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止一手搭在沙發上,食指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來回滑動,幽深的眼神一直緊盯著蘇哲微紅的臉龐。
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慢悠悠的說:“放心吧, 任務砸不了。”
蘇哲似乎還有些不放心, 疑惑蹙起眉頭:“你怎麽肯定西克斯一定會喜歡上那個魅魔?”
問完以後就覺得問得多余, 正常男人都抵抗不住那種盛世美顏的暴擊吧?
祁止的眼神忽然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戲謔的勾起嘴角說:“你沒發現嗎?西克斯是個妥妥的顏狗。”
蘇哲有些不解:“我怎麽沒看出來?”
祁止說:“你以為西克斯對你的態度為什麽那麽好?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況且西克斯可不是什麽單純善良的人,被他盯上的獵物, 就算是不擇手段, 也會牢牢捏在手心裡。”
西克斯在那個世界是至高無上的魔王,魔王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對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魅魔和顏悅色?
當初若不是蘇哲那張臉,他估計得時光逆流才能救蘇哲那條小命了。
蘇哲長得不算是頂級的那種美人,比不上那個魅魔一半的美麗, 但那雙清明透徹又乖乖軟軟的杏眼, 卻總能擊中人心裡最軟弱的憐愛。
一想到蘇哲被別人覬覦了好幾次, 他心裡又打翻了幾隻醋壇子。
他雙眼眯起, 泛著危險的寒芒,“你在我面前這麽關心別人,我有些吃醋了。”
蘇哲縮縮脖子,立馬否認三連:“我沒有, 我不是在關心西克斯,我只是怕你的任務完成不了。”
“是嗎?”
他輕笑一聲,不置可否。搭在沙發上的手伸向蘇哲,後者下意識的歪頭要躲,但對上他陰鷙的目光時僵在了原地。
手掌貼上臉頰嫩滑的肌膚上,指尖逗弄下的耳垂很快就泛起了漂亮的紅暈。祁止純黑的瞳孔裡照不進一絲光亮,像午夜時無邊無際的黑,危機四伏。
“你要乖乖的,別總惹我生氣。”
蘇哲不敢招惹他,聞言乖巧的點頭,心裡卻腹誹著:聽話才怪!
像是看穿他心裡的想法,祁止手指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耳垂被揉搓得發燙酥麻,蘇哲只能咬著牙忍耐。
欣賞夠了他的窘迫,祁止終於大發慈悲的收回手。
蘇哲逃過一劫,感覺只要跟祁止待在其一就沒有安全感,眼角余光瞅到被丟到一旁的抱抱熊,他默默的伸手將抱抱熊拉過來抱在懷裡,仿佛這樣能給他帶來一絲絲安慰。
祁止好笑的哼一聲,無所謂的聳肩,忽然站起了身。本來他長得就高,氣勢還特別霸道駭人,往面前一站,蘇哲緊張的抱緊了手裡的抱抱熊,默默地貼緊了沙發,要不是體型不允許,他恨不得能鑽進沙發縫裡去。
他唯唯諾諾的抬著眼眸,“怎麽了?”
這是又想搞什麽么蛾子?他是真的怕了。
祁止擼著袖子一層層折起,然後解開襯衫上的兩顆紐扣,精壯的胸肌迸發著蓬勃的力量,臉上沒有一點情緒,反而顯得又冷又欲。
蘇哲的目光像是被什麽灼傷了一樣,迅速的撇開,假裝若無其事的看著客廳的落地窗外飛進陽台的麻雀。
他暗暗提起一口氣,祁止解扣子幹嘛?該不會又想對他乾些啥吧?
蘇哲此時的神情像隻自欺欺人的鴕鳥,祁止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傾身雙手撐著沙發靠背,將蘇哲整個人圈在懷中。
蘇哲被他這舉動嚇得頭皮發麻,抓著趴趴熊的手指用力到發白。他默默吞咽一下,嗓音有些微顫:“乾、幹什麽?”
祁止笑而不答,盯得懷裡的人緊張得快要融化。逗弄夠了可憐的小寵物,他掃視了一眼亂糟糟的房間:“那麽亂,多久沒收拾了?”
蘇哲還以為他又要抓著自己佔便宜,結果只是因為這事,吊在嗓子眼的心瞬間落了下去。他悄悄松口氣回想了一下,然後憋紅了臉羞愧的說:“也……也就一個星期。”
說著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後一個字落下時,幾乎沒了聲音。
“一個星期?”祁止抬手在他腦門上輕輕敲了一記,取笑道:“原來我可愛的小寵物還是小邋遢鬼。”
“我不是!”蘇哲惱了,但又不敢大聲反駁,隻敢小聲逼逼道:“我一個人住家裡那肯定是怎麽舒服怎麽來,就是看著亂了一點,其實不髒的。”
越說他越理直氣壯,宅男不都是這樣的嗎?況且他真的只是東西放得隨意了一些,其余該收拾的他都收拾了的。
祁止寵溺的揉揉他發頂,“好了,我知道了,不髒,就是你懶而已。”
蘇哲挺起了腰杆,本來就不髒,但懶這一點卻無法反駁。
他心虛的撇撇嘴,“等我腳傷好了,我第一件事就把屋裡收拾乾淨。”
祁止卻哼笑了一聲,“不用,我來收拾就好了,你在那玩吧。”
蘇哲驚訝的微張著嘴,有些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祁止這種人,也會乾家務事的嗎?不應該是頤氣指使的吩咐別人乾嗎?
事實上祁止真的會乾,而且乾得又快又好。
祁止將茶幾上雜亂的書籍和手寫大綱一本本疊好放進書架上,還細心的分門別類放好。陽光透過玻璃窗撒進客廳,整個客廳被籠罩在一片金色的暖陽裡,同時也將飛揚的灰塵映襯得一清二楚。
蘇哲臉有些紅,灰塵那麽大,書架一看就很久沒清理過了,剛剛他還信誓旦旦的說屋子裡不髒,現在隻覺得臉都被打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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