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壞,不要撓維安癢癢。”洗漱間裡軟綿綿的聲音響起。
艾爾罕德拉壞笑著戳了戳他軟軟的肚子,“不行呀,這麽可愛的維安就是想欺負。”
維安肉乎乎的手抓住他作壞的手,仰著湛藍的眼睛看著他,急切又認真道,“不可愛了,不可愛了,維安不可愛了。”
“真的?”他好笑的挑眉問。
“真的。”維安用力的點著小腦袋,企圖讓他快速相信自己說的話。
“好吧。”艾爾罕德拉彎腰用浴巾將重新洗得香香的他抱起擦乾,還掂了掂懷裡的重量,“嗯,重了不少。”
“維安重是因為長高高,不是長胖。”聽見雄父說自己重了不少,維安手腳比劃著解釋。
“胖了才好,抱起來軟乎乎的。”艾爾罕德拉抱著他朝外走去。
“雄父你看。”待在他懷裡的維安突然迫不及待的將手舉高,“你看,刀刀。”
艾爾罕德拉低頭看去,肉乎乎的手掌上有一把極小的刀,刀通身漆黑,隻刀柄是白色,絲絲白紋隨著刀柄蔓延至刀身,勾勒出神秘的花紋,和權辭送的那把木刀當真一模一樣。
他心裡驚奇不已,雖然常聽維安將刀刀這兩個字掛在嘴邊,也知道他精神海裡有這麽一把刀,但是見到還是第一次。
“可以摸嗎?”他問。
“可以。”維安說著還將手往他面前遞了遞。
得到同意的艾爾罕德拉伸手向他手裡懸空的刀摸去,手指卻從刀身上穿過去。
沒有實體的刀?
艾爾罕德拉想著再次嘗試了下,確定無法摸到後就放棄了,擔心這東西突然出現對維安會不會有影響,抬手摸了摸他的頭,“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維安搖頭,皺著小眉頭看著手裡不讓雄父摸的刀,嘗試著主動驅使這個刀。
小刀身上銀色的花紋緩緩動起來,維安眨了眨眼,再度將刀刀遞到雄父面前,“雄父可以摸摸。”
看著刀身出現的變化,艾爾罕德拉嘗試的伸手摸了摸銀色的花紋,瞬間,一股尖銳的疼痛從頭部傳來。
他緊蹙眉頭忍住這股疼痛,企圖辨別這疼痛的來源,當他發現這把刀在吞噬他龐大的精神力後,心裡駭然炸開的是維安的安危。
精神力這三個字對任何雄蟲來說都是禁區,出現任何不在掌握中的變化都能讓他們膽戰心驚。
幾乎是頃刻間艾爾罕德拉就把手從小刀上移開,目光立即看向懷裡的維安,發現他懨懨的趴在他懷裡小口小口的喘著氣後,來不及多想就抱著他轉身向醫樓奔去。
…………
“極度疲憊造成的身體反應。”一番檢查下來,喬松做下了判斷。
得出的結論和喬松一樣的權梟點了點頭,泛力,反應遲鈍,懨懨欲睡,種種跡象都表明維安很疲憊,至少在精神力上是處於累極了的狀態。
他很好奇短短的時間裡,維安怎麽會出現這種極度疲憊的狀態。
艾爾罕德拉懸在空中的心臟落回胸腔,心疼的摸了摸維安懨懨的臉,眼中各種情緒劇烈翻滾卻又在瞬息轉為更為深處的晦暗。
那把刀對維安有不好的一面!
它最好僅此而…………
想到一半的他被收到消息狂奔而來的安格斯打斷,“站後面去,站後面去,別擋著我。”
安格斯嫌棄的把不知道正在想什麽的艾爾罕德拉撅開,拿著手上特製的儀器對著維安一陣掃描,“你現在對唔唔唔唔……”
被他撅開的艾爾罕德拉麵無表情地捂住他的嘴,“別打擾我家維安休息。”
“你這個分不清輕重的唔唔唔……”費勁扯開他手的安格斯,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又被捂住了。
最後被趕出門的他一臉興奮的蹲坐在門口,手速飛快的在虛擬鍵盤上舞動,結合剛剛他從艾爾罕德拉那裡得到的數據和以往的數據,腦海裡飛快的進行各種天馬行空的猜測與演算。
對於維安的種種特殊和不同,安格斯還專門建立了一個龐大的數據庫,裡面記錄了維安不同時段不同年齡的精神力變化與增漲,和每次進行蟲源安撫,蟲蛋引導後的數據。
當然,這些都是經過艾爾罕德拉和聽懂他們反覆解釋後的維安同意過的。
身為雄蟲的他們本身就非常討厭其他種族收集他們的資料,整天在暗網上妄想著拿他們做實驗,自然不會對維安做出他們自身都不願意的事。
安格斯現在滿心都是迫不及待的期待,期待著維安休息好緩過來後好好的聊聊。
他這一等就等了許久,等到維安緩過來後玩鬧了一整天,直到吃晚飯的時候都沒得到靠近維安。
安格斯一臉死樣的看著艾爾罕德拉,試圖用目光和語言讓他清醒點。
對於他的話艾爾罕德拉一律給予無視。
和商酉他們玩得開心的維安,時不時的用驚奇的眼神看向安格斯,心裡驚歎著他不停歇的說這麽久的話都不口乾。
晚上吃飯時,維安抱著碗眼睛彎彎的圍著桌子繞,一邊給哥哥姐姐們夾菜,一邊興奮的晃動著小腦袋。那高興的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到了什麽好處。
權扉沒忍住將維安抱進懷裡,指使著他給自己夾菜,“我要那道芙蓉肉。”
坐在哥哥懷裡的維安撐著桌子站在他腿上,伸長了手夾了一塊芙蓉肉小心翼翼的放到他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