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走得越遠越好。”
“藏起來,永遠不要讓他找到你。”
那女人不停的讓他逃跑,可是……
逃?為什麽要逃?他又是誰?
麒麟想開口問,卻感覺到一股來著靈魂深處的疼痛,下一秒他睜開了眼睛。
“你終於醒了?”
靈犀坐在床榻旁邊,手中似乎拿著什麽東西,頂著麒麟疑惑的目光從容的收起,卻也沒讓麒麟看清楚是什麽。
那東西是什麽麒麟也沒追究,他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坐了起來,“我怎麽了?”
“今早來尋道友,見道友沉浸在夢魘之中,似乎很痛苦,才不得已使了些手段把道友喚醒。”
靈犀淡笑著解釋,至於他所說的“手段”也算對那東西的解釋。
麒麟了然的點頭,也不再過問太多,畢竟那個人沒一點秘密?
“道友似乎是神魂受到了衝擊才導致的失憶,今早見道友神魂動蕩得厲害,可是想起了什麽?”
靈犀溫潤的眼眸中帶著些許期盼,雖然說他並不介意麒麟留在蓬萊,可是二長老那老匹夫卻在打他的主意。這場內戰,靈犀是不希望將無辜的路人拉下水的。
靈犀的眼神很純粹沒有惡意,想來他也只是想要幫助他罷了,麒麟沉吟半晌,將昨夜的夢境一一道出,只是許多他也記不清楚的只能模糊略過。
“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一個女人……”靈犀皺眉沉思了許久,“道友說得太模糊了,我亦弄不清楚。”
麒麟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本來還以為靈犀能幫到他,不過他自己本人都弄不清楚,又怎麽寄望一個不過順手救他一命的陌生人?
麒麟自嘲般扯扯嘴角。靈犀歎口氣,出了個主意——
“如今好歹弄清楚了道友的名字,道友乃妖修麒麟族,想來找到麒麟族自然便能知道身世。”
雖然不覺得麒麟族族地在哪裡,但這不失為一個辦法,麒麟點頭道:“只能如此了。”
“在下過幾日正好要去妖界一趟,不知道友要不要一起同行?”
靈犀發出了同行的邀請。麒麟想有個熟識的人同行也是好的,便答應了。對此靈犀很高興,又與他寒暄一會兒,便以要處理事務的理由準備離開,剛踏出房門,這時二長老卻帶著大隊人馬闖了進來。
靈犀收斂溫潤的笑容,沉聲責問道:“二長老擅闖鄙府是何意?”
“哼!”二長老陰冷的眯眼,隨後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痛心疾首呵斥道:“靈犀!你身為蓬萊島島主,竟勾結魔修,陷蓬萊島於水火之中!”
靈犀溫潤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冷,想不到這老匹夫還是這麽做了,不過……他未免太過自信了罷?
“二長老何出此言?你可有證據證明我勾結魔修?若是沒有便是誣陷,誣陷島主這罪名……二長老怕是承擔不起罷?”
靈犀笑眯眯的彎著眉眼,可那氣勢卻一點都不溫和,凌厲非常。
靈犀那眼神看得二長老心中一突,不禁有些心虛的留下冷汗,心中暗道:難道這乳臭未乾的小子識破了他的計謀?
不、不!他昨日做的事情確實沒有任何人發現,絕對萬無一失。
如此想著,二長老放寬了心,繼續將他的計劃執行下去。只見他憋紅了臉仿佛被靈犀氣得失了理智,他指著靈犀忿恨的怒罵:“昨日你將這小子帶回來,今日就有魔修攻島,若是你說與此人無關,誰信?”
“爾等可信?”二長老轉身詢問身後帶來的“見證者”,那些族人紛紛沉默不言,只是臉上複雜的神色卻是將他們的心思表露了出來。
見此靈犀眼神更冷幾分,正待開口反駁,麒麟卻走出房門站了出來——
“既然你一口咬定我是魔修,那麽我隻想問,你是如何得知的?”
見麒麟站了出來,二長老卻是不怕的,他敢汙蔑麒麟是魔修,自然有辦法證明這個“事實”的。
只見他微微揚起嘴角,難掩得意,“只需要本真鏡照上一照便可辨別。”
本真鏡,可照出一切事物的本源,不論用了何種辦法遮掩也逃不過本真鏡的法眼。
而二長老敢拿出本真鏡,自然是因為無論麒麟是不是魔修,在本真鏡裡他必定會是魔修。那本真鏡早就被他動了手腳,本來他還想著如何讓他出面,不曾想他倒是自己送上了門。
真是天助我也!二長老心中狂喜,都開始幻想著將靈犀取代以後,整個蓬萊都將屬於他。
“好。”
麒麟上前一步,竟是答應了讓本真鏡照一下,二長老聞言眼神立即亮了。
靈犀拉著麒麟對他搖頭,他自然能猜出那本真鏡應當有問題,他不能讓麒麟去冒險。只需要拖過些許時間,這二長老就再也蹦躂不起來了,何必讓麒麟受這一遭算計?
麒麟回以一個安心的眼神,抽出手臂,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向二長老。那決絕自信的背影讓靈犀有一瞬間的愣神,抬起的手垂下握了握,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麒麟挺直腰杆,因身高比二長老高了一個頭,望向二長老的眼神竟有幾分睥睨眾生的感覺。他冷漠的道:“開始罷。”
二長老被那眼神看得心中打顫,下一瞬便反應過來,氣惱的罵自己一介合體大能,怕這元嬰期小子作甚?
二長老掏出一個巴掌大,很是精致女氣的鏡子,想到馬上就能借由這小子扳倒靈犀,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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