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保安們下來向左金傲喊了一聲。
左金傲抬手示意他們先別動手,而是看向了章林的方向。他認識這個年輕人,據說……是聶九的新寵,只不過一個小小的玩物便敢背著聶九叫來這麽多人來找周銘麻煩,可見其人並不如他表面表現出的那樣謙默溫和。他能在這人的身上看出一種‘東施效顰’的痕跡,一舉一動,舉手投足間都在模仿黃東林,可惜……
“敢到我的劇組鬧事,聶先生看來剛剛還沒有出夠醜。”左金傲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章林,“我倒要問問他,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章林的臉馬上就變了,不過他很快就掩飾了自己的驚慌,笑了兩聲,“做老板……這是我自己的私人恩怨,不關九哥的事……我只是針對這個對我無禮的男人,不是針對頂新,和左老板您的。”
他在說道‘這個人’時視線狠狠地瞪了一下周銘。
左金傲此時已經知道周銘就是黃東林,當然對章林的意圖產生了懷疑。怕這人是故意跟著周銘一路上專門找茬,想借機報復吧。黃東林到底和這家夥什麽仇恨,能讓這人這麽敵視他,就算知道眼前這個不是真正的目標,也要報復到底。
“你既然是聶九身邊的人,這事就該聶九管。”左金傲絲毫不給他面子,“打電話通知聶先生。”他對身邊的秘書道。
章林在那一刻,看向左金傲的眼中閃過的是無比的陰毒。
金聖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個人已經沒了靈魂,心都是黑透透的了。光有著一副看上去不錯的皮囊。可惜啊……他不能過多乾預這裡人的生死輪回,不然,真想給他一巴掌讓他去‘輪回門’重新排隊投胎去。
章林見左金傲的秘書已經在打電話了,竟然還想衝過去奪下電話。只不過,他不知怎麽的被絆了一下,當下連翻了三個掄圓了的大跟頭,爬起來時,因為身邊傳來的小聲讓他羞憤難當,再也顧不上教訓別人,扭身就跑了。
周銘見他跑了,還在後面指天罵了一句,“下回還敢來找茬,見一回打一回!”
銅童一邊吃著余天榮送來的蛋撻一邊扯著周銘的衣角,“算啦!!你現在不是以前那個你了……不會再吃明虧的啦!吃蛋撻……阿榮又送了二百盒來,今天可以吃飽哦!”
因為這場意外,拍攝的事情暫時被打斷,臨時決定下午再重新錄製。
一行人走出拍攝地的大樓時,在門口等著保姆車。
結果先保姆車到來的是聶九的座駕。那家夥從車上下來習慣地看了周銘的臉一下,看到他皺著眉頭臉色發青的樣子,他的心不知怎麽的揪了一下。然後走到了左金傲身邊和他說了幾句,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在聽聞小林子竟然帶人來打周銘時,聶九震驚了。“不可能!小林子是東林養大的……”他本想說,章林不可能會傷害黃東林,可又想到了孟憲濤的話時,他遲疑了。
“我是局外人說一句不好聽的話。‘農夫與蛇’的故事屢見不鮮。在聶先生身邊,誰是農夫,誰是蛇?我只知道,一個有良心的人是不會做對不起自己恩人的事的。更不會上了恩人的男人的床……不管是無心還是有意……”
聶九在聽到最後兩句時,瞳孔一下子縮得緊緊的。他目光犀利地盯著左金傲,周圍的氣壓瞬降幾十帕。緊緊咬合的頜骨線條顯示著他對左金傲說的那番話是有些不滿的,可他還是忍了下來,目光看向金聖諧的方向。
金聖諧的態度淡然冷靜。就好像完全附和左金傲的言論一般。
聶九吐了一口濁氣,“多謝左先生開示……晚些我定會親自拜訪道歉的。”
他離開之後,圍觀的人陸續散開,保姆車也已經等待多時了。親眼看到周銘和銅童上了車,離開之後,左金傲回頭想和金聖諧說話,但見他目光不善地盯著馬路對面的一座安全島。
左金傲下意識地看過去,就見那安全島上站著三個人。三個人都穿著相同的衣裳,帽兜外套遮蔽了容貌,可再仔細一看,他發覺了不對,只有中間那個人有腳,而兩邊的那兩個根本就是漂浮在半空總的。
“小諧!”左金傲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叫了金聖諧一聲。
金聖諧卻不見了。
這下左金傲慌神了,“小諧!!小諧??”他連連呼喊起來,惹得旁邊的人側目不已。他心裡很害怕,害怕就這樣金聖諧便一去不回來了。這種害怕是他從生下來後還從沒有體會過的,心跳急速,手心出汗,口乾舌燥,連他的小腿都在輕輕地顫抖。
就在他神魂抽離,行屍走肉地上了車後,一隻手從後排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喂!”
左金傲回頭一看正是金聖諧,他馬上將探頭過來的金聖諧給緊緊地抱住,“你剛剛怎麽不見了?下次別這樣……別一聲不響就離開。”
金聖諧笑了兩聲,“我只是在躲人。既然你這麽誠心地請求,那我下次好心告訴你一聲再走吧。”
“帶著我!”左金傲幾乎時不假思索地便說了這句話。
金聖諧聽到的同時,眼神中漾出一抹難得的溫暖,“你好好修行,我就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