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在一旁看得目不暇接。段長風的攻勢以‘多’為利,而太子 的防勢也密不透風,一時間很難判斷誰佔上風。
‘懸空真人’正在趁機教導小徒兒,“小和呀!你看看,你那侄孫法器煉得有些華而不實啊!”
不和不懂得什麽叫‘華而不實’,他咬著一塊點心,只顧著吃不說話。
“乖乖……你好好看看,別吃了,看好了師父給你買糖豆兒。”‘懸空真人’握著小和的小手搖搖他,“你看看呀!只要那個天龍攻其左肋,那‘神光刷’必掉。”
“哦!”小和為了糖豆兒回應了自家師父一聲。
太子伯君在旁邊也聽到了‘懸空真人’的話。另一隻手腕再一翻轉,一條雪白的‘龍骨鞭’亮了出來——那是他母后留給他的。‘龍骨鞭’頂端尖利,揮舞起來‘叮咚’作響,尋了個空隙一鞭子飛出去,那鋒利的尖端直取段長風左肋。
‘雞毛撣子’一下子掉落,段長風被‘龍骨鞭’的鞭氣掀翻,身體在地上滑行一段,從他師祖身邊爬起,兩眼飆淚:“師祖!”您到底是在幫誰呀?
‘懸空真人’驚訝地瞥眼看了下自家徒孫,“耶?你怎這麽快就被打趴下了?丟人丟人!還不快再去戰!”說完,一腳踢出,段長風又被重新踢進了戰圈之中。
段長風於半空之中止住身形,略顯狼狽地一抹下巴,鬥志重新在眼底燃燒,又亮一法器,“看我‘離火扇’——扇!扇!扇!扇!——!”
“噗嗤——”這一次小金沒忍住,直接笑噴出聲。他稀奇地看著那段長風,覺得這人很會用‘擬聲詞’。
隨著那‘離火扇’每扇一下,便有一大股冰藍色火焰從扇沿發出,‘轟隆’一下如火槍一般燒過去就是一片。
伯君差點被那冰藍火焰給燒了頭髮,著急地幾個旋身,手指上掐了個指訣,一條咆哮的‘水龍’從他身後飛出,和那冰藍火焰下面相撞,掀起一片懾人的氣浪。
“小和啊!!快看快看!這‘離火扇’是師父傳給你師侄的哦!好不好看?常備一把,燒個野味什麽的又快又好哦!你喜歡嗎?喜歡師父搶回來送給你呀!”‘懸空真人’親昵地摸摸小和的頭髮,恨不得把好東西都給這小徒弟。
段長風在一旁欲哭無淚。並不用師祖搶好不?還有,師祖,您可以不要在一旁打岔分徒孫的心麽?
小和對這燒烤利器有點感興趣。感興趣的原因也是是因為那句‘烤個野味又好又快’。
“只可惜這‘離火扇’一次使用最多只能扇三十下,多扇一下就要虛耗之前一倍的真氣……”‘懸空真人’惋惜地搖搖頭。
段長風和伯君同時在心裡計算剛剛那扇子扇了多少下,前者悲憤不已,後者一臉欣喜。
段孔雀跳起來對著伯君大力揮出最後一下之後,丟了‘離火扇’,再亮一法器。‘段彩’家族勢力雄厚,法器,尤其是一些低階法器多如牛毛,段長風出行前他娘親特意選了千件精品,因此,他可以毫不心疼地調換法器。
‘懸空真人’搖頭歎息,“徒孫哪!你太小看這位天龍太子啦!若不施展全力,只怕你會輸啦!”他這位徒孫有個臭毛病——愛顯擺。這一點,咱們還是老生常談地可以拿他穿的衣著來做說明。愛顯擺的家夥如果不是遭遇勁敵,他會把自家私藏的法器都拿出來耍上一耍,打敗對方還是次要的,顯擺自己法器多才是最主要的。因此,深知道徒孫性子的師祖故意幫外人逼著他快點亮真招兒——別耽誤時間唉!
要是等那家夥顯擺完自己所有的法器,黃花菜早都涼了。
段長風得了師祖的意思,法器往旁邊一扔,什麽都不要,兩掌在半空劃拉開來,朝著伯君一揚下巴,“那就正式來吧——”說話的語氣和他此刻的眼神完全變了。
小金感覺到段長風身上的一股子不善的力量往外冒。他看了一眼伯君,只見太子也重視地重新擺出了架勢。顯而易見,此刻的段長風也讓伯君感受到了切實的壓力。
小金猛地站出去伸出雙臂攔在二人中間,“你們倆……不許在我家打架鬥毆。”
伯君看著他的背影道,“小金你退下。今天我一定要教訓這狂徒!”
“還不知道是誰教訓誰呢?”段長風譏諷一笑。
“這裡是我家!太子、段公子,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怎麽好在我家生事?”小金不悅道。
“小爺也覺得奇怪呢。這小子進來就罵,罵了就打,是不是瘋魔了?”段長風自覺很委屈。
伯君氣得指著他鼻子點指頭,“你這狂徒還好意思狡辯,說本太子瘋魔了,你才是無恥不要臉吧!你當眾‘調戲’小金,還敢裝無辜?”
當眾‘調戲’?誰?小金有一點想不通地翻了翻眼睛。
“小爺只是送花,何來調戲之說?”段長風扯著脖子反駁。
“小金……小金有歸宿了,你送花給他當然算調戲!”伯君氣得熬紅了雙眼。
段長風不屑地一撇嘴巴,“他又還未婚嫁,還是自由之身,有人追求天經地義。”