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降像平常好友那樣,跟言寒卿說了個輕松話,甚至含了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昨天不也是跟你吃的嗎?”
言寒卿更高興了,他明顯感覺到雪降的變化,也許是在接納他了。於是言寒卿笑了會兒,舔了下唇,羞赧地從後面湊近了雪降,“老婆,那你能跟我親親嗎?”
雪降:“……”
雪降冷酷地拿開言寒卿的手,坐直身子繼續辦公,“不能。”
言寒卿十分失落,“好吧。”
跟往常一樣,言寒卿陪著雪降,等他下班,但這天晚上有點不一樣,快下班的時候,雪降接到電話,說底下一個藝人短短十分鍾上了五個熱搜,內容很不樂觀。
雪降只能跟底下團隊一起加班。
言寒卿心疼老婆沒飯吃,趁著雪降開會,找到春晴,想讓她幫忙開個傳送,他回去給雪降做好飯再過來。
春晴的表情簡直了,從那天頓悟,知道雪降喜歡了言寒卿很久後,她當時心裡對言寒卿的恨就轉變成了另一種恨。
恨言寒卿讓他們魔尊大人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恨他竟然在雪降喜歡著他的情況下,讓雪降關進了水牢裡,七天七夜,再無期望,痛苦絕望入魔,恨他親手把雪降打下天庭……
但是春晴恨歸恨,她還是從心底裡想要讓雪降如願,她看不得他們魔尊大人難過。
所以當言寒卿找上她的時候,春晴一方面想狠狠揍一頓言寒卿,一方面又死死忍住,告訴自己:這是他未來的爹,是爹!不能打!
可還是很想打,想把言寒卿打醒,讓他趕緊跟雪降跪下磕頭認錯。
言寒卿看著春晴咬緊了牙的表情,遲疑,“你不會畫嗎?”
春晴立馬橫了眼言寒卿,“我怎麽不會?!我的所有魔力都是雪降大人親自教的!他就像我的師父,別提多負責了。”
春晴拐著彎地又是罵又是提醒言寒卿,“當年我犯了錯,魔界很多魔聯名抗議,想要把我從十二護法中剔除,是雪降大人以一己之力護住了我。還有短埥,短埥幼時惹事多,是雪降大人親自教他,雪降大人就是我們的師父。”
一個又一個的師父,化成了利劍,一劍劍往言寒卿的心上捅,聽到後面,言寒卿眼神都恍惚了。
春晴總算滿意,堪堪停了口,其實這些都是春晴編的,想要將她除名的,確實有,但雪降沒出面,是春晴得了意思,自己一個個打了回去,用實力證明她配做十二護法,至於短埥那個,更是扯了,雪降撿短埥回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冷漠的魔尊,隻給了名字,剩下的都是茗梔教的。
說到這裡,春晴微微心酸,雪降變成冷心冷面的模樣,其實還是因為言寒卿,聽說雪降在天上時,是很活潑敢愛敢恨的,可惜他們永遠都看不到了。
“短埥?”言寒卿喃喃。
春晴從自己的心酸裡回過神,給出肯定回答,“短埥。”
她看出來了,言寒卿還不知道這回事,雪降不告訴他,可她不介意讓言寒卿知道,她巴不得言寒卿趕快知道這些年裡,他們魔尊大人有多苦,然後趕緊去認錯,哄好雪降。
然而出乎意料的,言寒卿在唇齒間念了兩遍這個名字後,輕笑了出來,“短埥,是個好聽的名字。”
春晴:“??”她白演戲了?不是,言寒卿心裡到底還有沒有他們魔尊大人?!
魔尊大人別不是喜歡上了一個渣男吧!
往這方面一想,春晴頓時嚇懵了,以師父的名義把雪降帶回天庭,經過一段時間,讓雪降喜歡了他,然後當頭一棒,讓雪降入魔,再之後天魔大戰,又是親手把雪降打回魔界,這怎麽看都是個渣男啊!
完了完了,魔尊大人喜歡的是個渣男!這段感情是沒有可能的。
春晴被自己的腦補弄的慌得不得了,匆匆忙給言寒卿畫了個陣法就跑去找茗梔,她得找茗梔商量商量,怎麽讓魔尊大人不喜歡言寒卿。
於是等言寒卿在家做完飯,笑著裝好飯盒,自言自語,“都是小棉花愛吃的,他應該會開心地親親我吧。”
然後走到傳送陣旁邊,等著傳送,結果發現進不去了,傳送陣那邊沒有施法的人,他無法再通過這個傳送陣了。
言寒卿隻好打電話給白無常,白無常正忙著呢,“上神,有什麽事嗎?我這邊正在追捕一個黑戶。”
言寒卿現在的性情就這點好,不要臉面,要是放在以前,別人說有事要忙,清冷的青玉上神不僅立刻告辭,還會賠不是,但現在的言寒卿,心裡只有老婆,他想快點見老婆,所以哪怕白無常在忙,言寒卿還是提出請他幫忙畫個傳送陣的事了。
白無常也沒多想,只是有些歉意道:“上神,我這邊在集中精神追捕黑蛟,隔空畫傳送陣也比較耗費法力,所以很可能會傳送到目的地附近,而非目的地,您見諒。”
言寒卿溫聲道謝,“謝謝,給你添麻煩了,我給我老婆做了飯,想快點送去給他吃,一會兒涼了。”
辛苦辛苦大晚上加班的白無常:“……”
倒也不必強行跟他解釋。
白無常掛了電話,給言寒卿畫傳送陣,黑無常正在前面跑,察覺他停了下來,又回來找他,“怎麽了小白?”
白無常彎著腰畫陣,回道:“給青玉上神畫傳送陣,他要去找魔尊。”
黑無常對白無常這動不動就幫別人忙的做法很無奈,只能催促,“快點,這是黑蛟兩年裡再一次現身,這次務必要把他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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