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肉疼的看著妹妹如此敗家的將丹藥扔了,要知道有了那丹藥她可以修複枯萎的靈根重新踏入修仙路。現在就這麽白白浪費了,他哪能不心疼?
可他更心疼的卻是受了情傷又身敗名裂的靈越。
罷了,一顆續筋接脈丹而已,以蓬萊島的實力還怕弄不到嗎?即使他弄不到,不還有老爹嗎?還是先安撫好靈越才是重要的事情。
“蓬萊島從此以後與你臥龍島不死不休!”
靈犀匆匆丟下一句威脅,帶著蓬萊島的人馬撤退,快速的追趕靈越去了。
最終時常一年多的兩島之戰以徹底結仇反目拉下帷幕。
待蓬萊島盡數退走,邪崖才冷著臉將劍從麒麟脖子上移開。
其實他根本沒想過要殺麒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詭異的,邪崖不希望麒麟跟靈越結親,於是便想著讓麒麟說出對他的在意好逼退靈越。
而麒麟也沒讓他失望,靈越放棄了,大概今後她對麒麟只有恨了吧。
這麽想著邪崖心情居然好了幾分,連帶著臉色都好看了些許。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或許是他不允許有人染指他的“所有物”吧。
邪崖手腕一番,手中的劍便噌的一聲沒入妖將頭領的劍鞘之中。他抬步往臥龍島走去,麒麟揣緊拳頭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神情。
走了好遠都沒聽到跟上來的腳步聲,邪崖不悅的轉身道:“還不跟本王回去?怎麽?沒有去到蓬萊島你很失望?”
說到後面邪崖已經隱有怒氣,若麒麟敢答是,那麽他就真的考慮殺了他。
“王……剛剛說讓我離開的話是真的嗎?”
麒麟答非所問,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邪崖是不是要舍棄他了。難道他對邪崖來說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嗎?那麽他以後還如何跟在他身邊?
麒麟意識到永遠隻當一個屬下,或許會連他那守著邪崖的卑微的願望都得不到保證,那麽他究竟該怎麽辦?
邪崖聞言大怒。好哇!這崽子還真舍不得靈越那女人!
邪崖道:“你若要離去,本王絕不阻攔你,也不會要你的命。”
麒麟抿抿唇,手掌握緊了又松,那股危機感越來越濃重。
此時,心魔趁機出來誘惑道:[看啊,我早告訴你一味的死守是沒用的,唯有將他牢牢的緊握在手裡他才會是你的。]
心魔在他耳旁嬉笑嫣然,扭身繞個圈又到另一邊繼續道:[想想看,沒有修為的像個廢人一樣的他必須依靠你,否則他就會活不下去,那時候你何苦再害怕他會不要你?]
麒麟不為所動,低聲怒罵:[滾!]
心魔被他罵了也不生氣,因為他知道麒麟已經動搖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見他想見的畫面。
等到麒麟徹底沉淪的時候,這副身體就完全屬於他了。
有身體的感覺想想便很激動,心魔舔舔鮮紅的唇瓣默默的龜縮回麒麟的紫府。
邪崖等了許久也不見麒麟作答,便以為他真的要離開,當即氣得肺都要炸了。冷哼一聲準備拂袖離去,而麒麟此時卻道:“麒麟此生最大的願望便是侍奉王左右,麒麟絕不會離開王。只是卻怕王不要麒麟,這天下之大再無麒麟歸處。”
邪崖聞言頓住腳步定定的看向他。
麒麟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等責罰的模樣,邪崖竟然恍惚間感覺看到了哪知可憐兮兮的瘦弱的幼崽。
又想起他剛才那番舉動怕是嚇到了麒麟,讓他以為自己要舍棄他,現在大概正心中不安吧?
雖然知道剛才他做得過分,可那是斬斷靈越情根最快的辦法,他並不認為他的選擇哪裡錯了。
但終究還是把小崽子嚇到了。邪崖是個死不認錯的,他決不可因此而向麒麟道歉。只是面色微紅佯裝冷漠道:“那便為了有個容身之處好好的呆著臥龍島吧。”
麒麟跪下磕頭道:“多謝尊上。”
“起吧 ”邪崖心情輕松,顯然認為這事就此掀過,殊不知這卻是一場劫難的開始。
雖然邪崖相當於變相的允諾他不會趕他走,可麒麟卻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高興。
那股想要掌控邪崖的邪念越來越深刻,潛伏在黑暗之中蠢蠢欲動,等待著破繭而出的一日。
青梔犯難的在竹屋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自那日之後,麒麟便窩在竹屋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簡直比凡俗的大家閨秀還要大家閨秀。
她不知麒麟是怎麽了,可是她敏銳的察覺麒麟似乎哪裡變了,可看他一如既往平靜無波的眼睛又沒有哪裡不對勁。
青梔是想破了腦袋都沒弄個明白,但她覺得很有必要問清楚,於是便在竹屋外猶豫徘徊。
這時“吱呀”一聲,竹屋的門打開了,麒麟衣衫凌亂面容憔悴的走了出來,青梔立馬上前皺眉關懷道:“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哪裡來的難民呢。
麒麟不著痕跡的躲開她的手,道:“不過是幾日未曾休息罷了。”
見他躲開青梔訕訕的收回手,可麒麟那話一說出來她便面容扭曲,一臉古怪的看著麒麟。
要知道修煉者達到了築基基本上是不需要吃東西和休息的,麒麟卻告訴她幾日沒休息成了這樣?這點小伎倆能騙誰呢?
但青梔不打算戳破他,訕訕道:“我見你幾日不出,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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