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人呢?將我關在此地是何用意?派一老婦前來辱我,我可不是你家買來的奴才!”夭紅鐵著臉孤傲地說著。
二管家頷首一笑,“公子莫氣!您既然入得此處,就算我王府中人,家主交代過要待您如主,至於您以後是主子還是奴才,那要看您的造化!馬嬤嬤不知主子的吩咐,怠慢了您,您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留條後路才是。。。。。。”
這位管家很是尖銳,一番話既開脫了馬嬤嬤,又暗示了夭紅,還間接地給了警告。夭紅望著這位二管家,“今日我見過你家主人,可惜話沒說得太明了,煩請管家通傳一聲,就說我有話需得當面問個明白!”說著,抬起了一直壓著馬嬤嬤的腳,側身一站,宛若冬梅,孤寒傲雪。
二管家微微一笑,“鄙人定當如實通傳,只是家主公務繁忙,不定得空閑,公子寬心在此處歇息吧!”
同來的家仆上前挽起了馬嬤嬤,二管家轉身就走,馬嬤嬤臨去前惡狠狠地回頭瞪了夭紅一眼,捂著臉面跟著後面離去了。
夭紅斜目望著他們趁上馬車,心中暗自計較:這些人趕來差不多兩柱香的功夫,也就是說馬車跑一趟需得一柱香,這該如何逃?
燕崇南坐在暖烘烘的熏籠上,聽著二管家以及馬嬤嬤講述方才發生的事件。好半天,他才輕輕一笑,“隨他去吧!且冷落他兩日再做計較!也勿須教授規矩了,如此挺合本王之意!”
一眾仆從施施然告退,燕崇南執起一杯暖酒,放到唇邊輕輕抿上一口,美人如火,方得熱烈情趣!呵呵。。。。。。他倒期望這位‘高嶺之花’能一直保存著這份烈性子,莫叫他太快喪失了樂趣得好哇!
一夜大雪紛飛,早間推開窗,入目全是一片煞白。這園中所種樹木皆是‘夏榮冬枯’,此時滿園光禿禿的枝杈掛滿積雪,倒似這天地間白茫茫毫無雜色了。
“公子!早膳已備齊全,公子請用膳了!”碧雲及另外那位叫做秋痕的婢女恭順地站在夭紅左右。
“放著。。。。。。你二人先去用吧!”夭紅頭也不回。
二女不敢造次,隻得立在原地,不得動彈。
夭紅歎一口氣,關上窗子,放下厚毛氈,轉身來到前廳,廳內擺放著熱騰騰的小食,精巧細致,下面還用碳爐煨著。漫不經心地淺嘗了兩口,夭紅放下手中碗筷,不再動口。
“今日十幾?”
“十八了!”
十八?已過三日,自己突然失蹤,也不知樓裡的兄弟們是何反應?原以為只要離開那處,自己定會忘掉所有,沒想到那些急於忘卻的儼然已成了習慣,每每在他獨自一人之時,就悄悄的侵襲著自己的記憶。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有些想念一同長大的兄弟們了。
“公子,方才門上派人來通傳,說王爺今兒下午上這兒來晚間也在此就寢,待會兒婢子們備好香湯,請公子淨身。。。。。。。”婢女秋痕說道。
夭紅的手稍微停頓了一下。還真真把自己當成男寵了啊!他不發一言,暗自捏了捏手心兒。此處的地形他還沒了解透徹呢?只能先走一步是一步了。
見夭紅不搭茬兒,兩名女子互視一眼,款款告退,又有打雜的小仆上前來收拾了膳食,隻留下夭紅獨坐原處。
長樂公子 第二部 夭紅篇(輪回前世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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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乾人等都下去之後,夭紅環視了房內,眼光瞄到內室妝奩箱上的各式發簪,心內微微一動,慢慢地走到妝奩前,挑了一隻雕了赤虯的素簪,手指輕觸那簪頭,頗為尖利,於是對著鏡箱微微歪了歪頭,掐著金簪將之插入頭上松松的發髻中,銅鏡內的人兒天生麗質、舉手投足間風流渾然天成,吊梢著鳳目,眼底的決然一閃而過。
燕崇南一直記掛著他在‘藏嬌閣’內冷著的那位絕世佳人。這兩日城內一直為這佳人的事情風波不斷,人人都在猜測這美人到底被掠往何處,又有著什麽際遇。他聽到那些不著邊際的言語時,總免不了心中得意萬分。
‘天下第一美人’是他燕崇南的!
十八這日,燕崇南終究是等不住了,從那日將夭紅掠回,見著他身下含弄著玉勢,夢魘不斷的嬌弱模樣,他差點就把持不住了。晾他兩日,不過是給那美人長長教訓,讓他知道知道本份,這回也冷落夠了,該著他‘進入正題,好生享用’了。
乘著車來到‘藏嬌閣’,前來相迎的正是婢女秋痕。燕崇南揀著些小事小情問了些,秋痕十分盡責地一一回了。
“他在何處?”望著一路上白皚皚的雪和交錯複雜的林子,燕崇南放了車簾問著。
車門簾處跪伏著的秋痕忙回道:“公子此刻正在沐浴,碧雲服侍著呢!”
沐浴?看來這位佳人也不像他外表那般‘桀驁不馴’啊,也是!花街裡出來的,能有幾個有真性情的,估摸著他那副冷傲的模樣也是故作出來,純屬噱頭吧!
燕崇南突然覺得有些沒興致了。臉長得如何標致,也不過一張皮,久了也就厭煩了,這人哪,還是要有些與眾不同才能叫人惦記啊!
不出一月,此子定會折服在本王的跨下!燕崇南自大地在心中暗想著。
車子停在幾扇樓子外,秋痕倒跪著爬出了車外,下了車打起車簾,隨即一小廝跪在雪地上,燕崇南踏著小廝的背下了馬車,四下裡望了望,吸了口清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