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和囁嚅著:“那些都要賣了嗎?我要給我師父補身體的……”
“您再種不就有了。”仇帆道,“還有……底下那群教眾遊手好閑好多日子了,也得慢慢回歸正途,修煉的、製藥的、傳教的、做生意的……不能任他們一盤散沙了。”
魂絕摸摸下巴,不得不承認,右護法比他更適合主持教務。只是,這家夥先前還要和他爭教權,這會兒怎麽心甘情願地幫著小東西了?
其實這一點,連仇帆自己都搞不懂。按理說小教宗根基不穩,他若策反還有機會。可他想到這小子那‘生輪樹’的本事,以及傻傻、呆呆、又純又淨、對自己付出的那些信任,他自己就無緣無故地改變了心思。
“教宗大人,您既然那麽會種東西,就帶著我們一起搞種植吧!”仇帆道。
“好哇!”金聖和對這個感興趣,“我們可以種許多許多樹、再種好多花草……弄一個漂亮的大園子……”
“抱歉!您得帶著我們一起種藥材!”仇帆打斷了小教宗美好憧憬,“底下有那麽多人等著過日子呢。他們叫您一聲教宗,您得帶領他們過上好日子。”
金聖和想了想。帶領他們過好日子??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爸爸。爸爸從前就是帶著他們一起努力想過好日子。他明白了,自己現在就相當於那麽多人的爸爸了!!
幸虧這是他自己在心裡偷偷的想法,若是說出來,眼前這兩個‘準兒子’恐怕又得被慪得吐血吧!!
第十四章 不能貪圖舒服
魂絕抱著金聖和往‘教宗寢宮’走去。一進大門,金聖和就抱著魂絕的脖子,腦袋拚命往魂絕肩窩藏。“好多人臉——”
魂絕看了看那兩旁從牆壁裡頭伸出來的‘陀神神像’,摸了摸金聖和的腦瓜,“這有什麽好怕的,都是泥巴來著。”
“都在看我!”金聖和縮著脖子表示很可怕。
魂絕歎了口氣,伸手一招,原本掛在窗子上的窗簾扯了下來,如波浪般湧動幾下後,將那些頭像一一罩住。“好了,都蒙住了!”
金聖和眯著一隻眼睛看了看,放心地拍拍胸口。“我……我要和那個人去吃甜湯和點心。”他不知道仇帆的名字,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對方,乾脆叫他‘那個人’。
“那是右護法。”魂絕抱著他走到大大的銅床旁邊,摸了摸他的額頭,“我是左護法。”
“哦!”金聖和應了一聲,又道,“甜湯……”
“你乖。待會兒我帶你去吃!”魂絕安撫他,“現在我們來再談談剛剛發生的事。”
金聖和抓抓腦袋,“什麽事呀?”在他來說,沒什麽事比吃東西更重要。
魂絕不知道他的心思想法,他隻想再問問清楚,除了被西南王摸了胸口和嘴巴之外,還有沒有做別的。
剛剛仇帆在場的時候他就想問仔細了。可礙於那個陰陽人起疑心,只能隱藏著。這會兒只有他們兩個,他一定要弄清楚,否則,這嗓子眼就跟含著什麽東西似的,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不好受。
其實白天來看,教宗大人的寢宮還是挺溫暖的,當然,要忽略那些人頭雕塑。金聖和被放在了床上,立刻骨碌爬起來,想要溜下去去找食物。
他沒有找到食物,倒是找到了一隻放在床頭的稻草娃娃。
那其實是一隻‘巫毒娃娃’……用來下毒咒或者秘蠱的,詭異的娃娃臉上畫著血盆大口,黑洞洞的炭灰點了兩隻眼珠,麻杆細的手腳,拿在手上就覺得瘮人。
金聖和不覺得。他開心地把‘巫毒娃娃’抱起來,放在床上。歡呼地在那娃娃身上按來按去。娃娃的嘴巴和眼睛不時有黑氣冒出,魂絕自己看得都心慌,可他們的小教宗卻一點也沒察覺,伸手去擰娃娃的手腳。
‘哢吧——’麻杆做的一隻手給擰斷了。
魂絕心裡一驚。暗想著,不知哪個倒霉催是最後被前任教宗下了‘毒咒’的。這下慘了。
他把金聖和的腰抱著,把娃娃放到一邊,“小教宗,我問你,你真的隻被剛剛那人摸了胸口和嘴巴?”
金聖和伸手想去夠那娃娃,夠不著,回頭看了魂絕一眼,“是啊!”
魂絕歎口氣,“今後不許別人這樣對你。除了摸這兩處,其他地方也不能摸。”
金聖和嘟嘴,“哪裡不能摸呢?”
魂絕面對他純真求解釋的眼神,用力地吞下一口氣。想著自己有義務要教導他,便去解他的衣服。
金聖和乖乖滴任對方把他的衣服外衣解開,低頭看一眼,“你要幹什麽?”
“我現在教你,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你要認真學,聽懂了沒有?”魂絕盯著他純淨的眼睛深處,輕聲開口道。
金聖和很有興趣地點頭,“我師父說我最會學東西了。你快教吧!”
魂絕繼續解他的中衣,停了一下,開口道:“首先,不能讓別人解開你的衣服。”
“那你呢!”小教宗一點也不笨地反問。現在這個人就在解他的衣服啊!
魂絕愣了一下,惱羞成怒:“我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