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中有人使用‘巫蠱’之術,不知道長可否能查出端倪。“燕崇北此時擔憂的便是這害人之人。這種事能做一次便會有第二次,不除掉不能使人安心。
明後聽到此時捂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插了一嘴道“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怎能查出呢?”
“皇后此言差矣!”老道士搖頭晃腦地反駁道。
明後的身子驚了一驚。她想,若是真能查出來的話,那是否連她都無所遁形?
燕瓏回看著明後如此慌張的樣子,心中隱隱泛起了狐疑。
老道士摸了摸花白的胡須,不緊不慢地說道,“要是他再施一回法老道便能捉住他。”
他這話說了同沒說沒啥兩樣。
明後撫著胸口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息。
燕瓏回一直不動聲色地暗中注視著這位皇后。他發覺這女人的行為真是越來越讓人懷疑了。
殿門外一閃而過一抹黑影,就見那久久未曾見過的夜大人自殿外閃身進來,向著燕崇北和燕瓏回拱手行了一禮。
看來是有要事要稟告。燕瓏回向燕崇北使了個眼色。燕崇北交代了明後好生照顧燕如璧,便帶著其他人一同移步到了別的宮殿。
老道士隻為救人,不願在宮中多留,出了‘鳳棲宮’便自行離去。其他幾人迤邐去往‘龍澤殿’,遠遠見到這間殿閣天紅的腳步便躊躇著停下來了。他想起了在‘龍澤殿’生活的那段日子。
鳳菲的軟糯童音打斷了天紅的思想,他驚覺著抬起頭來便看到燕崇北和燕瓏回一臉歉意地望著他。他抿嘴笑了笑,往前快走了兩步。
燕瓏回憐惜天紅,怕他‘觸景生情’於是停下了腳步,“紅兒,不如你帶著鳳菲去禦花園玩玩,朕與崇北處理好事情便去接你。”
天紅想了一想,自己在心中還是抗拒著宮中這幾處他曾住過的地方的。反正那些正事也與他無關。不如帶鳳菲去玩。他點點頭,伸手接過燕瓏回懷中的小鳳菲。
燕崇北派了貼身侍候自己的大太監以及眾多的侍衛跟著天紅與鳳菲。待他們往禦花園遠遠地走去之後。燕崇北才歎息著回頭望了一眼‘龍澤殿’以及西北角的‘集仙閣’。他想自己若是將這兩處宮殿折了,不知紅兒是否會開心些。
在‘龍澤殿’內坐定之後。望著眼前站著的夜大人,燕崇北開了口,“何事這般要緊?”
夜大人垂首抱拳答道,“微臣往‘安南候’的封地去了一遭,不出皇上所料,已經開始在暗中囤積糧草兵器了。”
‘安南候’者便是那位皇叔公燕築山。
“他倒是行動迅速的很哪!”燕崇北譏諷道。
“朕這位皇叔一直都是‘韜光養晦’的高手。早在朕的父皇登基時便有心鏟除他,屢次都被他那條舌頭給化解了危機。朕在位時他沒尋著機會,側是曾與謝幸禎短暫接觸過,不過想來是立場不同沒能合作到一處。如今倒是你讓他再次興起了念頭了。“燕瓏回打趣地望著燕崇北。
“那便讓他有得來沒得回!”燕崇北一握拳頭打鼻子裡哼出了不屑的聲音。
夜大人再次一拱手,“還有一事是微臣不在期間,暗衛們發覺的。微臣以為此事當與小皇子有關朕。”
燕崇北疑惑地抬起眼,“你是說,宮中有人以邪術謀害如璧,暗衛有線索?”
夜大人點頭稱是。
“是何人有這麽大的膽子?“燕崇北站起身子向前走了一步逼問道。
“皇上不是在后宮中加派了暗衛人手麽?據微臣的屬下回報,‘鳳棲宮’與‘花洗宮’各有嫌疑。”夜大人盡責地將屬下回報的事一一稟報。
燕瓏回沒有絲毫意外地撇撇嘴。燕崇北卻是對‘鳳棲宮’這三個字皺起了眉頭。
“具休說來。”燕崇北扶著案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沉著一張臉聽夜大人繼續詳述。
夜大人講述了自己的手下發覺‘儀妃’私會‘法師’之後便一直暗中監視著這幫人,又從法師與‘儀妃’間的對話中探聽出原來皇后也曾借用過‘邪術’的力量。
燕瓏回聽到此時突然開口打斷夜大人,“可曾知曉皇后要那法師做了甚麽?”
夜大人直言不諱道:“據說,皇后是要那法師對小主子下咒,可惜,咒術沒有靈驗……”
“什麽?”燕崇北與燕瓏回同時驚了一大跳。
兩人對視了片刻之後,方鎮定下心神各自在心中思索著此事。萬幸那對鳳菲下的咒術沒有靈驗,若非如此,紅兒不知又要受何打擊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錯看了明後。燕崇北咬緊牙根自口中凶狠地罵了一句:“這個賤人,朕已經同她立定誓約,她還要加害朕的鳳菲!朕要殺了地!”
“崇北!此事先莫衝動。”燕瓏回拖長了聲音勸道。
燕崇北壓住胸中的怒火。“父皇!咱們還是靜觀其變麽?”若是主動出擊的話,不出十日他便能製服那些膽大包天、包藏禍心的人。
燕瓏回沉思了片刻,“不!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他如此說著,兩隻眼睛盯著一處慢慢地眯成了兩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