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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雪降的魔氣遍布整個空間,他已經在走火入魔失去控制的邊緣了。
“你的錯?你只有這句話跟我說嗎?我的好師父。”雪降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眼中滿是憤怒癲狂。
“只有這一句話嗎,翻來覆去,過了幾百年了,還是這句嗎?!”
雪降失控了,他掐著言寒卿脖子的手極用力,這麽幾句話的功夫,言寒卿的臉已經呈現出了紅色。
言寒卿卻像毫無知覺,他流著淚,抬起手想要抱住雪降,給他一個安慰,可掌心剛一觸及雪降冰冷,滑膩的皮膚,言寒卿又頓住了。
“小棉花,別生氣了,你想怎麽打為師都可以,別生氣。”
雪降的眼中快要流出血紅色的淚,他多想直接不管不顧地殺了言寒卿,他恨,他太恨了,他已經變成了這樣,可言寒卿還是這一套說辭。
雪降的一切崩潰,在言寒卿面前,都是醜態。
雪降多想看到言寒卿跟他一樣的失控,一樣的憤恨,可言寒卿沒有。
他重複著他錯了,可錯了有什麽用?雪降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個。
雪降眼角的紅痣就像活過來了一樣,在臉頰上滾動,所過之處,一道疤痕若隱若現。
那是當年被玉鏡仙子的鞭尾掃到的半邊毀容的臉。
雪降抓住言寒卿的手,放在自己這半邊臉上,“師父,你告訴我,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麽?”
真的只有愧疚嗎?
“你說話!”
如果只有「我錯了」這三個字,那為什麽當時他入魔,言寒卿分明就在他面前,為什麽不立刻殺了他,而是任由他毀了水牢,打傷玉鏡,甚至在他流著血,想要質問他的時候,反而替他擦去了臉上的血,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一並治愈了。
那時,言寒卿也低低地跟他說了一句,“是為師的錯。”
可錯什麽了?錯哪裡了?
“你告訴我!言寒卿!”
如果只有愧疚,為什麽在他成為魔尊之後,殺上天庭,言寒卿不得不親自迎戰,把他打下天庭時,要跟著他一起墜落,那分明又是一次封印、殺死他的機會,可言寒卿沒有,他抱著他,在即將墜落的時候,還是把他翻到了上面,讓自己著地。
那又是一次「為師錯了」。
雪降不懂,他不懂言寒卿的心思,不懂對言寒卿來說,他到底是什麽。
他曾說過,他不信言寒卿對他沒有一點心疼,可現實就是如此,言寒卿對他只有道歉,再沒有其他。
他什麽都沒對他說過。
他自顧自的下凡渡劫,自顧自的在失敗後自請去上神封號,自顧自地裝瘋賣傻……
雪降臉上沒有淚,可卻像全身都要碎了,他松開了臉漲得通紅,沒有一刻停下流淚的言寒卿,似全身力氣用盡,崩潰的情緒在爆發後開始流逝。
“為什麽,師父,你哪怕去看我一眼呢……”
七天七夜,八百多年,哪怕就去看他一眼呢?
“你以為你現在是在贖罪嗎?不是,你只是為了讓自己好過。”
雪降已經沒有力氣了,他好累,就在他魔氣消散的時候,一條黑色的細繩般的黑氣,從窗戶縫隙中鑽了進來,如饑似渴地鑽進了雪降的後背。
瞬時,雪降無神的眼神更空洞了,滿是血腥,他低聲喃喃,“師父,我好想你。”
想的,只能去言寒卿去過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三界的人都以為他是厭惡,可其實他是在懷念。
他太想他的師父了。
言寒卿抱住了雪降,“對不起,對不起,是師父不好。”
言寒卿睜開滿是淚的眼睛,這是他第三次這麽清晰地正面看魔化的雪降,第一次是水牢,第二次是仙魔大戰。
無論哪一次,言寒卿看到雪降如今的血色眼瞳,都難受的像要死了一遍。
“師父也很想你。”言寒卿發著顫,輕輕地撫摸雪降眼下的紅痣,“我很想看看我的小棉花,現在過得好不好。”
雪降體內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冰冷,像毒蛇,蠱惑著雪降,“他不想你,雪降,他如果想你,為什麽八百多年裡,從沒有來看過你,他自欺欺人地贖罪,可他來找過你嗎?”
雪降手臂青筋暴起,他意識到自己中招了。
魔君一直尾隨著他,趁他剛才心智大亂,進入了他的體內,理智上他都知道,可他現在控制不了自己。
他的心魔太強,魔君還在煽動他。
雪降用力抓住言寒卿的手,手指甲都摳進了肉裡,“你在騙我,師父。”
“他們把我關進了水牢,你明明知道,我最怕黑了,可你沒有來救我,整整七天,師父,你就在外面,親眼看著我受折磨。”
魔君在雪降耳邊大聲附和,“對!沒錯!言寒卿他道貌岸然,他寧願犧牲了自己的徒弟,都要三界太平,可你說好不好笑,不用他犧牲你,三界如今也太平了!!”
“雪降!你就是沒有任何價值,任何意義,被他犧牲的廢品!”
魔君每說一句,雪降身上的魔氣就更重一分,胸口上的傷口已經完全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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