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砰’地關上。
門口四個隔壁的男人一起伸出了手。
大門再打開,一疊銀票隨手被扔出來,砸在了他們的腦袋上,到處亂飛。
旌焱一臉的焦急,“金聖池,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關心孩子!”
“算了,旌焱兄!他現在在氣頭上,咱們明天再來吧。”玄夔拖長聲音道,
“都是你,看你出的主意。”旌焱責備沐霖。
“又不是我讓你先提出的,師兄,做人要講良心。你傷害他們父子最深,這件事本來就該由你先說,畢竟他也知道你是小諧的父親。”沐霖擺手用很肯定的語氣道。
“沐霖你說的話太嚴重了,什麽叫低賤的活計啊?”月啻不滿地搖頭道。
“怎麽又怪上我了?我說的可是實話。貴族們是什麽心態德行,大人您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我們月神一族不是那些庸俗的貴族。就像我們很注重孩子,不會有純種非純種的觀念一樣。”月啻又道。
“那是因為大人一族生育率低,不能有這種觀念吧。”玄夔嘲諷道。
“吵死了!要吵一邊兒吵去,別在我家門口打擾我孩子休息!”門內傳來了小金暴喝的聲音。
四位神君脖子一縮,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銅師父在堂屋裡削木頭玩具,見小金爸爸氣呼呼地進來,笑了一下,“少爺,您不該拒絕別人的援助。”
“銅師父!”小金爸爸語帶責備地叫了一聲。
“如果是以前的少爺,不用人家送上門就主動要了。您不一樣,少爺你真的不一樣。”銅師父感慨地說。
“銅師父,江湖經驗告訴我們: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拿了的遲早都要還得。”小金爸爸重重地拍了拍銅師父的肩膀搖頭歎氣道。
“少爺……其實,這四位神君人都不錯……”銅師父又開口道。
“你看上哪位了?我勉強可以給你牽線搭橋,做個‘男紅娘’……”小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擠兌銅師父道。
銅師父一傻眼,肩膀垮了下來,不敢再說。
“也不知道我大兒子新生生活怎麽樣了?”小金爸爸想起了金聖陽,嘴裡念叨著說。
“您每天都要這樣念幾遍陽小少爺嗎?”銅師父拖著聲音呆板地問,他聽都聽得耳朵長繭子了。
“那是我兒子!”小金回頭白銅師父一眼。
“不知道的,還當那是您相公呢……”銅師父小聲地囁嚅著,
“去給我家大兒子寫封信。”小金爸爸沒聽到銅師父的話,歡天喜地地跑回臥房,寫信去了。
此時,在一界‘清平學院’裡,金聖陽由於開學第一天打了純種貴族受處罰,儼然成了個小有名氣的任務,尤其是在非純種的學子面前。
只是,名字大了,嚼舌根的就跟著出現了。
不到兩天功夫,全校無論新老學子都知道了金聖陽的身世,這位非純種的學子竟然是半龍半鳳血統,史上第一位由兩大頂級貴族私通結合產下的混血兒,混血兒是個美稱,大部分人都叫他——高級雜種。
有人故意把當時金聖陽出面對抗龍族一事醜化了,說這事因為金聖陽厭惡自己非純種龍族的身份,又嫉妒那些龍族的貴族們,才故意挑釁滋事。
此言一出,大大地打擊了那些擁戴金聖陽的非純種學子們。一時間。校園裡波濤暗湧,氣氛很是緊張。
外人把流言傳的越來越難聽,甚至有人把金聖陽的父親金聖池以往的荒唐情史拿出來大肆渲染,詳細描寫了一部有關金聖池如何夠大了龍族聖潔的龍女,如何把龍女變成淫、娃、蕩、婦,如何產下金聖陽的風月小說,在校園裡廣為傳播。
金聖陽面對這一切,以不解釋、不理會、也不動怒的處理態度,仿佛坐實了自己‘默認’的罪名,一時間,這位風頭強勁的學子變成了全部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私下裡閑言碎語的人。
然後,金聖陽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每天晨起按時操課,每堂課都不落下,就算被罰站在課堂外,也垂著腦袋把裡面的師者傳授的東西全都聽進耳朵裡。他仿佛把自己練成了一個只知道修行、上課、操課、鬥法、走路、吃飯、睡覺的傀儡。
對於金聖陽這種好不反擊的態度,‘太子黨’伯君一行的龍族少年們很是憤怒,可又實在沒辦法。金聖陽不動如山,他們屢屢挑釁,對方都不采取行動,根本讓他們抓不住機會給這小子安個罪名,趕他出校、
很快的,一月一次的‘考試’來臨了。
一放成績,原本勢在必得,必須第一的太子伯君竟然出奇地排到了第二,而且與第一名的成績差了足足二十分有余,得到這個消息的太子伯君氣憤難當,更讓他看以忍受的是,第一名竟然是金聖陽那個連課堂都進不了的雜種。
整個校園都沸騰了。
連諸位師者們都覺得好奇,再三檢閱了金聖陽的各科成績,尤其是他的筆試成績和考試當日的‘護光神鏡’影像被各個師者都看以一遍,絕沒問題。有些師者開始對這位學子感興趣了。
所謂天才……逆境中成長的與佳境中成長的到底有什麽不同?師者們心中對此也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