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一聽無藥可解,頓時如遭了旱天雷一般。他低下頭垂下眼去看那一團火球似的夭紅,慢慢撫摸上夭紅紅色的頭髮,輕柔地順著發際一路撫摸下去,嘴裡也開始輕唱起那首屬於夭紅的歌。
瀲灩如同哄著幼兒一般,一面輕輕晃動身體,一面緩拍著夭紅的肩膀,嘴裡哼著那首曲子,慢慢回憶著夭紅以往的容姿。
燕崇北也漸漸恢復了平靜,他看著瀲灩懷裡漸漸平靜,睡得安穩的夭紅,目光微沉了一下。想起剛剛自己在這個小王子面前略有失態,心內頓時一陣不悅。這個凜冽王子還真的是不簡單呐!不管怎樣,現下他需要這個人安撫動亂的邊境,還要安慰隨時發瘋的夭紅,等到這人毫無價值之時。。。。。。燕崇北冷笑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陰狠。長樂公子 第一部 瀲灩篇(平實小虐劇)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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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瀲灩正與夭紅在集仙閣相會之時,彼端虎懼處經過一夜的追查搜索總算在早間辰時三刻趕上了打著葛自炘大旗的馬隊,虎懼二話不說帶了人就去劫馬隊中的那輛小車,葛自炘並不在此處,而他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燈,雙方鬥了小半個時辰,終於讓虎懼給佔了先機,穩住了大局。葛自炘那些手下一見對手厲害,隻好丟了馬車就往四處逃散。
虎懼並不帶人去追,上前掀了轎簾,發現裡面被反捆了一個少年,少年被套了黑色頭套。
虎懼心下開心,掀了少年的頭套,笑著叫道:“鳳萊!”
。。。。。。口邊的笑意結成了冰。。。。。。
虎懼連忙將少年捉近了仔細看了看,這下臉色更加陰沉了。
那個少年根本就不是鳳萊。虎懼被葛自炘給耍了個透徹。
虎懼捉住那個少年厲聲問道:“葛自炘在何處?我要宰了他!”
那個少年只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如何見過這種場面,當下嚇得嚎啕大哭,屎尿齊流。虎懼一時憤恨難平,大刀“唰”地掃過去,將無辜少年斃於刀下。
看著那個分明是“替身”的少年,虎懼氣得胸口發脹。仔細想想,如果葛自炘設了這樣一個圈套,那麽就說明鳳萊昨夜應該還在帝京裡,只是經歷了這麽久的時間,不一定葛自炘又將人給藏到了何處?
鳳萊!鳳萊!你到底在哪裡?虎懼望著官道上延綿長遠的道路,突然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他心中焦急,卻並未發現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比如,孔燕何在?兩人一起失蹤,為何這替身只有一人。想是虎懼根本沒關心過孔燕的生死,所以也沒覺察到事件的非同尋常。
要說鳳萊與孔燕到底在哪裡?還得從昨夜二人失蹤之時說起。
綴景園外,鳳萊時不時的擠到園門口去看那園內華麗的場面,孔燕雖說嘴上不停地指責他,其實自己也是年少好奇,巴不得也去看了。
剛巧,彼時,葛自炘奉命前來赴宴,乘著宮轎大老遠就見鳳萊穿著秋水色的春衫,頭戴宮帽,趴在人堆後面踮著腳尖一蹦一跳地伸長脖子往園內瞧。葛自炘四處察看一番,發覺一直護著他們的侍衛在最前面守著,就覺得此時正是大好時機,他又要趕著去見皇帝,因此隻招來自己的轎夫,吩咐轎夫在他進入園內之後就去宮門通知他手下親兵帶著令牌入得宮來,動手抓了“穿秋水色春衫,頭戴宮帽”的侍從。
轎夫盡責地去通知了葛自炘的手下。誰知他們未曾料到的是,這日鳳萊與孔燕穿著相同的秋水色春衫,典型的昭國宮人服飾。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孔燕年幼為了束住發髻特特戴了一頂宮帽在頭上。誰知,鳳萊見了孔燕戴著宮帽也吵著要戴,在路上就將孔燕頭上宮帽搶了了過去自己戴了。他在人群中擠著要看熱鬧之時,發覺那宮帽著實累贅,在葛自炘入了園之後,就一氣之下將那宮帽拋還給了孔燕,孔燕歡喜地自己戴了。
酒席進行到中間時,鳳萊嚷著要去上茅廁,要孔燕陪著他一起去。孔燕原不想去,轉念一想,怕這個傻鳳萊隨時會為瀲灩惹麻煩,隻好不情願地跟了鳳萊一同去茅廁。哪知,兩人剛從茅廁出來,就有四個士兵模樣的人擋在了兩人的身前。孔燕只聽他們四人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兩個都穿著秋水色春衫,哪個才是目標?”
“先一同帶了出去,再行盤問,此地不便久留免得被人發現。”
於是,孔燕與鳳萊絲毫反應都沒有就被那四人綁了個透徹,堵住口蒙了臉,裝進麻布口袋裡,一片漆黑。那時正是晚間,四面竟無一人看到這處情景,宮門口的士兵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個侍從就這樣失蹤了。
話說,那葛自炘手下四人將兩個麻布袋背出皇宮,離了宮牆老遠,才在一處僻靜的街道上將麻布袋放下。匆匆扒開麻袋之後,再看了看二人一樣的裝扮,那為首的仔細回想一番突然說道:“除了穿秋水色春衫,還戴了宮帽,將戴宮帽的帶走。”
“那這剩下的一個呢?”
“哼哼!叫他一覺睡到明日,屆時一切都無力回天!”
孔燕一聽四人壓低聲音的交談,想到自己正是那戴著宮帽的人,頓時嚇得瞪大眼睛想要開口說話,奈何嘴裡塞了東西,無論說了什麽都只是“嗚嗚”叫著。
鳳萊一時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就被其中一人敲中脖頸,軟綿綿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