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還想挽留,但祁止卻一把握住他的手,輕輕一捏,用溫和的眼神看他一眼,“伯母顧慮得對,等會兒我們幫伯母找家好一點的酒店就是。”
蘇哲被盯得頭皮都麻了,苦澀的吞口唾沫,怏怏的點了頭。
祁止滿心滿眼全是蘇哲白天時答應的那些條件,恨不得現在就能將蘇媽媽送走,然後把蘇哲提溜回去。
他到底還是顧及到蘇哲不想被蘇媽媽發現他們關系的感受,耐心的等蘇媽媽結完帳,然後一行三人往著街道走去。
蘇媽媽最後選了一家離地鐵比較近的酒店,訂好酒店以後,又隨著兩人一起回了家,把行李收拾了一下,在出門之前叮囑了蘇哲一句:“你室友人挺好的,但你也別把人家當成保姆,人家又沒欠著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蘇哲敷衍的應著,和祁止一起將蘇媽媽送出了小區。
看著蘇媽媽上了車,蘇哲回頭就跟祁止道:“使喚你怎麽了?還不是你心甘情願的?”
祁止道:“對,心甘情願的。”
夏日的晚風還殘余著白日的酷熱,蘇哲站一會兒身上就出了一層薄汗,祁止盯著他白得幾乎發光的後頸,喉嚨有些乾澀。
小區公園裡不少的老人孩子在乘涼歇息,甚至有搬了一套茶幾在外面泡茶閑聊的。
祁止溫熱的手掌撫上蘇哲的後頸,像以前他變成小狐狸崽子時一樣,輕輕摩挲著。
眼眸暗沉如黑夜,點點星芒卻比火還灼熱。他微啞著聲說:“我們回去吧。”
蘇哲察覺到了危險,磕磕絆絆的說:“那個……剛吃飽,要不先走幾圈消一下食。”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要上的時候,不免還是會害怕退縮。
祁止沒說話,卻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想法。
“奶奶你看!那個大哥哥把另一個哥哥抱起來了,好厲害!”
不遠處玩耍的孩童看見祁止將蘇哲攔腰抱起,孩童正是不懂事又好奇心重的年紀,當即扭身跑回奶奶身邊,拉著她手指給她看。
老奶奶正和姐妹八卦,抽空撇了一眼,恰好祁止抱著蘇哲走過了她們去了前面,她只看見了祁止的背影和蘇哲垂下來的長發,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普通的男女朋友。
她回頭訓斥自己的孫子:“那是姐姐,別亂說。還有啊,小孩子家家的,好奇別人小情侶幹啥呢?”
“可是……”那明明是兩個大哥哥。
孩童還想辯駁,但奶奶不搭理他了,他生氣的踢著腳邊的石子,看著滾來滾去的石子,很快就找到了樂趣,將那兩個奇怪的哥哥拋在了腦後。
“你放我下來呀!”
蘇哲捂著紅透的臉,埋在他臂彎裡,根本不敢露出臉來。
來來往往的都是眼熟的鄰居,這要是被認出來了,不用到明天一早,他彎了的消息能在整個小區傳遍。
祁止道:“放你下來,你等會兒肯定又要耍賴。今天早上說好的,你媽媽走了以後,你要讓我弄的。”
蘇哲:“……”
他是答應了,可沒想到現世報會來得那麽快!
懷裡的人像隻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祁止面上看起來很冷靜,但步伐卻一點也不慢。正常速度要走五分鍾的路程,生生被他縮短了兩分鍾。
在開房門之前,祁止將蘇哲放了下來,不安分的小兔子眼神亂晃,似乎在考慮逃避後不被抓到的幾率有多大。
祁止眯了眯眼,一手握著他修長的後頸,曖昧的捏緊:“乖乖的,不然等會兒我不能保證會不會弄輕一點。”
蘇哲知道他說到做到,頓時什麽心思都歇了。
開了門後,祁止直接將蘇哲扛了起來。猝不及防的人雙手撐著他肩膀,有些驚慌失措的驚呼了一聲。
蟄伏了許久的欲望達到了頂峰,祁止一分鍾都不想等下去,用抱小嬰兒的姿勢單手抱著蘇哲,將門踢上反鎖,他帶著自己的獵物直奔臥室。
蘇哲有些緊張害怕,抖著嗓子央求道:“還沒洗澡,先洗澡好不好。”
祁止腳步一頓,想到浴室裡那個一米多寬的浴缸,笑了:“第一次就玩浴室play不太好,我怕你腰承受不住。”
蘇哲被他說的話驚到了,撐著他肩膀的手一滑,差點倒仰著摔下去。
他拍拍蘇哲:“別亂動。”
蘇哲捂著快要燙熟的臉,頭頂都要冒煙了。
客廳到房間的距離不過幾十步,祁止將蘇哲放到床上,然後跪坐在他身上。
像是要在吃掉獵物之前先玩弄一番,灼熱的目光一寸寸掃過蘇哲身體的每一處。
扎起的頭髮有些礙事,他看蘇哲不太舒服的偏著頭,伸手將橡皮筋扯了下來,順滑微卷的長發如墨潑散在白色的枕頭上,本就偏白的皮膚被襯托的更為瑩潤光澤。
他撈起一縷長發輕嗅,上面還殘余著一絲淡淡的香橙洗發水味道。
他勾起嘴角,戲謔道:“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嗎?小狐狸?”
他惦記著那個狐耳青年很久了,上一次放過了他,這次可不會了。
蘇哲一手橫在眼前,完全不知該怎麽面對現在的情況。尤其是當他用曖昧的語氣,提醒自己今天答應的那些辱.國喪權的要求。
尤其是感受到自己身後迅速長出的九條雪白又毛茸茸的尾巴時,這種害怕更是達到了頂峰。
他覺得自己一定會被祁止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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