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看這些的不是我,我亦不知他此番為何。”
“那是誰?”麒麟抬頭望向擼著胡子的老者。他無法相信他看見那些會是真的,他怎麽可能會對王做出那種事情?
“那便不是你能知與的了。”白衣老者笑吟吟的搖頭,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模樣,“你的主人已經等你許久了,回去罷。”說罷,白衣老者揮揮衣袖,麒麟來不及再多問便覺一股無形的推力將他推了出去。
將麒麟送走後老者並沒有離去,反而徑自走到那方鏡子前。
白茫茫一片的鏡子又一次倒映出畫面,只是這一次沒再跳動而是一直停留在同一個畫面。只見鏡中一隻羽翼華美拖著長長的尾羽的小鳳鳥正在酣睡,一層朦朧的綠光縈繞在它周圍。
老者歎口氣:“棋局已開,你將如何擺布這些棋子的命運?真想看棋局分勝負那天,可惜啊……我等不了了。”
老者取下手腕上的九珠鏈,盯著出神了許久又歎息一聲。
“也罷,早該離去,便讓我最後做一件事罷。”
相對於另外的一人兩妖各有所得,邪崖卻非常的平淡,隨手一揮便破了幻境重新回到九宮之外,見他們都還未出來索性打坐消磨時間。
這一打坐就是半個月之久。再感覺到異動之時,大敞開著門的三個宮殿一陣金光突閃,三道人影便落了出來。還未待他們反應過來,一道不可抗拒的推力襲卷而來將他們均推出逍遙境,便是強悍如邪崖也未能幸免。
逍遙境的出口一陣白光過後,幾道身影被吐了出來。邪崖一揮衣袖,像炮彈一樣彈射出去的麒麟便落到他袖中。
輕盈一躍,足尖輕點地面,邪崖拂拂衣擺將袖中的麒麟小獸拎到肩膀上,而後望著逍遙境入口沉吟。
究竟是誰?竟連他也不能起一絲抵抗之意。七界之主中比起修為,他雖不能說最強,但能讓他不能抵抗半分的卻沒有一個。難道是……
不!不可能。邪崖搖頭,立馬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絕對不可能是那位。
“該死!剛剛是誰暗算我!”
這一聲怒吼成功喚回邪崖的神魂,他轉頭望去,原來是邪焱。只見他從地上跳起,一邊施靜靈決一邊罵罵咧咧的道:“竟在小爺悟道之時打斷我?齷鹺!好在小爺我悟性好正巧領悟,不然非被整成傻子不可。若說讓小爺知道是誰乾的,非整死他不可!”
看來是氣得不輕,竟然在哥哥面前自稱“小爺”。邪崖冷冷的打擊道:“堂堂一介大乘期大能竟還會讓自己跌跤,說出去也不怕被笑話,還好意思說什麽整死他人?”
“哥!”邪焱氣急敗壞,鼓著臉轉身走人。他再也不要理哥哥那個壞蛋了!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弟弟,而是方才出手之人實在太高深莫測,邪焱對上那人一點勝算都不會有。憑著邪焱中氣十足的罵聲,想來那神秘人是算準了他何時悟道成功。如此想來,方才那個猜測又被提了上來。若真是那人,那麽逍遙境的主人與他何種關系?此番舉動又是何意?
任邪崖如何想都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反正那位想做什麽自有用意。
一股浩然正氣滾滾而來,帶著聲聲嘶啞沉悶的咆哮。
劫雲?誰在渡劫?邪崖轉頭看去,這一看不得了。
渡劫的正是朔沅,本來他渡劫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可不得了的卻是邪焱不知何時竟跑到劫雲的范圍之內了!
“回來!”邪崖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他這個弟弟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給他闖禍!
邪焱也想退出去,可惜已經晚了。頭頂的劫雲越發的濃厚,想來是已經將他也算了進去了。
修者渡劫乃是修為到了一定的程度,天道降下劫雷以示考驗,若過了便能更進一階,若不過則隕落於劫雷之下身死道消。當然,劫雷只能本人渡,若有外人相幫則會翻倍。
邪焱望著那些劫雲心裡一陣陣發苦,一時的置氣竟坑了自己也坑了朔沅一把。無法,他隻好挪到歷劫的正主朔沅身邊。
“你渡的是什麽劫?”想起他曾說過進入逍遙境是為渡劫,但卻並沒說渡的是哪一等階的劫。
“我已大乘後期大圓滿。”
後期……大圓滿?!!
邪焱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臉生無可戀:“你隨意渡劫,我坐著等死得了。”
大乘後期大圓滿渡的便是飛升劫,渡過之後便從凡胎化身為仙軀。飛升劫的劫雷,邪焱一點都不認為他一介大乘初期可以抵擋得住。
“你可知我大乘期是所渡何劫?”
邪焱搖搖頭,他怎麽可能會知道。
“九九歸元劫雷。”
撐著身子的手一個打滑,邪焱驚叫道:“別開玩笑了,這一點也不好笑。”
“你若不信,且看看天空便知我有無說謊。”知他不信,朔沅示意他抬頭。
濃厚如黑墨的劫雲中金光閃爍,聲聲咆哮震耳欲聾,正蓄勢待發準備隨時降下劫雷。那些金色雷電正正是九九歸元劫雷的特征。
這下邪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恨不得回到一刻鍾之前狠狠的揍自己一頓。叫你腿賤,往哪跑不好偏偏往這邊跑!
修者所渡之劫根據其修為天賦各有不同,天賦與修為越高渡劫越困難。當然,歷劫後所得好處也就越好,比之一般修者進階更快更容易飛升。可是!九九歸元劫雷作為雷劫中最強悍的一種,可不是大街貨隨隨便便那個人都能引來的!朔沅兩次渡劫都為九九歸元劫雷,可見其天賦何其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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