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更清楚天仙體的難得,千年都不一定有一個,王等不了那麽久。”麒麟拒絕了。雖然這麽做對不起靈越,可麒麟還是義無反顧的將人綁了回來,既然已經開始做了,哪有中途放回去的道理?
赤凰眼前一黑,這臭小子怎麽那麽固執?
“麒麟啊麒麟,你對尊上忠心我很欣慰,可你不能盲目的愚忠啊!這可是會害了你自己,還害了尊上。難道你就不怕紫薇君找上門來?”
赤凰好聲好氣,只差沒跪下來求爺爺告奶奶了。而麒麟眼神微閃似乎有些動搖,就在赤凰以為自己的話終於起作用的時候,他說:“那便等他打上來那日再說吧。”
“你!”赤凰兩眼一抹黑,氣得甩袖,“好好好!怪我多管閑事,隨你的便吧!”說著,轉身氣衝衝的跑了。
麒麟歎口氣,扛著靈越向著邪崖的洞府走去。
當麒麟將靈越送到邪崖面前時,邪崖面色複雜的盯著半跪著的他,幽幽道:“麒麟,本王說過不準你再參與進來,你為何違抗本王的命令?”
麒麟低著頭一聲不吭,什麽也沒說。
邪崖見此頭疼的扶額,沉默半晌最終擺擺手道:“罷了罷了。雖然違抗了本王的命令,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去陵台峰思過。本王不讓你出來,你便一直呆著吧。”
“吾王!”
麒麟急了,若是王一直不讓他出來,他還如何幫助王完成禁陣?
“別再說了,現在就去。”
這下邪崖是真的生氣了,眼神冰冷得仿佛能掉出冰渣子。麒麟只能無可奈何的拱手領命——
“屬下明白了。”
“那就退下吧。”
麒麟直勾勾的看著背對他的邪崖,最終不甘的道:“是。”
麒麟一步三回頭,短短數十步路他硬是走了兩刻鍾。期間邪崖一直一動不動負手而立,直到他走遠才有了動作。
他落到昏迷的靈越面前,低垂著眼簾似乎在猶豫著什麽。最終,他還是將靈越扛起走入洞府深處。
洞府的最深處,邪崖手一抬不知摸到了哪裡,一陣地洞山搖,面前出現了一個僅容兩個並行而過的隧道。
扛著靈越走過長長的隧道,最裡面有一個巨大的湖,湖水不是清澈見底的藍綠色,而是濃稠得令人作嘔的猩紅色。
那是已經繪製完成,並且灌注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中妖獸血液的妖血湖。
湖面最中心處便是禁陣的陣眼,邪崖將靈越帶到中央,長長的四根玄鐵鏈直洞頂垂釣下來,作何用處不必言說。
邪崖將靈越綁上玄鐵鏈,讓其半個身體都浸在妖血湖中,望著她眼神幽暗:“辛苦你了,日後本王會補償你的。”
而後,踏水離去。
三日後,麒麟被罰入陵台峰思過,沒有邪崖命令誰都不準放他出來。
於此同時,靈越的失蹤使得靈犀差點沒掀翻了蓬萊島。可無論他如何尋找,始終不見靈越的蹤影。
發生了大事的還有修真界的禦劍宗。
天蘊以自身為祭,將七魄劍封印於萬劍塚。
死前唯留一句讓人捉摸不透的話:七魄現,動亂起。命定子,一線牽。
而七魄劍封印後,混沌百般試探終究不得入萬劍塚,後來便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不曾聽聞其蹤跡。
一千年以後,臥龍島,妖血湖。
猩紅濃稠的妖血湖上,邪崖踏水而行,一身黑衣無風自動,神情冰冷。
湖面中央,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挺著大肚子,低著頭,一半的身子都泡在湖水之中。這個女人便是被麒麟劫持的靈越。
靈越聽到了踏水聲,緩緩抬頭,眼神怨毒的瞪向邪崖:“你又來幹什麽?”
邪崖不理她,視線牢牢的落到她突起的肚子上。
靈越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自己肚子,突然發瘋了一般揮舞拍打著玄鐵鏈,她精神似乎有些不對勁。只見她又哭又笑的道:“邪崖!你逆天而為,天道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著天道降下九天玄雷,將你劈得灰飛煙滅吧。哈哈哈……”
邪崖眼神微暗,抿抿唇冷淡道:“隨你怎麽說。”
邪崖的冷淡顯然讓靈越很不滿意,她忿恨的咬著牙瞪著他:“你不是盼著這孽種出生嗎?告訴你,你最好看緊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毀了他!”
這威脅總算讓邪崖動容了,他食指和拇指鉗住靈越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你大可試試,本王對蓬萊島還是有些興趣的。”
“你!”
居然拿蓬萊島威脅她,簡直就是無恥!
“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否則……”邪崖放開她,也不管身後的她如何憤怒叫囂,一步一步的走出妖血湖。
“啊!”
靈越仰天怒吼,而後無力的垂下手臂,杏眼中滿滿的仇恨。
她恨毒了邪崖和麒麟,既然他們這麽想復活鳳落,她就是毀了這孽種也不會讓他們如願!
邪崖出了洞府,赤凰早已候之門外許久,一見他出來馬上上前拱手道:“尊上。”
“何事?”
赤凰見他似乎心情不好,猶豫了下還是繼續道:“容器很快就降生,麒麟是不是……”
赤凰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他一眼,正好被他撞見,赤凰當即尷尬的縮起脖子,大氣不敢喘。
赤凰忐忑了半天,邪崖方才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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