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生氣的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就聽到蘇媽媽問他怎麽出去了,他低聲咕噥了一句,聽不太真切。
祁止搖搖頭, 無非就是抱怨自己嫌棄他幫倒忙。
做一頓早餐並不難, 就算他沒特意學過廚,看一下菜譜跟著做總不會錯。
當他端著一籠蒸好的肉包走出去是,坐在沙發上等吃的母子兩同時齊刷刷的扭過頭來,雙眼亮了起來, 又同時起身向他走去。
“累壞了吧, 趕緊坐下來, 後面我們來弄就好了。”
蘇媽媽從他手上接過蒸籠, 臉上的笑容越發慈祥。當視線撇到蘇哲時,瞬間變了臉色。
她十分嫌棄的說:“熬著白稀飯你都能把鍋炸了,你說你不找個人照顧自己,等著以後餓死嗎?”
蘇哲莫名躺著中槍, 還被逼婚,走向餐桌的腳步頓住了。
祁止勾起嘴角笑了笑,蘇哲一臉複雜的撇他一眼,努了努嘴,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不是找了嗎?”
“你說什麽?”
他說的太小聲,蘇媽媽沒聽清楚,他立刻含糊道:“沒說啥。”
蘇媽媽狐疑的橫他一眼,抬著蒸籠放餐桌上。
接連被親媽嫌棄擺臉色,蘇哲委屈的瞪起祁止一眼,仿佛在埋怨他那麽十項全能幹什麽,一點活路都不給廢材留著。
祁止眼神微暗,捏著他下巴抬起,迅速低頭親了他一口,在他嚇得要驚呼出聲之前,又抬捂住他嘴。
食指放在唇邊輕噓了一聲,“別叫,會被發現哦。”
蘇哲眨眨眼,後怕的點頭,在他放開手後,惱羞成怒的輕輕錘了他胸口一拳,凶巴巴的呲牙。
祁止假裝被打疼了,咧嘴嘶了一聲,就見他眼神緊張的瞄了眼被捶打的地方,抬眸時恰好撞上他計謀得逞的壞笑,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對他翻個白眼,抱著雙手走到餐桌椅上坐了下去。
他眯了眯眼,小兔子越來越凶了,這是仗著他喜歡他就越發持寵而嬌。
不過他自己也很喜歡蘇哲現在這樣,要不是蘇媽媽在,他剛剛絕對將這隻咬人的小兔子壓餐桌上,翻來覆去的吃乾抹淨。
這腦子一旦染上了某些顏色,體溫就會不自覺的升高,他深深的看一眼蘇哲,意味深長的對他說了一句:“包子還熱著呢,再等等才好吃。”
蘇哲這次聽懂他話裡的意思,頓時從頭麻到了腳。
三番兩次被壞了好事被迫禁·欲的老男人,開了葷怕不得了。
跟祁止相處將近一年,哪能不了解他?等自己親媽一走,怕不是要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他打了個冷戰,悄悄看了眼蘇媽媽,要不……等他媽要走的時候,自己跟著一起跑路?
小兔子藏不住心事,一眼就能看穿他想要幹什麽,祁止低聲哼了一聲,被綁住腳的兔子跑得了嗎?
他一點都不怕蘇哲會跑,對蘇媽媽說:“鍋裡還熬了小米粥,我去端出來吧。”
蘇媽媽背對著他們,並沒有看見他們剛剛都幹了啥。只知道轉身時就看見祁止又走向餐廳,而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就知道抄著手等吃,瞬間暴脾氣上了頭,抬手拍了蘇哲腦瓜一巴掌:“幹啥啥不會,還不知道端碗嗎?趕緊去幫忙!”
蘇媽媽力道用得不大,蘇哲捂著後腦杓不滿的撇撇嘴,“到底誰才是你兒子?我腳還好沒好全呢!”
蘇媽媽聽著更來火了,“你是腳擦傷又不是斷了,麻溜的給我滾去拿碗筷!”
蘇哲灰溜溜的站起來去拿碗去了。
吃完早餐已經差不多九點半了,蘇哲被自己親媽趕了去洗碗,而祁止這個室友卻陪自己媽看電視。
祁止陪蘇媽媽坐了一會兒,蘇哲還沒出來,他放心不下,起身對蘇媽媽說:“那麽久還沒洗好,我去看看,伯母先自己看一會兒。”
蘇媽媽凌晨趕的飛機,又折騰到現在,也有些困了,聞言擺擺手:“不看了,我去書房休息一下,你跟蘇哲說一聲就是。”
祁止眼神微閃,點頭應下了。
蘇媽媽看著進了廚房,起身走向去臥室的走廊。她沒有去書房,而是打開了客房的門。
她半開著門看了一眼,客房收拾得乾乾淨淨,連電腦屏幕也乾淨得反光,生活用品擺放得並不多,但確實是個單身男孩房間該有的樣子。
她挑挑眉,疑惑的低聲咕噥:“難道真是我猜錯了?”
壓下心裡頭那點不對勁,她搖頭失笑,“人老了就開始疑神疑鬼,兩個男孩子怎麽談戀愛嘛。”
她輕輕關上房門,打著哈欠進了書房。
另一邊,祁止剛走進廚房,就看見蘇哲臉上沾著幾點泡沫,對著破了個洞的蒸籠一臉凝重,見他進來了,有些無措的看著他說:“那個……不小心洗壞了。”
祁止捂著眼歎口氣:“你是怎麽做到?”
蘇哲羞得臉通紅,梗著脖子為自己辯駁:“都怪它太脆弱了,我就用力了那麽一點點。”
祁止:“……”
這怕不是多用力一點點能破壞得了的。
祁止看了眼水槽裡還留著全屍的洗碗,再讓他洗下去,只怕等下都要進垃圾桶安葬了。
他挽起衣袖,“我來吧。”
蘇哲像個犯錯等挨訓的小朋友,抓住蒸籠站到了旁邊。
祁止洗碗的動作乾淨又利落,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蘇哲一時被晃花了眼,趁他不注意時,飛快在他側臉啾了一下,然後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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