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雪降因為他的信息素進入發情期的羞赧和激動早就消失了,變成了濃濃的後悔。
雪降面子薄,內心脆弱,他不該這樣把他嚇跑。
“老婆,老婆……你開開結界吧,我好想你啊,我再也不釋放信息素了,我知道錯了,你讓我見見你好不好?”
“我好想你,老婆。”
一連三天,言寒卿連雪降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看到,言寒卿很著急,可又沒辦法,每天白天上班,晚上就守在結界外面。一日三餐一次沒落下,就是不知道雪降有沒有碰過。
不碰也沒關系……他只是想做給雪降。
這天言寒卿又提著飯盒來找雪降,春晴直接把他攔下了,仰起下巴哼了聲,“上神大人,您還來啊?”
言寒卿好幾天沒見到雪降了,整個人都很消沉,但還是笑了笑,“我來給他送飯。”
春晴陰陽怪氣,“喲,不知道您是哪家高級餐廳的大廚啊,做出來的飯價值千金,勉強能入我們魔尊大人的口。請回吧上神,做人不要臉可以,但底線還得有,我家大人態度已經這麽明顯了,您還來幹什麽?”
言寒卿聞言神情更落寞,看著自己手中的飯盒,輕輕摩挲,“你讓我進去吧,放了飯盒我就走。”
春晴不為所動,還往言寒卿身上插刀,“大人一次也沒動過你的飯盒,別白費心思了,他連你的儲物戒都沒收,你以為他會吃你的飯嗎?”
不知道哪個字眼,亦或是重逢以來,再次分開,此時此刻在春晴的話語中終於爆發,言寒卿神色恍惚,他幾乎神經質的低喃,“是我的錯,我應該做的更好,不怪他。”
“是為師錯了,小棉花……都是為師的錯……”
春晴沒聽清後面的話,皺眉,“你在說什麽?”
言寒卿依舊自顧自的喃喃,春晴沒耐心等他,直接從他手裡奪走飯盒,想要扔到垃圾桶裡,但飯盒太大了,垃圾桶的洞小,扔不進去,春晴罵了一句,“誰設計的垃圾桶啊,一點也不實用。”
然後把飯盒放到了垃圾桶上,算做是垃圾了。
春晴拍了拍手掌,看言寒卿還在傻站著,沒多理就回辦公室了。
空無一人的走廊上,言寒卿獨自低垂著頭站在外面,他嘴唇不斷蠕動,在說些什麽,但是太混亂了,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細看還能發現他的雙手在微微發顫,脊背也在一點點彎曲。
言寒卿的狀態很不對。
雪降無聲無息出現在言寒卿身後,手裡提著那個被放在垃圾桶上的飯盒,他神色淡淡,可眼睛卻分毫沒有離開過言寒卿。
七百九十多年,將近八百年,數萬個日子,分隔兩界,再次重逢,他的師父性情大變,變得沒皮沒臉,他以為言寒卿沒有心,可現在看,其實他也受到了懲罰。
雪降卻並不開心,他露出點諷刺的表情,抬起腿想踢一下言寒卿,讓他趕緊清醒,這副樣子實在太難看了。
他只是因為發生了那樣意外的事,感到尷尬,並不想看到言寒卿這樣。
誰知剛剛抬起一點,背對著他的言寒卿突然察覺到了他的存在,猛地回身,雪降都沒有反應過來,眨眼的時間,他人就被言寒卿抱著腰,掐著腿根,急退幾步,重重地撞到了牆上。
言寒卿就以這樣的姿勢緊緊錮著雪降,他精神失控,動作很大,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墊了隻手在雪降的背後,阻擋了一點力。
雪降:“?”
言寒卿像要把雪降揉進骨血裡,“小棉花,你來啦。”
這句話說的格外顫,像失去的珍寶失而復得,但依然很害怕,怕再次失去。
雪降無瑕注意言寒卿的聲音,此時他的腿被掐著抬起來放在言寒卿腰側,他想動一下,立刻遭來更用力的對待,雪降的耳朵染上了一層淺粉,又冷又惱,“松開!”
言寒卿沒有松,他尚沒有恢復理智,力氣大的驚人。
就在雪降要發脾氣,強行推開言寒卿時,言寒卿從失控中冷靜下來了,他無縫銜接般,用另外的語氣熟稔地跟雪降撒嬌,“老婆,我好想你啊,你好幾天沒有見我了,我太想你了。”
“想的不得了,我不想上班了,我就想在你身邊。”
“你在家裡打開的結界我打不開,我很難過,也很害怕,下次我做錯了事,你怎麽罰我都可以,別讓我看不見你好不好?”
“我給你做了很多新菜,都是晚上我在廚房裡學的,我想讓你嘗嘗,可是你生我氣,不見我……”
“我不能不上班,我沒有白霜那麽有錢,我要賺錢給老婆花……”
雪降不再掙扎了,就著這樣的姿勢,面無表情,目視前方地聽著言寒卿說話,言寒卿說的多了,他才嗯一聲。
言寒卿摸到雪降空著的手,放在自己後頸,那裡貼了一片氣味阻隔劑,就像omega的那樣。
雪降摸著這片氣味阻隔劑,眼中沒什麽情緒波動,不知道過了多久,言寒卿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雪降,“老婆,對不起,我抱的太久了,你累不累啊?我給你揉揉腿吧。”
雪降那隻懸空了很久的腿甫一接觸到地方,傳來一陣陌生的感覺,是麻。
雪降沒有驅散這種感覺,他道:“不用。”
言寒卿恢復了正常,臉泛著紅,也不好意思再摸雪降的大腿了,“那……那老婆。”言寒卿看到雪降手裡的飯盒,眼睛一亮,“那我喂你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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