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媽媽氣得拍他腦門一巴掌,咬著牙說:“你可真是媽的好兒子。”
他咧咧嘴:“彼此彼此。”
祁止滿眼都是和蘇媽媽鬥嘴的蘇哲,眉眼之間全是醉人的寵溺。
鬥過嘴以後,蘇媽媽托著行李箱去了書房換套衣服。
這趟出門要走不遠的路,蘇哲的腳肯定是受不了的,祁止將那個買回來沒用兩次的輪椅提溜了出來,蘇哲卻怎麽也不肯坐了。
“我可以自己走路了,不要輪椅。”
祁止倒是不逼他,只是戲謔的說:“那等下走不動了,是要我當著你媽媽的面抱你回來?”
蘇哲一想到祁止到時候真把他抱回來了,他媽非逼著他三堂會審不可。他頓時感覺心肝都在顫,弱弱的坐到了輪椅上:“還是坐輪椅吧,輪椅舒服。”
“呵……”早這樣不就好了?祁止將他推到了門口,蹲下身,親自為他換上鞋子。
蘇哲做賊心虛,頻頻回頭看蘇媽媽有沒有在後頭看見。直到穿好一雙鞋子,祁止站了起來,他才松了口氣。
祁止撐著輪椅的握把,戲謔的盯著他道:“就那麽怕被你媽媽發現?嗯?”
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從後頭看,就像是祁止正低著頭親到他額頭上一樣。
蘇哲心虛又別扭的往靠背上貼,仰著頭,盡量讓自己神情坦蕩一點。他訕訕的說:“要是讓我媽知道我彎了,非打斷我兩條腿不可,你說我怕不怕。”
祁止忍俊不禁的噗嗤一聲,捏捏他鼻子:“不怕,有我在,她打不到你。”
蘇哲努努嘴,小聲逼逼道:“我媽要打我,我能跑嗎?你擋著不成?”
祁止道:“嗯,我護著你,讓她打我就好了,反正我皮糙肉厚。”
他說的情話並不是很浪漫,但卻讓蘇哲心跳失了規律,撲通撲通的跳得很快。
看著腦門都要被他撩得冒青煙的小兔子,祁止舔了舔犬牙,飛快的親了小兔子一口,起身時,換好衣服沒在客廳見到他們的蘇媽媽正好走了到了玄關。
“你們在這呢?”
蘇媽媽覺得這兩個孩子之間的氣氛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她在兩人之間來回看,卻沒發現啥端倪。
祁止沒事人一樣說:“剛給蘇哲換上鞋子。”
蘇媽媽怪嗔的說:“他自己有手有腳的,你這麽照顧著他幹嘛呢?”
祁止道:“沒事,他自己總歸還是不太方便的。”
蘇媽媽笑著將他好一頓誇。
蘇哲為了掩飾紅撲撲的臉頰,假裝低著頭整理有些卷起的褲腳,因為差點被發現,心還在緊張的狂跳著。
祁止撇了一眼埋著頭不敢抬起的蘇哲,對蘇媽媽說:“伯母先換鞋吧,我們已經換好了,我先推蘇哲出去。”
蘇媽媽哦了一聲:“那你們在外頭等我一會兒吧。”
“好。”
祁止推著蘇哲走了出去,樓道微涼的溫度讓蘇哲的臉降了降溫,不像之前那樣紅得不正常。
換鞋要不了多久,蘇媽媽很快就跟著出來了,順手帶上了門。
蘇媽媽並沒有發現蘇哲的不對勁,隻當他臉紅是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
一行三人有說有笑的從電梯下到了小區,外人看來,倒覺得這一家人挺和諧有愛的。
在離開小區的必經之路上有個涼亭,一個戴著墨鏡,神情冷凝的男人站在亭柱旁,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三人之中的蘇哲,眼底醞釀著駭人又瘋狂的的毀滅欲。
視線撇到推著輪椅的祁止時,目光瞬間陰鷙。
他守了那麽多年都求而不得的寶貝,居然被人趁他不在偷偷搶走了。
他說過的,他得不到的人,寧願毀掉,也不準別人得到。
除了他,誰都不能染指!
握緊的雙拳指甲幾乎刺破掌心的皮膚嵌入血肉之中,他壓抑著瘋狂的毀滅欲,轉身離開了這裡。
祁止腳步頓了頓,往涼亭的方向看了一眼,輕蔑的哼了一聲。
蘇哲疑惑的仰頭:“怎麽了?”
他說:“沒什麽,看到隻跳梁小醜,覺得有點好笑罷了。”
“什麽跳梁小醜?”
蘇哲奇怪的想小區裡還能進馬戲團?他順著祁止視線看過去,結果什麽也沒看見,還以為他在忽悠自己,悶悶的說:“你又驢我呢?”
祁止不置可否,由著他誤會。反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就別出現在蘇哲面前了,連被提起來的資格都沒有。
蘇媽媽在,祁止身上還掛著一個需要和別人合租的貧窮男生人設,豪車肯定是不可能開出來的,更別說還配有個專屬司機。
最後是打的滴滴去的市中心。
依舊是星海餐廳,祁止默了一瞬間,他心裡已經在尋思著怎麽不著痕跡的免掉丈母娘的單。
而蘇哲看著那個金閃閃的招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蘇媽媽蹙起眉:“你這什麽表情?請你到高檔飯店你還不高興不成?”
蘇哲三連否認:“我什麽表情都沒有!也沒有不高興!媽你可別冤枉我。”
“最好是沒有。”
蘇媽媽重重哼了一聲,扭頭笑著對祁止說:“走吧,進去了。”
說著就往餐廳裡走去。
祁止推著蘇哲緊跟其後,坐著的人回頭側目而視道:“我嚴重懷疑你才是我媽親生的,我是抱錯的。這態度為什麽相差那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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