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赫然寫著:我想成為您的Omega。
霍折旋端詳兩眼,拿起打火機,點燃了紙條。
他目睹,不過片刻紙條便被火焰焚盡。
翌日清晨,霍折旋在那份連夜趕出來的離婚協議書上簽名,然後由杜喻送去給夏絢。
而後的程序,也是由杜喻代理。
三十天離婚冷靜期之後,他們的婚姻便可以正式宣告解除。
在那日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裡,霍折旋沒有回過碧宜莊,他宿在軍部,用無數工作填滿他的所有時間。
直到有一天,霍折旋接到管家的電話,說夏絢的東西都已經順利送回伯爵府了。
霍折旋這才恍惚,想回去看一眼那沒有夏絢的碧宜莊。
霍折旋回到家,一段時間沒見到主人的狗貼了上來,蹭蹭他的褲腿,睜著黑圓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被冷落許久的狗眼中夾著委屈,像是在問他,另一位主人呢?
霍折旋緩緩彎下腰,摸它的頭,道:“他不要我們了。”
霍折旋把狗抱在懷裡,狗很聰明,它雖然也依賴霍折旋,但它清楚什麽人面前可以鬧、什麽人面前不可以。
它在霍折旋懷裡安安靜靜的。
霍折旋抱著它上樓。
他推開臥室的門,房間裡很多痕跡果然已經被清除了。
霍折旋看見了放在床頭熟悉的錦盒,他抱著狗走過去。
打開,裡面是那枚紅鑽戒指,它被夏絢留下了。
最先打造這枚戒指時,他想要的是一個華麗到讓人無法拒絕的枷鎖,牢牢套住獵物。
後來,它在霍折旋心底只是一枚婚戒,他單純想看它戴在他的新娘手上。
但一旦解開枷鎖,他的新娘就毫不猶豫地跑了。
這明明是預料之中的結局。
夏絢苦心謀劃,為的不就是離開他身邊嗎?他把機會捧到夏絢面前,夏絢不出乎所料離開了。
霍折旋說過他此生第一次後悔,是在演習那次讓夏絢身處險境。
霍折旋抱著狗,坐在空曠的臥室裡,去喝那罐沒喝完的苦酒。
他第二次後悔,是給了夏絢離開的機會。
霍折旋喝到酩酊大醉,躺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醒來時頭疼欲裂,滿身酒氣和頹唐,沒喝完的酒的被打翻了,澆在他的襯衫和地毯上,身邊只有那隻狗乖巧地守著他。
霍折旋看了一眼時間,然後洗漱、換衣。
他後悔了,但他的驕傲不允許。
出門時,霍折旋又變回英銳冷靜的上將。
日子推進,霍折旋基本不再回碧宜莊休息,偶爾會把狗接來軍部。
一日,杜喻來與霍折旋匯報道:“上將,夫……夏先生他住院了。”
再聽到夏絢的消息,霍折旋的心臟依舊控制不住地跳出異於平常的頻率。
“說。”
“夏先生似乎準備做摘除腺體手術。”
摘除腺體。
是因為離婚了,所以腺體也不需要了嗎?也許這本就只是一個夏絢想要接近他的工具。
摘除腺體,清除標記。夏絢遠比他想象得心狠。
醫院這邊。
徐寒結束了手術,從手術室出來。
夏夫人和夏伯爵都焦急地等在門口,“小寒,怎麽樣了?”
徐寒摘下口罩,笑道:“手術很成功,恢復兩天就好了。”
“又辛苦你了。”
“說什麽辛苦,我也是小絢的哥哥。”徐寒道,“你們可以去看他了。”
徐寒交待完後,準備去換衣服。
他穿過醫院的走廊,在轉彎時,看見走廊的窗邊站了一個人。
黑色軍裝,還有肩頭耀眼的軍徽,太過於矚目了。
徐寒頓在原地。
霍折旋轉過身來,平視徐寒,用陳述的語氣道:“你就是徐寒。”
男人神情淡漠,捉摸不透。徐寒同為Alpha,卻不由得因男人身上懾人的氣魄,脊背發涼。
但徐寒沒想到的是,霍折旋只是頷首,對他道:“謝謝。”
是在謝徐寒幾次三番救了夏絢。
徐寒愣住,他沒有想到霍折旋會跟他道謝。他以為在霍折旋眼底,他應該算是夏絢的“幫凶”。
徐寒想起那日,夏絢問他關於“改變霍折旋”的事。徐寒心想,或許夏絢已經做到了。
徐寒覺得他也應該做點什麽。他深呼一口氣,道:“上將閣下,您願意和我聊聊嗎?”
徐寒的辦公室裡,徐寒為霍折旋倒水,與他相對而坐。
徐寒斟酌著語句,開口道:“不知您有沒有見過小絢小時候的照片,他小時候可以說是長得人見人愛。”
霍折旋見過。他還要過一張夏絢的童年的入園照,現在它躺在上將辦公桌的抽屜裡。
“小絢擁有的好相貌是幸運的,但這也曾給他帶來了很大的不幸。或許您已經知道,他經歷過什麽。但我想您不能真正理解當初的不幸給他造成的傷害。”
“小絢是個堅強的孩子,他能走出陰霾,但不代表傷痛不曾存在。他對家人以外的Alpha,有著極強的戒備心。”徐寒說道,然後他又忙補充一句,“我和他雖沒有血緣關系,但也算在家人的范疇。”
霍折旋頷首。狕幼
徐寒這才繼續道:“小絢他曾和顧議長有過一段感情經歷。在那段經歷中,顧議長因他母親的緣故,展露出了他對他們之間感情的不誠,小絢便毫不猶豫地抽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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