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納悶地拍拍自己的額頭?難道剛剛自己是錯覺?這、這明明是位姑娘嘛!此刻這位姑娘把臉貼在他的外袍上用力地蹭了蹭,發出了一陣滿足的低吟聲整個身軀柔軟地蜷縮起來,小小、圓圓的盤成了一個圈,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
鐵戰榮把她往火堆旁邊挪了挪,又把篝火燒得更旺了,還把自己的藥簍提過來,從裡面翻找著合適的治療草藥。
感覺到身邊暖烘烘的熱源,金聖世自動地卷著身上蓋著的袍子又往火旁蹭了蹭,直到感覺到整個身體都被烤得暖烘烘,才安然地睡著了。
鐵戰榮把兩種草藥分揀出來,找出藥杵和藥罐,開始搗藥。等到那草藥完全被搗爛,成為濃濃的汁液時,他便靠了過去,把金聖世的腦袋抬起來,“姑娘,吃點藥吧……”
金聖世睡得正香甜,根本不理會他,一揮手,把手臂從袍子下面伸出來,拍了鐵戰榮的腦袋一下。
鐵戰榮笑了笑,“姑娘……醒醒吧?吃了藥再睡……”
“討厭……”金聖世又一個飛踢,一隻腳也伸出來,踹了旁邊那人一下。
鐵戰榮見他把袍子給掀開了,擔心他又受涼,便伸手去拉。這一次,他又看清了眼前這人的胸前,平平的——剛剛還鼓得高高的那兩團又不見了!
這位可憐的漢子當時以為自己真的眼花了。他不停地揉揉眼皮,看得十分清晰。又不確定地伸出手去,猶豫了好久才按在了對方的胸口上,摸了摸,的確是平的啊!
怎麽回事??鐵戰榮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往眼前這人的腹部看去。要確定的方法只有一個……他想到這裡又趕緊搖搖頭。
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他都不能對人家這般無禮。
他再次伸手摸了摸金聖世的手臂和額頭,感覺又恢復了正常體溫。他便把藥汁放在了一旁,盤膝坐著,盯著這個奇怪的陌生人,心中生出諸多猜疑。
他很肯定自己在剛剛那個瞬間看見的是一位姑娘,可姑娘很快在他面前變成了公子。難道說是眼前這位身體特殊,或者,修行了什麽奇怪的功法?
思來想去,他只能把結論認定在這兩種猜測的其中之一上。
當天邊有一線光亮鑽透雲層灑向大地的時候。火堆旁邊舒服地睡了一整晚的金聖世伸了個慵懶的懶腰,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意識在睜眼的那一瞬間快速活泛起來。他愣了片刻之後,想起了昨夜自己經歷的事。最後、最後他似乎還是和陌生男人用那種‘黑寡婦’的‘催情大法’方法‘交配’了……
他一個打挺坐了起來,視線快速在周圍掃過,看到了火堆、藥罐、以及自己身上蓋著的那件外袍。
外袍的氣息十分確定是陌生男人的氣息。他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初次就這麽沒了,而他連對方是什麽模樣都沒看清,他懊惱地大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小心眼子’和‘神農獸’懶洋洋地從睡夢中抬起了頭,看著自己的小主人一大清早就在發脾氣,這兩隻乖乖地不吭聲,想找個機會溜走。
“眼子!!”金聖世背對著‘小心眼子’大聲喊道。
‘戰龍神’變身成巴掌大小,撲著肉翅到了他面前,討好地叫了一聲,“小世……”
“為什麽沒有守好我?為什麽讓陌生人靠近啊!!爸爸知道會打死我的……我和陌生男人‘交配’啦!!”此時的他像個小孩子一樣仰著腦袋‘哇哇’喊叫起來。
“小世……那個人很厲害……他有‘獸王印’唻~~~”‘戰龍神’很無辜。它很盡責了好不,就是面對有‘獸王印’的家夥,它根本凶不起來,搖著尾巴就湊上去了。
“所以……就這樣,你讓對方佔了主人便宜就走了??”金聖世衝‘小心眼’瞪起了眼珠。
“……我沒走!”鐵戰榮手上提著條鮮活亂跳的魚,身後跟著那隻大白虎,站在這片草地的邊緣地帶,看著那個才醒來就十分‘活潑’的青年,回應了一句。
金聖世的身軀一下就僵了。他的眉頭古怪地動了動。人還沒走?!他、他好像有點不敢回頭看對方啊!
鐵戰榮見他半天不回頭,就那樣呆在原地。便提著魚緩緩走了過來,“我見你睡得熟……去弄了點吃的回來。”
金聖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快速轉過頭,看向他初次的對象。上下打量了一下鐵戰榮。他的心裡還算能夠接受,起碼不是個又髒又醜的家夥。算了!就當買個教訓吧!今後,他打死也不碰任何香草、香料了。
有點尷尬地看著鐵戰榮熟練地處理活魚,他清了清喉嚨,“……那個,告辭!”
“你剛剛說我佔了你的便宜?”鐵戰榮忽然開口。
金聖世已經轉過去的臉用力地皺了一下,又轉過來,“……是我佔了你的便宜,抱歉……”親是他親的,當時他還有意識動用‘催情大法’呢,怎麽也不能說是別人佔了他便宜啊!
鐵戰榮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你剛剛說的話很有趣。你說和陌生男人‘交配’了?如果我沒聽錯,你是用了‘交配’這個詞吧!我想問問……這話……”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站了起來,身高高過金聖世一個頭,很有壓迫感地逼近金聖世,盯住了他的眼睛,追問道“……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