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世在傳家墓園外面遠遠地看著。看到那些只知道哭,無法發出聲音的陪葬奴隸,嘴邊勾起一抹駭人的笑容。
蠢女人哪!!在傳家地盤附近也敢動這種買凶殺人的念頭。事情還做得不乾不淨。難怪不出一日便叫傳沐給查出了真相。殺人償命,雖然不能彌補什麽,也希望可以告慰那些因他枉死的下人們的魂靈。
五紫的事情處理的不是很完美。金聖世自己也知道,他早已經沒有了頭兩次處理這種事情時的激情。
看著那些被他處理過的姐夫們的臉,有時候他會生出一種罪惡感。覺得自家那些結拜姐姐們太任性妄為。可這種罪惡感維持不了多久。因為,他很快就會發現,姐夫們身邊又會重新擁有一位讓他們忘卻亡妻的新夫人。比如他的大姐夫、二姐夫和四姐夫都是這樣的的情形。
唯獨有一位,是他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的。那便是——三姐夫南冥動。
南冥動是在‘五紫’下葬後的三日之後匆忙趕回來的。他見到傳沐的第一眼,就對這位連襟揮出了拳頭。
兩位主公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誰都勸說不動。最後還是元家那五兄弟來了,動用了法術,互相牽製住了這兩人。
南冥動熬紅了雙眼,激動地衝傳沐喊道:“我明明警告過你!明明警告過你的!你為何沒有保護好她——為何!!”
傳沐嘴角掛著血痕,滿臉的青紫,盯著南冥動,“你問我我問誰?為何是我的夫人遭此災禍,我也想問問賊老天,她不就是去看一看自己的妹妹麽,怎麽就一去不回了!!”
元家五兄弟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兩位朋友不明真相地大打出手。
元四此時才突然開口了,“......五姐命薄,怕是早已注定了有此厄運。可,七紫呢?我們這麽多日一直不停地找,就是找不到七紫。”
聽元四提起七紫,傳沐和南冥動才恢復了冷靜。“我派出去的人也沒有消息。按照她們姐妹的說法,要去‘東山鎮’看望六紫,我親自去‘東山鎮’打聽過了之後,確實有一位六紫嫁在此地,但是家中那日發生大火,一家都燒死了。正好就是我家夫人......去的那日。”傳沐木然地說道。
“那麽七紫呢?”南冥動啞聲問。
“七紫......應該是與五紫一起的。要麽是遭了毒手沒被發現,要麽就是逃了出去不知所蹤。”傳沐道。
“我們已經加大搜索范圍盡力尋找七紫了,她現在沒了姐姐,我們就是她最後的依靠。”元一說道。
“正該如此!你們已經是訂了親的了,相當於夫妻了。”南冥動道。
“是我對不起夫人......是我害了她!”傳沐心中自責萬分。那兩個新人是他同意收進府中的,也是他平日裡寵得無法無天的,都是他的錯。
之後的一切便照著他的計劃實施。七紫當然是找著了的,只不過......找到的這個也是他金聖世而已。
從找到‘七紫’的那一刻起,‘七紫’便沒有說過一句話。這對於南冥動和傳沐而言,無疑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兩位姐夫深覺自己有責任關照這唯一的小姨子,幾乎把全城最好的、最新鮮的玩意兒都送到了‘七紫’的面前,漸漸地,‘七紫’有了笑容,一點一點地恢復了。
只不過,南冥動發覺,自己又開始在‘七紫’身上看到三紫和五紫的影子了。和他有相同感受的還有傳沐。他感覺‘七紫’自從遭遇那場災禍之後人便沒有從前那麽鬧騰了,偶爾遠遠地看到她,就發現她和他家夫人那樣對著顆樹、或者對著條無人的小路能發半天呆。
元家五兄弟看到這樣的‘七紫’就知道那人是誰了。就在‘五紫’下葬一月之後,這五兄弟便帶著聘禮正式出門來提親。
傳沐和南冥動對他們這麽著急的舉動有些不滿,“五紫還未出七,況且還要服孝,元兄們如何這般不識規矩,難道這還需要人教麽?”
“我們也是看著七紫線個人孤苦無依,想著盡快成親之後離開此地,也好忘記傷心事,重新開始新生活啊!”元二說得頭頭是道。
“什麽叫孤苦無依。我與南冥兄不是她的親人麽?”傳沐很生氣,“這事不急,待七紫孝期滿了再成親。”
“這事恐怕還得問七紫綿意見?是不是?七紫?”元三溫和地向旁邊發呆走神的金聖世問道。
金聖世回過神來,心裡算計著七紫回來的時日,應該也就在這幾日,他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再對著這些人這些事,會讓他忍不住發瘋的。
“我想姐姐們也是希望我能早點成家,好獨當一面的。”金聖世道,“我們家沒有規定必須守孝。我前面幾位姐姐去進都是如此。我......也想快點離開此地。”
傳沐聽她說話口氣中帶著一絲淒苦,“七紫......你姐姐不在了,可姐夫們會給你做主的。你現在這樣確實可以成親麽?”
“五姐早就盼望我能早點成親了。可惜她沒有看到,我想讓她早點看到。”
“既然七紫都同意了,就把這事熱熱鬧鬧的辦了吧!”南冥動盯著‘七紫’的側影,輕聲說道。
此時,金聖世的袖中有動靜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