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青梔揮退妖將頭領,視線轉向靈犀,冷聲道:“蓬萊島與我臥龍島井水不犯河水,島主緣何要說出踏平臥龍島的話,我等與你蓬萊島並無過節罷?”
靈犀道:“靈越失蹤了,我收到消息稱她在你們這裡。”
青梔失笑,抬手掩嘴諷刺道:“怎麽?令妹不見了跑我們這兒來找?你當臥龍島是失蹤人口收容所?”
靈犀頓時面色陰沉道:“你們別給臉不要臉!靈越怎麽不見的你們心知肚明。識趣的就將靈越交出來,不然別怪我撕破臉皮!”
“島主何苦咄咄相逼?靈越仙子真的不在臥龍島,你讓我們如何交出?”青梔試圖挽回,尊上和麒麟、赤凰都不在,這事還是盡量和平解決為好。
一旁的妖將頭領附和著點頭。那靈越前兩日剛被救走,確實不在臥龍島,他們可沒說謊。
“廢話少說,交還是不交?”
靈犀根本就不相信青梔的話,在他眼裡青梔的行為話語就是咬死不承認。
青梔也是怒了,嬌喝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島主非要我們交出根本就不在這兒的人可不就是找茬?要戰便戰!”
“那就戰吧。”
話語一落,靈犀便一躍而起,劍鋒直指青梔面門,青梔也不是吃素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身彎彎曲曲似遊蛇的軟劍,兩把劍“鏘”的一聲碰撞在一起冒出火花來。
雙方頂頭老大都打起來了,底下的小兵小將們自然不甘落後,才平靜不到兩天的臥龍島又一次陷入了混亂。
青梔與靈犀兩廂交手,短短半柱香便交手了上百回合。青梔到底修為不比靈犀高,被一腳踢飛了開去。
“長老您沒事吧?”
妖將頭領以一敵二,同時還抽空出來看看青梔有沒有受死,頗為吃力。
青梔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搖頭道:“無礙。”
妖將頭領見青梔站起來又加入了戰局,那靈活的身段利落的動作想來也沒受重傷,於是大吼一聲加重了攻擊的力道。
邪崖回到臥龍島的時候,自己家門口成了刀光劍影血染黃沙的戰場,當即道:“誰來告訴本王這是怎麽回事?嗯?”
特意拖長了尾音,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靈犀一見他二話不說就是一劍砍下去,邪崖眉心攏起側身躲開,而後抬起右手握住靈犀拿劍的手,一個反轉扭身,輕描淡寫的鉗製住靈犀。
自家島主被擒,蓬萊島的修士們頓時停了動作不敢妄動,虎視眈眈的盯著邪崖的一舉一動。
邪崖掃視眾人道:“好了,現在該告訴本王究竟怎麽回事了嗎?”
青梔撫著受傷的手臂上前道:“蓬萊島島主硬要我等交出靈越仙子,否則便踏平臥龍島。”
這話雖然簡短,可核心意思卻說得清清楚楚。
“哦?”邪崖揚眉道:“踏平本王的臥龍島?小子,口氣別那麽大,便是你爹來了都不敢與我囂張。”
靈犀掙扎了下,沒掙開,扭頭怒視著他道:“盡可試一試。”
邪崖不置可否,鉗製著靈犀的手卻加了幾分力氣,顯然正心頭不爽。
走了個混沌又來個蓬萊島,想不到他隱世千年,隨隨便便哪個都當他是軟柿子,誰都來捏一下?
靈犀吃痛,可他依舊不服軟。靈越失蹤了千年,那是他唯一的妹妹,不管如何這條線索他絕不放棄。
好小子,有種。邪崖欣賞的看著他那倔強的眼睛,可力道卻半分不減,一時間倒是僵持住了。
麒麟上前道:“島主,靈越姑娘確實不在這裡,便是讓你將臥龍島找個天翻地覆也是沒有。你還是回去罷。”
“你是他屬下,我如何信你?我看靈越便是你與他一同抓走的罷?”靈犀言辭犀利卻正中紅心,麒麟眸光微閃沒有反駁,默然的退到一邊。
邪崖見此不喜,他的屬下何時輪到外人說與了?他冷哼一聲:“你當靈越多金貴,夠資格讓本王出手?趕緊離開,否則本王便要替你父親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邪崖手一甩便將靈犀甩回蓬萊島修士那邊,轉身帶著青梔、麒麟和一眾妖兵妖將浩浩蕩蕩的進了臥龍島。
“島主,接下來怎麽做?”
其中一位灰衣修士扶著靈犀滿是擔憂,龍王邪崖太過強大,他有心將靈越小姐藏起來,單單憑島主怕是鬥不過他。
靈犀沉聲道:“等。”
等?灰衣修士被他說得摸不著頭腦,等什麽?
事實證明靈犀不會真的坐以待斃一直等下去,不到七日他便向他老爹紫薇君借了幾位上仙助陣,二話不說就開始“逼宮”。
邪崖一手撐著寶座扶手按著眉心,“蓬萊島的人還沒大發走嗎?”
青梔忙道:“麒麟已經去應戰了。看這情勢,蓬萊島怕是不會輕易退兵。”
“不過區區幾個上仙。”邪崖不耐的挑眉,正要起身卻突然想到什麽,他又穩坐住,道:“正好,臥龍島也倦怠了許久,就當是給妖兵妖將們一個歷練罷。”
青梔似有所覺,點頭道:“屬下明白了,這便去安排。”
邪崖揮手道:“去吧。”
於是,這場蓬萊島和臥龍島的爭端就由一方拚盡全力,一方怠慢當演練拉開了帷幕。
期間邪崖有意放水,靈犀無論如何都不撤退,膠著間一打就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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