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邪神還喜歡他的信息素,他應該就可以性命無憂了!
而且,既然知道了這點,那應該以後也可以避免再被邪神瘋狂搓弄腺體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吸了吸鼻子,將眼眶中的眼淚眨掉。
小命要緊,不能讓邪神知道他知道了祂的秘密,誰知道這神經病邪神會不會惱羞成怒呢。
自己悄悄知道就好了。
蘇彌想了想,撿起了最初用過的辦法來掩飾。
他問道:“邪神大人,您還想聽故事嗎?”
脖頸上的腺體被輕輕碰了碰,蘇彌縮了縮脖子,努力忽視那酥麻的感覺,祂不說話,蘇彌就權當祂同意了。
“那我繼續講,之前講到哪裡了,我想想……”
蘇彌也想不起來之前講到了哪裡,他後來睡著了,他就乾脆從記得的地方開始講。
一邊慢慢講著故事,他一邊控制著信息素,一點一點的釋放,帶著安撫的作用。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辦法脫身,現在不能浪費一點一滴的信息素。
開始的時候不知道信息素要釋放多少,他一點點試探著,終於找到了能讓邪神剛好平複下來又不至於發狂的劑量。
蘇彌慢慢講了很久,感覺身上邪神確實在他信息素的影響下非常安靜。
現在祂就是時不時掃一下腺體,像是在刷存在感,但在蘇彌能忍受的范圍之內。
回想起來,這個邪神之前老是弄自己腺體,就是為了得到信息素。
現在他除了不能動,沒有再被邪神用那樣粗魯的方式碰觸腺體。
這讓蘇彌大大松了一口氣。
他真的不想再經歷被邪神的氣息觸手搓弄腺體而身體失控了。
真是太丟人太羞恥了。
但是這口氣也不能完全松懈下來,萬一以後每天都要這樣釋放信息素,他也撐不了多久。
沒人能每天持續七八個小時釋放信息素而不出問題。
最終的可能就是因信息素釋放過量導致腺體出毛病,乾涸或其他什麽原因再也釋放不了,然後邪神沒了信息素會發狂,最後自己被吃掉。
還是得想想辦法。
但是現在他又困又累的,腦子都轉不太動了。
講了很久故事,嘴巴都要講幹了。
不知道祂什麽時候才能放過自己?
趁著平靜期,先問問吧。
蘇彌眼角還有淚痕,額前頭髮濕潤,虛虛地望著黑暗中的一點,眼睛沒什麽焦距。
“邪神大人,您玩好了嗎?能放了我嗎?求您放了我吧。”
他講話太多,嗓子有些啞,聲音軟軟的,可憐巴巴的。
身上的束縛一緊,一抹氣息順著他脖子爬上他臉龐,掃過他眼角,蹭了蹭。
就像是在給他擦眼淚。
蘇彌:……
這啥,意思是:放是不能放的,但是可以給你擦擦淚嗎?
蘇彌心累不想說話了,故事也不想講了,這幾天連續釋放了好多信息素,他精神疲累。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他很想知道每天邪神是幾點走的,自己要放幾個小時的信息素?
明天要不要谘詢一下鍾醫生?
還有,自己的頸環斷了,不知道親王殿下和管家爺爺有沒有收到頸環發出的警報。
蘇彌現在有點兒後悔了,好像不應該設緊急聯系人。
希望這個山洞裡沒有信號,警報發不出去。
胡思亂想一陣,他意識逐漸模糊,疲憊的身體再抵抗不住困意,陷入了沉睡。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他再次被殿下帶回了莊園。
在床上發了會兒呆,蘇彌想起昨晚的收獲,一躍而起,飛快地洗漱完飛奔下樓。
樓下,霍寒時正吃完午餐準備上樓,在拐角蘇彌一頭撞在了霍寒時的懷裡。
“呀。”蘇彌驚叫一聲,急忙停步,抬頭看去,是霍寒時。
一股雪松的清冽氣息撲面而來,帶著霍寒時獨有的氣息縈繞於蘇彌的鼻尖。
蘇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之前聞過一次的,有點熟悉,開始蘇彌還覺得這氣味像邪神,冰冷的,現在他對邪神的氣息很熟了,能很清楚地區分兩者之間的差別。
邪神是純粹的冰冷,像是下著風雪的極寒之地,冰冷裡還帶著水汽,又濕又冷,讓人不寒而顫。
而殿下的氣息,更像是雪後初晴的雪松,那涼意裡帶著股屬於雪松的草木氣息,冷冽,清幽。
挺好聞的。蘇彌想。
“殿下。”蘇彌後退一步,驚喜道,“我正要找您。”
霍寒時看著Omega少年巴掌大的小臉,鼻子微動,淡淡的櫻桃梅子酒的味道。
他看向少年的脖子,眉頭輕蹙:“你沒貼隔離貼?”
蘇彌一愣,伸手往脖子後一摸,懊惱道:“啊,剛著急忘記了。”
他轉身往樓上跑,“我這就去貼,殿下,我等下找您有急事啊,我馬上來。”
蘇彌飛快跑回房,把信息素隔離貼貼上,出來正好碰上殿下,他就跟在殿下屁股後頭上了樓。
霍寒時進了書房,蘇彌也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殿下,我又發現了一個邪神的秘密。”蘇彌興奮地說道。
霍寒時一頓,抬眼看著他,問道:“什麽秘密?”
蘇彌身體微微前傾,小聲說道:“我知道邪神為什麽抓我又不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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