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陽在那賢夫人開罵的同時,就閃到了小金身前,那夫人話音剛落,金聖陽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爸爸!
賢夫人離小金沒兩步距離,那位高高在上的夫人大概也沒想過有人不但敢罵還敢對她動手,她沒有防備,“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傳開,賢夫人狠狠挨了個巴掌後退好幾步,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眨也不眨地盯著金聖陽。
旁邊站著的人全都沒了生息。這一幕不但賢夫人自己不敢相信,就連“懸空真人”“冷月宮主”以及那位昆族老都無法相信。
“你……你敢打我……”賢夫人捂著半邊臉頰喃喃自語,“父、父親……”
昆族老此刻回過神來,大喝一聲,“金聖家的小雜種——!”衝著金聖陽就飛撲過去。
“懸空真人”再一次出手,在那昆族老快要撲到金聖陽面前時,閃身擋在了金聖陽面前,雙手用力往上一夾,一隻長長的黑色骷髏手杖頂端被真人的手心夾住。
昆族老暴喝一聲,頭上的黃發四處飛散,“‘懸空真人’我敬你是大師,剛剛讓你三分,你別欺人太甚!”
“懸空真人”“呵呵”笑笑,“年紀一大把了還和年輕人動手,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好歹你也是做過十年‘四界神君’的人!”
“懸空真人”不說話倒還好,可這話一出口,那昆族老“哇呀呀”氣得連連大叫,臉都抽抽的走了形。
原來這“昆族老”有一忌諱,他最恨人家提他做了“十年神君”的往事。他允許有人說他做過“神君”,可偏偏不許人家說他做了多久的神君。十年……對他來說就是巨大的侮辱。歷來神君一位做個幾千年都是正常的,少於千年都是半途出了差錯的,通常不是隕落,就是在修煉進階中走火入魔,然而歷代各界神君中只有一位,卻是因為脾氣太暴、火力太猛、性子太獨,不得眾心,被“請”下去的,這位僅坐了十年神君之位……就是這位“昆族老”。
“十年”是他的瘡疤,有人賣他幾分面子不會揭穿這瘡疤,可今日卻被“懸空真人”活生生地給再揭一次,昆族老怎能不暴怒,就差要和“懸空真人”動起手了。
“冷月宮主”此刻發覺情形不對,一聲令下,那些在一旁聽命的“女貞山”修真們紛紛躍出,在空中配合迅速地組成一個劍陣,將“懸空真人”和昆族老一同困在劍陣之中。
“冷月宮主”不悅地揚聲道:“兩位道友!這是在我‘女貞山’內山禁地,二位要在此動手,也太不把我‘女貞山’的人看在眼裡了吧!”
“懸空真人”友好地回了一句:“冷月宮主誤會!老夫怎會失態,相信昆族老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見諒見諒!”
昆族老還不至於被憤怒衝昏了頭。今日無論他怎麽發火,都不能在人家“女貞山”的禁地和人交手,否則,恐怕就要和“女貞山”交惡,並且,傳揚出去,很不堪。
“昆族老!咱們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就不要在這兒丟人現眼了,你若不服,出去之後老夫必定奉陪到底!”“懸空真人”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輕聲說道:“老夫今日是護定了金聖家的人了!”
昆族老發黃的面皮劇烈地抖動片刻,恨恨地收手,那根黑色骷髏手杖頓時從他手中消失。
“懸空真人”也放下雙手,往後一退退到了金聖陽、小金和金聖耀的身旁。
“冷月宮主”早就站在了自家徒弟身邊,冷著臉面無表情地望著昆族老。
昆族老一見這情形,心裡有些發寒。剛剛幸虧他收了手,否則……他小心地瞥了一眼“冷月宮主”,剛剛這道姑雖然是對著“懸空真人”和他兩個放話,可“冷月宮主”是金聖耀的師父,如果真的翻臉,恐怕也是站在金聖家那一方的。
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壓製住自己的火氣,看向賢夫人,賢夫人還是手捧半邊臉頰,還沒從自己被人打了的事實中回味過來。
昆族老也閃身到了賢夫人身邊,為賢夫人撐腰。
賢夫人這會兒才有了反應,她蹙著眉頭,哭喪著臉看向昆族老,“父親……這、這是在打我們全族的臉哪!父親!!!”
昆族老用力地閉了下眼睛,“先別說這個了。父親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賢夫人不甘心地抿了下嘴唇,甩了腦袋瞪向金聖陽和小金,“你們……你們等著!”
小金心裡沒好氣地應了一聲:等就等!誰怕誰!
賢夫人捂著心口輕輕地拍一拍,從鼻腔裡發出一股嬌氣,煩心地閉了下眼睛,隨後才又看向金聖耀,“喂!你說個話呀!剛剛我說的那個事,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自己是什麽意思?”
金聖耀還沉浸在剛剛爸爸和大哥維護他,為他出頭的幸福感中,聽到賢夫人的聲音,不著痕跡地厭煩了一下,“你要我入你家的籍?以門人身份入籍?”
“是啊!”賢夫人點點頭,恢復了莊嚴高傲的態度,半垂著眼皮,不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