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不女的妖怪!”儀妃惱怒了。至今為止還從未有人在她面前比她還要孤傲清絕的。且人家那是天生散發出來的高貴冷傲,而她卻是硬生生地裝出來睢持住的。
天紅捂住鳳菲的耳朵轉過了頭,他站著石階之上冷然地俯視著儀妃,打從他清雅的嗓子中慢慢的吐出幾個字,“你再說一次?”
儀妃自然不是被嚇大的。她一昂首一挺胸,“再說無數次都無妨!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妖怪!賤種!你是大賤種,你懷裡那個是小賤種”
天紅雙目結冰,猛地一抬手,一個嘴巴便掃在了儀妃的臉上。鳳菲則十分配合爹爹的意願在爹爹出手之時低下了頭。其實埋著的臉上卻是在隱隱發笑呢。
爹爹好厲害!鳳菲崇拜地靠著天紅的胸膛。
儀妃摸著自己的半邊臉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人給打了。
天紅摸了摸鳳菲的小腦袋,“鳳菲乖!雖然爹爹說過不可以打女娃,但是也要分人哦!若是人家欺辱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動手教幣悍婦也是無可厚非的。”
悍婦?儀妃聽到這個字眼時,眉毛都側豎起來了。她反手便要打還回去。卻在她抬起手的哪一瞬間,同時有好幾個侍衛擋住了她高舉而起的那一隻手。
儀妃錯愕地望著突然冒出來的這許多‘保護者’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的內心了。
天紅冷漠地一回頭,抱著鳳菲便慢慢地走遠了。
儀妃一直盯著天紅是身影消失在花叢中。她仍舊是呆呆地立在原地。直到他身後跟隨著的禁衛軍首領開口喚道“儀妃娘娘!皇上還在等著您呢!”
儀妃重新用高貴和冷漠偽裝好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皇上所在的‘龍澤殿’。進入正殿大堂時,她一眼便瞅見了自己的貼身宮人們正俯首帖耳地跪在地上。還有那老道婆的屍首也在其中。燕崇北與燕瓏回並排端坐在正前方,目光一直糾纏在她的身上。
這是要審問她呢!儀妃在心底冷笑一聲。隨即禮數周全地向太上皇和皇上行了跪拜禮。
燕崇北盯著眼前這張年輕的面孔,“你可知罪?”他抱長聲音一開始便質問著。
儀妃自然地一愣,“臣妾有何罪?若是說臣妾治死了一個奴才,臣妾無話反駁。”
“儀妃?朕既然派人去披你宮中,便是有確實的證據證明你意圖謀害皇長子。你這群宮人可是把詳情都一五一十地講述清楚了的。”燕崇北故意詐說道。
儀妃瞥了一眼那群不敢抬頭的宮人。她不知燕崇北的話是真是假,但這些奴才都是她自小帶在身邊的,於是她滿不在乎地一撇嘴,“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並未謀害皇長子,便是在諸天神佛面前臣妾也是這番回答。”儀妃一副不可侵犯的神聖表情。
燕崇北冷哼一聲,見果然哄騙不住這個儀妃。“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這些宮人們還真是有些赤膽忠心的。自然不會輕易出賣自家的主子。
他一招手,目空一切地望著一旁跪著的宮人說道,“果然是刁奴出賤主!你們的主子既然不肯說實話,那便只有委屈你們代她受受罪了。朕再問一遍,可有誰想在此時開口的?機會不多,先開口的自然少受些罪,不然你們的同宗同族都得受你們的連坐。”
皇上的話還是挺有震懾力的。就見其中有兩個年級小一些的嚇得縮起了脖子,其余的倒是還能維持住自己的鎮定。
燕崇北向禁軍首領使了個眼色。那首領上前來一手抓一個,將受了驚嚇的兩名宮人自人群中拖了出來,拖去了外間。
不多時,打從外面的院子裡便傳來了兩聲淒慘的叫喊聲。
燕崇北冷眼盯著在場人的表情。又有兩個嚇得變了臉色。
禁軍首領從外面拖進來一隻半人高的花瓶,花瓶的頂端立著一個七竅流血的蒼白人頭。
地上那群跪著的宮人們打著哆嗦看向那花瓶中窩著的人,不正是方才拖出去的宮人中其中的一位嗎?
眾人不敢去想象他是如何被塞進那花瓶中的。
“朕再問一次,有沒有人有話要說的?”燕崇北半傾著身子一身的陰寒之氣。
地上跪著的有半數人身子都歪了起來。
那被塞在花瓶中的宮人自然還未死去,猛然間張大眼睛目光叼住了一旁的儀妃,“娘娘!娘娘救命啊!”
儀妃看著他那可怕的模樣,頓時嚇得將臉挪了開去。
“朕隻留兩人,不開口的都要像他一樣做成‘人彘’供人賞玩……”燕崇北的話還未說完,便有一小宮女匍匐著上前連連磕頭道,“皇上!皇上饒命!奴、奴婢願召,奴婢願召……”
一見有人開了頭。這群原本保持沉默的宮人一下炸鍋似的,爭相開了口,“皇上!奴才知道的一清二楚!留奴才一條賤命吧!”
儀妃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的家奴們。“你、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狗奴才!”
“娘娘!奴才不怕死,只怕生不如死啊!”有人回了儀妃一句。
燕崇北微微冷笑著俯視著這一乾人。“儀妃,你還有何話好說。”
儀妃淒然一笑,“皇上!便是要治罪也得由‘宗廟’派人調查詳盡吧!皇上如此匆忙便想治本宮罪名,也不怕無法向天下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