,維安時不時的就會跑去跟著他睡,這就苦了早已習慣抱著維安小身子睡了的艾爾罕德拉,每次都是天光大亮了才將將入睡。
維安稚嫩的笑聲遠遠飄來。
反應過來隱約察覺到艾爾罕德拉想法的權褚頓了頓腳步,一時有點為這幼稚的舉動感到無語。
回到房間後,洗香香了的維安光著小腳丫在床上蹦跳,一想到明天他就興奮得有點睡不著。
洗漱完回來的艾爾罕德拉見此,上前戳了戳他肉嘟嘟的小腳丫道,“來,開個花。”
維安聽話地將腳丫上的五個腳趾頭分開,嫩白的腳趾配上粉嫩的指甲蓋,當真像一朵小花花。
艾爾罕德拉拍了一張丟進家族群裡後,滿意的將維安攏進懷裡躺下睡覺。
“雄父,維安睡不著。”他伸手戳了戳雄父的下巴。
艾爾罕德拉熟練地按住他作亂的手,“閉上眼,我唱歌哄你睡覺。”
維安乖乖的閉上眼,低沉溫和的嗓音響起,整個房間漸漸地被溫馨的氛圍填滿。
夜晚寂靜無聲又包容如海,繁星環繞的月亮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變幻著位置,當月亮徹底掉落時,太陽接替了它的位置。
陽光從窗戶透進來,洋洋灑灑的落在臉上,睡得香甜的維安動了動眼簾睜開了眼睛,醒來揉了揉眼睛的他,發現雄父還在睡覺,就自己將衣服穿好從床上下來,跑去洗漱間洗漱。
洗漱回來後維安就坐在床邊和商酉他們發消息,時不時地回頭看雄父醒了沒。
嗯?
剛轉過頭去的維安,突然回頭看向艾爾罕德拉,發現他還在閉著眼睛睡覺後,疑惑的轉回小腦袋。
他剛剛好像看見雄父睜眼了?
心裡疑惑的維安悄悄回頭去看,發現雄父果然醒了後,猛地撲到他身上,拽著他的手試圖將裝睡的他拉起來,“雄父快起來了,維安看見你裝睡啦!”
艾爾罕德拉睜開眼低笑出聲,“這都被你發現了?”
“我很厲害的。”維安彎著眼眸得意的說。
今天是各個學校,各個年級,爭奪首席的日子,在各個學校展開激烈競爭的時候,聖斯蒂學校玩出來了不一樣的花樣,以高年級給低年級,低年級給高年級互相出餿注意地方式決出各年級的首席。
在低年級的給出了用泥巴打仗,誰身上泥巴少誰就是首席的缺德主意下,高年級的抱著給他們留下黑歷史的念頭,給出了一套舞蹈動作給他們跳,誰跳得最可愛誰就是首席。
並且自費的在舞台周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放置了數台攝像機,準備友情給他們錄下來,以後在他們蟲生大事的時候當眾放給他們紀念往昔。
伊思索凡得知這件事的第一時間,放棄了爭奪首席的資格,他才不要留黑歷史,絕對不留!
得知今天自家崽子要上台表演,艾爾罕德拉那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走出房門的他一手抱著維安,淺灰色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襯衫隱隱勾勒出他精壯漂亮的上身,平時隨意搭攏著的碎發被他往後梳起,使得以往看上去柔和幾分的五官輪廓越發的深邃鋒利,微眯起的眼眸帶著幾分慵懶和閑適。
樓下等待著的艾爾罕臧世,權褚和權梟等蟲看見他這模樣時沉默了一瞬,這架勢不知道的蟲還以為上台表演的是他。
被雄父抱在懷裡的維安,好奇的伸手揪了揪他這與以往不同的髮型。
艾爾罕德拉按住他的手,一臉的認真,“你今天可以揪我的臉和衣服,但是不能揪髮型。”
“好。”維安剛剛答應下來,視線就被走進來的權煩吸引了過去,他興奮地從雄父懷裡跳下來衝進他的懷裡,仰著頭問,“哥哥,你怎麽來了?”
放棄爭奪首席資格的權煩抱著他,冷淡的表情柔和了幾分,“我來陪你。”
維安第一次爭奪首席,作為哥哥的他怎麽可能不在,而且爭奪首席的過程向來激烈,他怕維安不小心受傷。
抱著隱晦擔憂的他在進入聖斯蒂學院,看見一群在泥坑裡互相扔泥的雄蟲時,表情微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
同樣擔憂哥哥跟著一起來的權魚,看見玩泥玩得挺高興的雄蟲們,整個蟲都愣住了。
這就是雄蟲首席之間的爭奪嗎?
好像……有那麽一點……無法理解……
連搭攏著眼簾一步三晃悠的岑未都稍稍驚訝得睜開了眼。
這樣的驚訝在維安穿著可愛的,印有哈比兔的衣服站在台上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處在學校的他們不像艾爾罕臧世,權褚和權梟一樣知道這次首席爭奪賽的內幕,所以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時都有點被驚訝到。
台上的維安和商酉他們排排站,和維安的一臉高興不同,商酉他們面上的表情寫滿了生無可戀。
一向拒絕不了維安撒嬌賣萌眼巴巴的他們,就這樣踩進了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